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要脸,黑莲花黑着脸推开门出去了。
苏瓷儿从储物袋内取出一床新被褥往床铺上一铺,然后快乐的哼歌,“哦,天公不作美,我躺在床上睡,无聊的世界,因为我又添了一顿累赘~”
刚刚走到门口的花袭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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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瓷儿躺在床上刷话本子,闻到外头传来的面条香。
哇,好怀念呀。
“小兔崽子!你干什么呢!”一道粗犷的男声夹杂着风声传过来,“谁让你用面粉的?还有腊肉!你个小兔崽子,一天不打就皮痒!”
苏瓷儿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披着斗篷出去。
铺着厚雪的院子里,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身穿半旧袄子,手持粗木棍,直接就要往花袭怜身上招呼。
苏瓷儿赶紧取出自己的登山杖扔过去,男人脚下一绊,连人带棍摔在雪地里,半天没有爬起来。
“不过用你一点面粉,至于吗?”没有经历过饥荒年代的苏瓷儿虽然也有节约粮食的美德,但确实不能理解这些人为了一点粮食、米面而如此苛待这么小的一个孩子。
苏瓷儿猜测这就是那位传说中刨腹取出花袭怜的猎户了。
正巧此时,听到声音的农妇从屋子里面奔出来,她看到摔在地上的猎户,咋咋呼呼的一路喊过来,一脸大惊失色地将猎人从地上拉扯起来。
“怎么回事呀?当家的。”
“那小兔崽子偷面粉和腊肉!”
农妇的脸也立刻跟着拉下来,苏瓷儿随手抛出一锭银子,“喏。”
猎户这才注意到苏瓷儿。
雪色白皙,美人立在雪地之中,一袭纯白斗篷,比雪色更加诱人。
猎户一时看痴。
花袭怜站在她身后,看到农妇趴在地上捡银子,再看一眼神色痴迷的猎户,他的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然后默不作声地转身去盛面。
农妇捡好银子,贴着猎户的耳朵将苏瓷儿买花袭怜的事情说了。
猎人回神,面露怀疑,直到农妇将自己贴身藏着的银钱翻出来给他看,猎户这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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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妇家里的东西实在是少,花袭怜做了一碗腊肠面,也没什么蔬菜,幸好小孩手艺好,毕竟是天花板级别的幼崽厨师。
简简单单一碗腊肠面都做出了五星级的味道。
苏瓷儿意犹未尽,不过也知道自己不能多吃,晚上容易积食。
在苏瓷儿吃东西的时候,那位农妇一直在找机会与她说话,似乎是对她很感兴趣。
“听小姐口音是苏州人士?”
“嗯。”哇,这个面好有劲道。
“小姐家住哪里?怎么一个人出来?这深山老林的可不安全。”
“所以住一晚就走。”苏瓷儿嫌弃农妇聒噪,赶紧吃完将人请了出去。
农妇似乎意犹未尽,还想与她说话,可因为苏瓷儿板起了脸,所以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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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面条花袭怜也没有吃上,都被另外两个闻到香味的小胖子给分食了。
花袭怜也不在意,洗了手就回到屋子里。
农妇虽然抠门,但依旧在屋内留了一盏小油灯。
氤氲灯色晃开一角,照得人昏昏沉沉,那个女人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花袭怜不知道她是谁,引梦人吗?不像。
难道……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人?
不会……真是他娘吧?
“把灯灯关掉。”女人嘟囔一句,嫌弃油灯太亮,把自己蜷缩成虾米躲进被子里拱成一团。
花袭怜立刻摇头,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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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只有一张床,苏瓷儿让农妇多搬了几张凳子进来拼凑出一张小床,上面正铺着农妇的被褥,花袭怜夜间就睡在这里。
小孩子嘛,就要多磨砺磨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