“只是什么,兄弟尽管说,只要我能帮上忙一定帮。”
“是这样,”刘长仁一脸忧愁,“我有个妹妹,前几日和我闹了脾气就跑了出来,没想到一连几天不见踪影,后来我一路问人说是到了这里。”
“不知兄弟这几日附近可有眼生的姑娘。”
王戈仔细在脑中想着,一脸讪讪,“我对姑娘家见得不多,这有没有多个眼生姑娘我还真不知道。不如兄弟先到我家歇息一晚,明日我和你一道去打听。”
“哎。”
刘长仁也满腹疑惑,这人就是王戈,侯爷说的元德确实是在王戈家,而且这王戈看着朴实,他又刚救了他,应当不会骗他,更不会邀请他去家里。如此,是元德还未到王戈家里?
刘长仁抬脚跟上王戈,如今跟着王戈是最好的选择。
王戈和刘长仁一路闲谈,大概情况都知晓了一二。两人把酒言欢,王戈豪爽地要认刘长仁做兄弟。
刘长仁顺水推舟同意了,翌日刘长仁把元德的画像给王戈,王戈看着刘长仁给的元德画像,两人分别打听一圈,仍然没有元德的消息。
“长仁兄弟,我们这嫌少有人来,会不会是你找错了。”
刘长仁端起大碗仰头闷下,“可能吧,我再留两天,若还是没有我就要换个地方了。”
王戈很失落没帮上刘长仁,又向他拍胸口保证,往后刘长仁若有用得着他的尽管开口,绝对没有一个不字。
刘长仁听了哈哈大笑,举起碗向王戈的碰去,“好!兄弟可别食言啊!”
过了两日仍毫无进展,刘长仁把这几日的情况一一写在纸上传信给卫詹。他拿捏不准是继续留下寻找元德还是带着王戈回去。
元德和锦娘相处还算愉快,这几日她逐渐了解到锦娘是王城最大的绣坊——巧韵坊的绣娘,并且是绣坊里工艺最精巧的绣娘,也是唯一一个被绣坊允许居家刺绣。
元德偶然曾看到过一次锦娘的成品,应是男子成衣,赤色云锦上丝线织绕,自上而下隐着玄色暗纹,两侧臂膀处缀着金线符文,样式简单,但密缝丝合,乍眼看去丝毫没有针线衔接的痕迹。
当时元德还感慨这种样式简单的衣服,还是赤色,不知是谁穿上。
“元德,去绣坊拿一卷金线,五卷白线,一匹素锦。”锦娘打开屋门喊着元德,随即把门关上。
元德听见立马往门外走,这几日她做得最多的就是帮锦娘跑腿。绣坊的人也认识了她,知道她一来就是锦娘缺东西。
元德边等着总管帮她拿东西边张望四周,绣娘在二楼针织刺绣,一楼摆放成衣,可供客户挑选样式。但一楼向来人少,因其价格不菲,多是达官贵人的亲眷来此。且巧韵坊大多接定制,带着样衣亲自上门量身定裁,做好后再由专人送至府上。
总管把东西给了元德,元德向楼下走去,迎面浩荡走来一伙人,元德忙向一侧避让。
看着装打扮,除了为首两人其余都是随从。为首两人一男一女,相貌极好,交谈间提唇轻笑。
为首男子径自向元德走来,“姑娘好巧。”
元德讶异地眨着双眼,缓缓抬头,为首男子正是那天见到的男子,元德一脸惊喜,“公子,那天都没当面感谢你。”
“一些干粮,不足挂齿。”
那个女子见此走到男子跟前,上下打量元德,“哥,你认识?”
“之前见过。”
“那你们聊,我去别处逛逛,不打扰你们。”柳千景一脸戏谑,起身去另一侧闲逛起来。
柳千润一脸温和,“姑娘别介意,她素日爱开玩笑。”
元德摇摇头,看着手里的东西一脸不好意思,“公子我还有事先走了。”
柳千润一时哑言失笑,“好,是我唐突了。”
柳千景睨一眼身旁的人,又把视线投向衣服,“怎么不多聊一会。”
“她有事先走了。”
柳千景回身两手交叉看着柳千润,“啧啧啧,哥,你很不舍吗?”
“别胡说。还去不去侯府。”柳千润轻轻点柳千景的头。
“去去去,当然去。”柳千景挽着柳千润的手臂急忙向外走,生怕柳千润反悔。
看着信里的内容,卫詹心底绷紧的弦终于松了,王戈没有出事。不过两件事还是出乎他意料,一是元德不在王戈那,今生又有变故?二是王戈居然和他长得极为相像。卫詹扶额沉思,在明华庵时元德见过他,却没有表露出见过他的意思,那元德应当是按着原本的轨迹走。卫詹轻揉眉头,不在王戈家那会去哪呢?
给刘长仁回信让他带着王戈回来,元德不必再找。最要紧的还是把王戈留在身边,元德日后再找吧。
把信交给刘长风,又听刘长风汇报柳千润带着他妹妹来府。算上前生卫詹已近二十年没见过柳千景,让刘长风带二人进来。
卫詹看到柳千润柳千景嘴角含笑,“今日有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