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被……竟不知李氏那般执拗,差点就把阿渊给伤着再不能……”
萧淙却是哈哈大笑,拍了拍有些沉郁的萧渊。
“好小子,干得好。我早就想把你那家暴的渣爹给阉了,啧啧。你了不起!保护了二丫和你娘。”
萧渊瞪大眼睛看萧淙,眼眶慢慢红了。
“不是每个爹娘都是合格爹娘的。你爹混账,你娘糊涂。”
萧淙拍拍萧渊的肩膀。
“我觉得你做得很对。能考科举就考呗,考不了就到小淙叔叔这里来做事嘛,有什么大不了。”
萧渊一把抱住萧淙,放声大哭。
“小淙哥哥……我……我……好害怕的,我没想到我娘会打算伤我……我不要进宫,我还是喜欢读书……”
宋昱震惊地看着萧渊。
他还以为这萧渊是天生的心机狗会算计,出事以来这家伙不管在谁面前,都一直冷静得不像话。
谁知在这萧渊在有些吊儿郎当的萧淙面前,却是放开心怀、放声大哭了出来。
这萧淙,倒也颇有几分人格魅力,三两句话便能让人忍不住放开心房。
难怪前世在运河沿线黑白两吃、能调度得了百万石粮食……
宋昱有心与萧淙交好,却碍于年龄差距太大,不得法。
却终于在返程前,被宋昱他找到了机会。
“军粮经济密扇*被人掉包了?!还陷害淙哥哥?”
宋昱震惊道。
*
军粮经济密扇就相当于是漕运线上的密码本,上面有上百个神秘代码,每个代码就指代着一个运粮的负责人*。
每袋漕粮上都有画着相应的代码,这样查粮的官员看到袋子上的代码通过“密码本”“军粮经济密扇”就能查到每袋漕粮对应的负责人是谁。
可现在,有漕粮明显不合格,按照“军粮经济密扇”查到的负责人连连喊冤,说自己根本不是这个代码。
于是一连串追问下去,发现这“密码本”“军粮经济密扇”竟是被人掉包了。这事可就大了!
这可是在总督漕运部院,还没送到京城通州了,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了萧淙的头上,说掉包后的“军粮经济密扇”是萧淙画的。
原来,总督让漕运部院中聘来的文书共三十余人各画了一式两份“军粮经济密扇”,然后自己再密选出其中一式,作为“密码本”。
“难道不是应该去调查怎么掉包的吗?总督身边的侍卫和小厮不是更可疑吗?”
萧淙简直无语,就算那掉包后的“军粮经济密扇”是他画的又怎样?又不是他去换的。
谁还那么傻,真掉包了还用自己笔迹的画去调换?
何况,那掉包后的“军粮经济密扇”字迹虽然像他的,但真不是他画的啊。
萧淙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除非他能一笔不错地画出自己的原图。
“这怎么可能嘛?我又不是过目不忘。”
萧渊被关了起来,翻着白眼对探监的族长说。
但是……宋昱他过目不忘啊,又恰好在萧淙交扇子前好奇地看过。
“我来试试。”
宋昱花了数天时间地把萧淙交上去那份“军粮经济密扇”画了出来。
又根据符号变换推理,推出了原本“军粮经济密扇”的对应人员符号。
萧渊直呼“神童也”,但也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便与族长商议后只说是自己发现的,找到了幕后黑手,还了自己清白。
如此种种,宋昱倒和萧淙成了“忘年交”,两人关系不错。
在荆州待了近半个月,苏壹病还未完全好,萧家村的人却是已经准备打道回府了。
他只和萧淙打了个照面,算是彼此认识,也并未多聊,便匆匆地和萧家村的人,带着一部分调度的粮食,前往荆州。
原来,恰好西南十万大军,缺了一部分粮食,需要荆州漕运支撑。
这去西南的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苏壹便也撑着病,赶紧带着宋昱一起去西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