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河看着她,她温暖的像一簇火,让寒夜里的人不由自主的想靠近。
他情不自禁用另一只手拖住她的后脑勺,然后低下头吻上她的唇,并非欲念的,只为心之所向。
洛凝的心漏了半拍,甚至是像不会跳了,她感觉到他温热唇,他像一只蝴蝶停在花上,她闪躲了一下,蝴蝶被惊动,于是花又被勾去的更多。
她一动不动的但腿有些软,于是忍不住撑了他一下,陆星河远离了一些,有些抱歉的说道:“对不起。”
洛凝依旧没有说话,陆星河以为她是生气了,正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却忽然踮起脚尖攀住了他的肩膀吻上他,沉默又炽热的。
她不是没有感觉,甚至还感觉强烈,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让她不可控制的想要靠近。
或许又是欲念作祟,她这样想。
可好像又不完全是,她不敢去想那个答案。
她的主动让陆星河渐渐也给与了回应,没有人会拒绝寒夜里的一团火。他将她抱起来用力的抵在箱壁上,她能感觉到他身体可怕的变化,更可怕的是她是期待的,渴求的感觉从身体里漫了出来。
昏暗的空间里呼吸交织,箱壁上身影交叠,陆星河单手托着她,另一只去解她的衣衫,洛凝抱着他的肩背,感觉到他的肌肉下勃发的力量。
可就在这时候,通讯器响起滴滴声,是他为抑制剂的时效定的闹钟。
一瞬间两人都清醒过来,洛凝还攀着陆星河的肩膀,事情还可以继续,只要她不咬他他就不会被感染,病毒残忍又奇妙,它能将人变成怪物,却又不会影响人与异种的结合,甚至还保留了孕育的功能,也许是它被制造出来的的初衷就是为了让相爱的人能有一个孩子,所以它也保留了这唯一的仁慈。
她主动去亲吻他,可是他却偏开了头将她放下。
他清醒了,她后天就要离开了,这段不正常的关系也应该终结。
洛凝有些尴尬,她抿着唇低着头,整理着被他弄乱的衣衫和头发。
是她自作多情了吗?可明明是他主动的,她有些气恼的去掰门,但这个箱体本就是用来囚禁异种的,她也打不开。
两人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后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是安小若回来了,她在外面用磁枪将门打开,看到两个人一言不发的走出来,还以为是自己来忙了惹他们生气了。
“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她气喘吁吁的解释道。
洛凝看着安小若满脸的汗珠,拿着毛巾帮她擦着汗水,安小若看到了她唇有些红肿,疑惑道:“今天也没吃辣呀,姐姐你怎么被辣到了。”
“哦,是里面太热了。”洛凝扯了一个不着边际的理由。
“你脖子上怎么有红印啊,是里面有蚊子吗?”安小若眼尖的又发现了痕迹。
“嗯。”洛凝下意识的扯了扯领子。
“奇怪,冬天怎么会有蚊子。”安小若嘀咕着。
陆星河一把将她拉走:“回去了,再呆下去要被人怀疑了。”
安小若只好跟着离开,洛凝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轻轻的叹了一声,晚上她没有睡在床上,而是窝在柜子里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可是越想越乱,最后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去。
醒来的时候又是晚上,一天就这么过去了,陆星河和安小若都没有来过,明天就是新年,是人类庆祝又坚持了一年的日子,也是她离开的时间。
这一次她没有再睡了,一直清醒的等着时间的到来。
一月一日,晚上六点。
安小若这时候来了,她看着已经穿好衣服的洛凝交代着:“姐姐,舅舅让我再和你确认一下,到了大桥后你直接跟在他身后,不要说话也不要四处观望,只要正常的走路就好,今晚七点还有最后一场测试,那时候闸口会打开,趁着异种进来的时候你就快点出去。”
洛凝点了点头,问道:“那他怎么办,异种会伤害到他的。”
“这你不用担心,桥头有防护装置的,他会保护好自己的。”安小若回道。
洛凝跟着安小若走了出去,离开的时候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自己住过的地方,虽有不舍但路还是要前行,就算将来自己孤独一生,也要好好的活下去才行。
六点四十五,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陆星河已经站在桥头,安小若先过去故意和他说话,然后将他单独拉进旁边的房间,这样周围的人都会以为是他和安小若在一起。
洛凝则从房屋后面悄悄的翻窗进去,陆星河看了看了她一眼,这两天虽然他们没有再见,但通过监控他可以看见她一直睡在柜子里,醒来后也是坐在桌边写写画画,没有联系过他,囚箱里发生的一切似乎对她都没有任何的影响。
这样也好,大家都不会有负担。
“走吧。”他对她说道。
“好。”洛凝应了一声,声音清悦,让人留恋。
她扯高衣领挡住脸,跟着陆星河出去,安小若则安静的藏在房间里。
绚烂的烟花开始基地上空绽放,基地的人类在欢呼庆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烟火吸引住,就连桥上谨慎值守的军士,也忍不住在这个时候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