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许多女人的脸上充满了悲怆!对生活的无力,对现状的无能,让她们完全无法反驳这名女子的话。有些人小女孩甚至失声痛哭起来。
只有男孩子,特别是年纪偏大的男孩,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附和着:“是啊!你们这些女人又没什么用,既不能打猎,杀人,又不能保护家园,就应该乖乖听男人的话。”
“狗屁不通……”
说话的是瞎眼女人,她的声音极大,大到都破了音。
“什么叫女人没有用?没有用你是怎么生出来的?没有用你是怎么长大的?你每天吃的饭,你每天喝的水,包括你身上穿的兽皮……都是女人做出来的。
难道只有打猎,杀人,才算是事吗?难道吃的只能是打猎来,打劫来?偷来?抢来?我们种的不是粮食吗?我们种的粮食不能吃吗?为什么我们非要让那群恶臭难当的男人骑在我们头上?就因为我们懒吗?”
瞎眼女人指着年轻女人骂道:“像她这样懒吗?懒得去花力气种植,懒得去花力气做饭,懒得去花力气学做个人,所有的脸面和力气,都花在了怎么讨好男人身上?所有的能力都只能在男人身上施展?你是女人吗?我呸……你别糟蹋女人这个名字,你就是条蛆……不……你连蛆都不如……蛆起码不欺压同类,不粮费粮食。”
好多人都笑了起来,年轻女人气得脸红脖子粗,回骂道:“你自己丑,没本事,留不住男人在身上,就妒忌别的女人有人喜欢……你自己过得不好,那是你活该。”
“像你那样过好……不如死了算了!”
眼看着就要沦落成一群女人撕逼,阿斐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顿时所有的女人都禁了声,像是同时被掐住了脖子。
花藏对于阿斐的介入很满意,她笑着问那个瞎眼女人:“如果……把这个地方交给你……你会怎么做?”
“我?”女人仅剩下的那只眼里,初时茫然,复而狂喜。只不过再是雀跃高兴,她也还是克制着:“我……我会让那些男人们自相残杀,只有活下来的人,才能留下幕。然后……让所有的男孩和女孩一起做事。依照各种能力的不同,分工也不同。
我不会视女人为生育的工具,她们体力不及男人,那就练习战术,如果真觉得自己不行……还可以去耕种,可以去做陷阱打猎。总之……我们这里,不养闲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必需想办法养活自己。”
瞎眼女人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飞快的睃了花藏一眼,似是在揣测花藏的态度。
“要是有男人或者女人不听话呢?”
瞎眼女人的神情非常冷:“该杀的杀,该赶走的赶走……一个地方,只能有一种声音。”
花藏一拍手:“那行……就你了。”
女人一愣。
“这个地方交给你了……带着她们……该杀的就杀,该赶的就赶。不过你得想清楚……我不会是你的后盾,也不会给你支援,一切都得要你自己去扛。你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女人脸上满是刚毅,转过脸对着众人说道:“现在有谁要跟我一起,过去杀了他们?”
有些女人蠢蠢欲动,有些女人纹丝不动,有些女人一会看看花藏一会又看看瞎眼女人,左右摇摆不动。
还是阿斐在边上问了一句:“要是这些女人……不去杀那些男人。小姐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啊?”花藏弹了一下指甲,凉凉的说,“那就辛苦你一下……把他们全都杀了呗!”
全场的人都有一瞬间的静默!
然后所有的女人也都不约而同的朝着瞎眼女人身边聚集。
瞎眼女人感激的看了花藏一眼,叫了几个女人,去隧道里面拿武器,又安排了两个看起来机灵清爽的小姑娘,跟在花藏他们身边跑腿,然后带着所有的女人,去了石堆外面。
等到她们都离开之后,花藏往隧道里面走去,随身球在头顶跟随,阿斐紧随其后,两个小姑娘颤颤惊惊的跟在后面。
隧道里很暗,为了照明,哪怕是白天,隧道里都点着灯。
那灯是由兽油制成,气息难闻不说,还熏人。就摆在地上,照亮着一小片距离。没有房间,只有依次堆在隧道两边的杂物,铺在地上的兽皮,区分着一块一块的区域。
一直跟随在花藏头顶的随身球,无声的投射出极亮的一道光芒,把整个隧道都照得透亮。那些一直生存在暗处,不见天日的爬虫,蜘蛛,飞蛾,都显露了身迹。
两个小姑娘被吓了一大跳,齐齐的跪了下去,把脸埋在手背上,身子跟抖糠似的。
花藏上前一步,把两个小姑娘都拉了起来:“不要动不动就跪……现在你们谁告诉我,这隧道后面有出路吗?”
两个小姑娘看着花藏的眼神里满是倾慕:“有!隧道后面,是我们的农场和养殖场,贵人您要去吗?”
“走吧!”
一路往前走,花藏一路皱眉,这里面的环境,比起当初她那个基地,真的是差太远了。当初她们那个基地,人口达到五万,也是居住在地下的掩体里。
因为掩体前身原是军事单位,不管是居住环境,还是社会福利,都比这里要好上许多。自从末世之后,所有的人类,活着都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更别提末世以后的女人和孩子。
走到隧道的出口处时,阿斐拦下了花藏:“你拍卖的东西,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