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沐莹羽带领众人来到了“御奴七号队”的据点外时,已经是两天后。
经过这两天的酷刑伺候,肖旸昔的感受只有一个——生不如死!
一次次地被抽晕过去,又一次一次地被疼醒。衣服早已被抽烂,在汗水、血水的浸染下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身上也是道道伤疤,有的地方皮肉翻卷,鲜血直流。
他这两天内滴水未沾,也没有吃过一口东西,一直重复着被疼醒和被抽晕的状态。
起初,肖旸昔还抱有一丝丝的希望,向眼前的人求饶、解释,但事实就是:无论他怎么解释、怎么求饶,那人只是一遍一遍地问着那个问题“丹药藏哪了”。
这老天是觉得他有点胖吗?两天下来就瘦了一大圈,被折磨的简直绝望了。
第 5 章
就在这时,门开了。
“小美人,怎么样,还能撑住吗,撑不住就招了吧,看着你被打,姐姐我好心疼啊!”夜七捏着嗓子,阴阳怪气地劝他。
肖旸昔干脆懒得理她,闭上了眼睛。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真当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可以任性妄为了?看来不来点狠的是撬不开你的嘴了。来人,准备一大缸子盐水,盐多放点,给我一点、一点地泼,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另一边,沐莹羽已经带着众人悄无声息地杀到了“御奴七号队”的大堂内。
沐莹羽微微眯起漂亮的桃花眼,吩咐众人,“‘御奴七号队’所有人,一个不留。”好听而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大堂中。
有想要上前围攻她的黑衣女子们皆是被她一击毙命。沐莹羽挥舞手中的寒冰白玉箫,所过之处满地横尸。
沐莹羽等人的动作十分迅速,对方还来不及出点声就被抹了脖子,有的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所杀。
“御奴七号队”的据点内,一场无声的诛杀正在进行中。
小黑屋内,一大缸高浓度盐水被两名黑衣手下抬了进来,行刑的黑衣女子上前拿起水瓢,开始一点、一点地往肖旸昔身上泼。
“啊……”
刹那间,凄厉的惨叫声透过到紧锁着的屋子,甚至传到了“御奴七号队”的大堂内。
远在大堂的沐莹羽自是听到了惨叫声,不由得皱了皱眉,心里顿时有了莫名的不安感,眼神扫了一眼众人,众人会意,继续行动。
肖旸昔感觉身体已经痛到麻木,意识也开始模糊了。
这就要死掉了吗?好不甘心!他要是死了,他的家人怎么受得了?还有,沐莹羽,好想死前再见她一面……肖旸昔认命般地闭上眼睛。
沐莹羽寻声而去,站在一间屋子前,鼻尖嗅到淡淡的血腥味,心中的不安感越发强烈。
她推了一下屋门,发觉门竟是被锁住了。她当即不再犹豫,猛地一脚踹开屋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沐莹羽一眼就看到了被绑在木架上浑身是血的肖旸昔。
沐莹羽愣了一下,随即心中升起一股怒气,衣袍无风而翻动着,屋子内的温度刹那间下降了好几个度。
里面施虐的人看着突然闯进来的陌生女子怔住了,直到被突然下降的温度激得抖了抖才反应过来,拿起武器就准备攻击沐莹羽。然而她还未出招,就被对方一掌拍碎了心脉,至死都没来得及出一声。
不到10秒钟,房屋里就剩下沐莹羽、肖旸昔以及夜七。
夜七眼见她的手下居然还未出招,就被眼前女子一招毙命,不由得心慌起来,但还是死端着架子壮胆。
“大胆!来者何人?居然跑到我夜七的领地撒野,还当着老娘的面杀老娘的手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沐莹羽活动了一下脖子,冷笑一声,“呵,什么人?自然是来取你狗命的人。”
没等夜七说话,沐莹羽打量着她,随即一脸不屑地嘲讽道:“不过,你这个领队当的还真是无知,连你手下都认识我,你居然会不认识,我看你这领队是做得太久了。不过无妨,我这就拉你下来,不必谢我。”说罢,沐莹羽从腰间抽出寒冰白玉箫,对着夜七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夜七应对沐莹羽密集的攻击,心下暗惊,这人到底哪里冒出来的,好快的招式,这可怎么办……
而肖旸昔,在听到那一熟悉的声音时,整个人就僵住了,心中逐渐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
沐莹羽真的来了吗?可是她怎么会来这里?她的声音中好像还带着怒气,是谁惹到她了?
然而肖旸昔不敢睁开眼睛,就怕这一切是他幻想出来的声音。
若真是他幻想出来的……那他真的是要崩溃了。
正当他还在纠结要不要睁开眼睛瞧一瞧的时候,屋子里的打斗声渐渐停止了。
夜七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看了一眼地上被削断的宝剑,再感受着脖颈处散发着的丝丝寒意,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就连话也说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