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咋们先租下来,把这宅子拿下,眼瞅着咋们出门已经快一年了,等一切安顿好了,咋们回去一趟,到时候一并把大哥他们都接过来,省得他们自己过来也麻烦,先租个五个月的”。
“就先不给他们写信了”。
吴松这话一出,绣花有些担心。
“放心,本朝以仁孝治理天下,娘从小把我拉扯大,如今我高中了,自是要亲自回去报喜的,咋家有马,走官道,最多也就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到县里,来回也就不到三个月”。
绣花闻言点了点头,这样也好,不过她也不傻,吴松还是有些担心吴母的。
她如今在嫁,想来京城几乎是不可能,吴松就是愿意,那郭举人也不会愿意,但吴松只要亲自回去看她,往后在郭家,她依旧能过人上人的生活。
再就是把人送给自己的东西都带来,往后这些都是要用的,吴母小气,刻薄,家里没人不知道,万一她不来京城,那有可能什么都不会让人带来。
吴松如今也算是步入官场,迎来送往,也不能疏忽了,日后真的发达了,也不会不管吴母的,到时候吴母得到的好处,比这个还多。
吴松办事很快,房子租好之后,最开心的就是小家伙了。
阿婆倒也没挽留他们,毕竟如今吴松高中,住他们家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更别提还有之前的事情。
初入翰林院,吴松自是没好意思开口,半个月后,他在翰林院熟悉了,站稳了脚跟,这才去了大学士跟前。
“难为你一片孝心,既如此,那就给你准了,速去速回吧”。
大学士也并未为难吴松,直接接放行了,时下,孝道可是很重要,上到天下,下到百姓,没人敢不孝。
在宅子里住了半个月,绣花也熟悉了,这两天她把要带的东西什么的都准备好了。
吴松一回来,一家子就出发了。
在官道上,几乎畅通无阻,将近一个月后,春暖花开,吴松带着绣花和孩子在度回去了。
当然,一家子是直接去了吴大家里,吴大和腊梅看着吴松和绣花,还以为在做梦。
“二弟,你怎么回来了”?
“从京城道县里路途遥远,我跟绣花和孩子去的时候也遭了谢罪,这一走都一年了,回来看看你和娘,到时候带着你们一家去京城”。
“娘好着呢,尤其是在得知你高中后,身体不知有多好,我们自己去就是了,你还回来,多麻烦,不会耽误你吧”。
“没事,已经请好假了”。
“那就好”。
如今郭举人已经顺利升官,成了这县里的父母官,吴松跟着绣花,吴大一家,紧接着就去了县衙。
吴母如今也搬到了县衙后院,当然也是因为郭举人想看着她,在他看来吴母这个人浅薄粗鄙,不可控,还是放到眼皮子底下的好。
万一她在偷偷跑了,那丢人就丢到家了。
吴松和吴大前脚刚进县衙,后方吴母中气十足的骂声就传来了,二人瞬间震惊了。
吴大还好,毕竟他知道,这段时间,他跟天月也劝过吴母,但吴母油盐不进,如今在县衙里日日骂郭举人,嫌弃他挡了自己的富贵路。
郭举人早就习惯了,若不是看在吴松的面上,他早就给人一点颜色看了,好歹他如今也是县老爷,她也是县令夫人,在县里,日子不知有多滋润,升官之后,各种送礼的人,郭举人也是春风得意。
吴松前脚刚回县里,没多久郭举人就知道了。
“你如今高中了,你母亲以你为荣,不过人伦纲常也不能破啊,你好好劝劝她,我就不打扰你们母子叙旧了,晚些时候我让人在县里酒楼摆一桌,到时候你可要来啊”。
对吴松,郭举人可谓是客气有礼,但话也说的很明白了。
吴松闻言点了点头,他要的也是母亲过得好罢了,母亲在嫁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是郭家人了,当初这门亲事,也是她亲自同意了。
吴母在看到吴松绣花的那一刻,没忍住直接哭了起来。
恒哥则是拉着绣花的手,看着这一幕,有些不解。
“儿啊,你终于回来了,你可得给娘做主啊,儿啊,赶紧带娘走吧”。
吴母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了许久,添油加醋。
绣花看着她红光满面,身材臃肿,就知道,她是过得很好的。
不过带不带她走,主要还是吴松这个儿子说的算。
等吴母慢慢平息下来后,吴送这才开口:“娘,您永远是我的母亲,但是您在嫁这整个县里的人都知道,夫唱妇随,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
“那就让他休了我,或者和离也行,反正我在县里是过不下去了”。
吴母十分硬气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