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旸昔在身上随意地抹了抹手上的水珠,正要端起他放在旁边的小碗喝水,心中不经有些感慨: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自己适应能力已经今非昔比,很快便适应了浣衣房内的各种简陋。
毕竟大牢和奴隶笼子我都呆过了,想必没有比这两处更恶劣的环境了,其他简陋环境适应起来还不是小菜一碟?
“昔,你过来一下好吗?”双成功地打断了肖旸昔举着碗要喝水的动作。
肖旸昔一脸疑惑地看着走向他的双,“双?你怎么来了?平常这个点你不是都在莹……沐老大的屋子里大扫吗?”
“嘘!我偷偷溜出来了。”说着,双露出了一丝扭捏之态,“是这样的,寨子里有人送了我几套衣裳,我想试一试,但是不知道我穿上效果怎么样。这不,想叫你来给我参谋参谋嘛。”
双的声音仿佛走了下坡路,说到最后声音宛如蚊子哼哼。肖旸昔只能把身子不断朝他凑近,这才听清了他后面说的是什么。
肖旸昔瞧着眼前双的神情,心下了然:看来是他喜欢的人送给他的。
在这里遇到个把自己当朋友的人挺不容易的,既然对方这样提出来了,那我就去帮他看看,快去快回,等回来再喝水也没什么。
“那走吧。”肖旸昔放下手里的碗,对双说道。
“嗯,你真好!”
双心道:计划第一步,成功!
于是双开心地搂着肖旸昔的胳膊,拉着他往外走。然而双一出屋子大门,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收敛了,迅速瞥了一眼肖旸昔,见对方的注意力不在这边便微微侧头,朝他们斜后方的某个地方使了个眼色。
第 25 章
一直躲藏在树灌后的风收到双朝他使的眼色,在确认两人走远后便快速闪入空无一人的浣衣房,走到肖旸昔喝水的小碗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了藏于怀中的毒药粉,目光阴狠,嘴中念念有词:
昔,你不要怪我们狠心,要怪就怪你自己挡了我们两个的路!
看着药粉完全溶于水中,风随手将手里的药粉纸扔到旁边的火炉中。他微眯起眼睛,凝视着火焰,等待火焰一点、一点地将纸吞噬掉。双勾了勾唇,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浣衣房。
肖旸昔惦记着自己浣衣房里还有事没做完,给双提完意见便匆匆赶回浣衣房,里面还是同无一人。
肖旸昔嘴里嘟囔着,走到他的小碗前,端起碗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
尾随肖旸昔而来的双看到他喝完水后,悄悄松了口气,随即一脸轻松地离开了浣衣房。
傍晚,其他小厮陆续回到浣衣房内,肖旸昔也做完了他这一天所有的工作,伸了个懒腰就准备去休息了。
然而,他站起来刚走了一步,胸腔内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那种痛仿佛有一把刀插入了他的脏腑,并且不停地搅动,似乎要把他的脏腑都搅的稀碎才肯罢休。
肖旸昔还没有搞清楚什么情况,紧接着他感觉喉咙里涌上一股血腥气,下一秒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滴在地面上,竟然是黑色的!
耳边其他小厮的惊呼声越来越弱,肖旸昔痛苦地捂着胸口栽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正当这时,田管事过来抽查他们的工作质量。
然而她还没靠近浣衣房的门口,大老远就听见里面乱糟糟的。
她快步从门口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肖旸昔眉头紧皱、脸色惨白、满头大汗。
田管事心中一惊,连忙上前查看,揪住旁边的小厮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啊,他就突然之间倒了下去。”旁边的小厮惊魂未定地回答着。
“是啊,好好的突然就这样了,还吐了黑血。”另一个小厮也跟着回答。
有了两人开的头,其他小厮也七嘴八舌地解释着,但是意思都和前面两个人说的差不多。
田管事心里有些不安:这人是霍淼亲自带给我的,说是他与沐老大有些交情。这人要是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出了什么事,叫我如何与霍淼、沐老大交代?
想到这里田管事只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当即不敢再犹豫,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好了安静,你们两个跟我去把他送到孟白心那里,其他人在这里等着,不要乱动任何东西,更不容许离开这里!”
与此同时,沐莹羽的屋内。
孟白心一来,就见到趴在桌子上已经醉了的沐莹羽,“唉,你这又喝上了,天天酗酒对身体不好啊!”她说着赶紧走过去夺过沐莹羽手里的酒壶,继续苦口婆心地劝她。
“呵呵呵,你知道吗,当初我对他自认为是很好的。一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他。他没有武功、在这个世界没办法自保,我出去做任务不放心他一个人,专门安排人去保护他。我为了他的安危,专门跑去宝库里找了大半天的东西,只为给他寻一件趁手的兵器,太重的不行、太长的不行、需要武功内力的也不行。甚至在我开会的时候,一听到他有危险,立刻抛下所有人去寻他、救他。
“结果呢?……呵呵呵,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再让我喝几杯,把酒还我!”沐莹羽难过地趴在桌子上,诉着心里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