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出来了,到时候我就进去抢那个孩子去,孩子到手,咋们立马就走”。
身后的男子在她耳边小声的说到,随后又开始装模作样的打他。
“这冰天雪地的,万一她真的要是不出来,我们可怎么办啊,冻死人了”。
“不会的,放心,女子都心软,加上之前你们也是有过几面之缘的”。
男子似是很笃定,随后继续和王婶子一起。
绣花也只听了一会,便抱着孩子继续睡觉去了。
这个时候,就是天塌了,她都不会出去的。
“娘亲”。
睡梦中的孩子格外乖巧,小家伙五官酷似吴松,但一身白嫩的肌肤是跟着绣花,屋内炭火烧的很旺,暖烘烘的。
绣花亲了亲儿子,随后闭上了眼睛,在次睡了过去。
半夜三更,王婶子拖着已经要冻僵的身子,哆哆嗦嗦的回去了。
“你这贱人,居然敢骗我,冻死老娘了”。
屋内,王婶子迅速坐在炭盆旁边,看着不远处的男人叫骂道。
他们起码喊了一个多时辰了,绣花在屋内还是无动于衷,她都快被冻死在外面了。
“谁知那个娘们那么狠心,既然这个办法行不通,咋们就得想别的办法了”。
“要我说还是算了吧,这孩子多了去了,实在不行,咋们在跟人牙子在联系一下,看看有没有好的,这家的我看还是算了”。
王婶子想到这几天都碰了钉子,还被冻得浑身发抖,有些想放弃了。
“谁家的都没他们家的好,那个男的出门,还是半夜,想来也是有很要紧的事情,咋们也得抓紧时间,要不错过了,那就麻烦了”。
“你啊,还是太娇气了,这单子要是成了,我们这辈子都不用愁银钱了”。
男子说到这里有些气急败坏的吼道。
王婶子闻言则是紧紧的闭着自己的嘴,别过头去,不在说话。
贡院里,吴松半夜醒来,想到明儿就能回家,很是开心。
也不知妻子和孩子怎么样了,绣花也不是那粗心之人,尤其是涉及到儿子,绣花比谁都细心,该说的他也说了。
第二日一早,天微微亮。
小家伙先醒来了,他现在不碰绣花的脸颊和头发了,一直盯着她,乐呵呵的,看了一会变坐起去里面玩玩具了。
绣花这一觉睡得不安稳,一直被噩梦缠绕,好在醒来看见孩子还在,她一下子放了心。
“来,娘亲给你穿好衣服,咋们去厨房做饭饭,到时候吃饭饭”。
“好”。
小家伙的声音十分软糯,绣花亲了亲他,母子二人穿好以后便去厨房洗漱了。
吴松在走的时候,早已经把水缸里的水灌满了,绣花在一旁烧火,准备烧热水,小家伙就坐在柴堆哪里。
“爹爹傍晚就回来了”。
“是啊,就快了”。
想到吴松,绣花便觉得心里很安定。
县里,绣花娘正在炕上哄孙子,吴松高中,她也知道,想到日后,她便有些惆怅。
“娘,大姐对我们还是很好的,你别想得太多了,我爹也都去了那么多年了,他肯定也是希望我们过得好的”。
宝生自是知道绣花娘在愁什么,担心他们走了之后,逢年过节在也没有人给亲爹烧纸了。
前段时间,吴大两口子来了,表示他们是要一直跟着吴松一起的,他去哪里,他们一家就去哪里。
宝生也是这样想的,跟着吴大两口子学子做生意,日后学会了,攒够了银钱,便可以自己做生意,这不比种地的好。
“日后咋们给爹在庙里烧纸就是,在捐上一些香火钱,也更好,娘您年纪大了,别想那么多的”。
说到绣花娘惦记着去了的夫君,就不得不说吴母对亡夫的态度了。
前段时间,吴大两口子还有天月带着几个孩子跟她回村,吴母在嫁后,基本就没去过吴父面前了,之前去上坟,那也都是埋怨居多,但这回去了之后,她笑的别提有多开心了。
不但如此,还给吴父准备了不少的纸钱,整整三个大篮子。
见母亲如此,吴大和天月也能明白,父亲的早去给家里带来了太多的变故,可如今小弟的高中让母亲在次看到了未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