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其实现在准备寿礼已经是有些迟了,可侧妃尚未醒来的时候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敢轻易做了主子的主儿呀。
“这个嘛,我自有主意,你们就不必为这些事情发愁了,我记得母亲留给我的嫁妆单子里曾经有一株红珊瑚,红色的喜庆,应该也不会犯了皇后娘娘的忌讳不是。赶明儿个碧雀你就安排人去把那株红珊瑚给找出来安顿好了,这就是我准备的寿礼了。”
“好嘞,既然娘娘您心中已经有章程了奴婢们也就不用过多担心了。”碧雀和晴蕊闻言也是一喜,这件事儿挂在她们心头也是挺久的了,她们一直在发愁这寿礼应该怎样准备才合时宜。
报喜的小太监很快就到了正院,张德才一听说是打栖鸾阁过来的小太监赶忙就派人叫他先在外头等着,自个儿在正房外小心的请示,“爷,栖鸾阁那边儿传来的消息,说是侧妃娘娘她醒过来了,您看,您要不要……”
话音未落,听闻消息的萧景渊就立马下令出发去栖鸾阁,这可真是这阵子以来他唯一听到的好消息了。
朝堂之上的事儿搅得他头疼无比,几个兄长也都不是好相与的人,此时此刻侧妃的苏醒对他来说就像是久旱之中初逢的甘霖,浇的他烦躁的内心此时清凉无比。
“得嘞,奴才伺候您穿戴?”张德才卑躬屈膝地请示道。
“你这老奴才,偏在这时候卖的什么乖?”萧景渊笑骂道,因着此时难得心情好,他也有了几分调笑的心思。
“奴才不敢,这不是为您和侧妃娘娘高兴吗?这娘娘终于醒过来了,也不枉您一直以来的挂念呐!”张德才讨巧地说道。他就知道在涉及侧妃的问题上顺着王爷的心思来说准没错儿。看来对着侧妃娘娘那边的态度还得要再恭敬上几分了呀。
像他这种在王爷身边伺候的人表面听起来无比风光,可真要是到了惹怒主子爷的时候,那可是无处求饶呀。还是得提前向着栖鸾阁那位卖个好儿才是。
张德才在心中打定主意暂且不说,萧景渊不待穿戴好就迫不及待的向着栖鸾阁走去。
正院内,正房洒扫的小太监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禀着,“这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那边儿传来的消息,确定侧妃是醒过来了。”
王瑜兰漫不经心的撇去水中的浮沫,“醒了就醒了呗,本王妃早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这么紧张做什么,难不成本王妃会把你吃了不成?左右我又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儿,侧妃妹妹能够醒过来我该为她高兴才是。”
且说王瑜兰自忖着自己又没朝姜玉鸢那女人下过黑手,怎么身边的人都战战兢兢地怕自己发火儿?她却是未得见角落里缩着的姜嬷嬷面色一紧,似乎是触及了什么不好的记忆。
好吧,她承认得知姜玉鸢这个女人顺利醒来的时候她心里是有点小小的郁闷的,看来这辈子她是免不了和这个女人斗智斗勇了,接下来就看她们彼此之间鹿死谁手了。
左右自己肚子里如今怀揣这个崽儿,而姜玉鸢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已经没有了。在孩子这件事儿上她王瑜兰还是先她一步的。
这王爷虽说下令封了口,可这府里头哪个没长眼的不知道这件事儿,姜玉鸢失了孩子的事情瞒是肯定瞒不住的,就看接下来哪个缺心眼儿的会在她面前捅出这件事儿了。王瑜兰表示她拭目以待。
“娘娘,方才您刚醒过来的时候奴婢就派人通知过王爷了,您看您要不要先梳妆打扮一番?奴婢觉着您这脸色还是过于苍白,要不为您涂上点儿粉遮遮吧。”晴蕊试探性地建议道。
“不用,就简单梳洗一番就好,不出意外的话王爷他怕是很快就会过来了。”姜玉鸢拒绝了在自己脸上扑粉的建议,这病美人有病美人的妙处。试想一下一个一向身子康健的美人一夕之间突然身子病弱了,装点适宜的话很是能多出几分弱不胜衣的姿态的。
“记得将我那件烟笼梅花裙来,待会我想穿那件。”姜玉鸢沐浴前也不忘挑好待会的穿着。
“您就放心吧,保准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晴蕊拍着胸脯打保证道。
一顿惬意的沐浴更衣之后,姜玉鸢闻着自己通体的幽香觉得自己终于又是那个飘飘欲仙的小仙女了。
“鸢娘,你终于醒了。”萧景渊激动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能够再次看到她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他就觉得这么长久的等待也是值得的了。
萧景渊用眼神示意多余的人全都退下,方才开始和姜玉鸢互诉衷肠。
生性寡言的他对着心上人也不知要说出怎样的话才能表达出自己对于看到她苏醒过来的兴奋。
好在姜玉鸢很上道地替他把想说的的话都说了出来,不然的话她都快被眼前的这个呆瓜的慢性子给急死了。一位合格的心上人就是应该急他所急,解他之忧不是吗?
“妾身都懂,这么些日子叫王爷为我担心了。能够再次睁开双眼看到王爷的这一瞬间您不知道妾身有多幸福。
妾身也很庆幸上天能够再给我一个见到王爷的机会,若是上苍能够允许妾身用二十年的寿命换取和王爷您长相厮守的机会,妾身就心满意足了。”肉麻的情话在需要的时候也是必不可少的。
虽然自己被这段话给肉麻的够呛,可看着眼前萧景渊眼底愉悦的神情姜玉鸢就知道这段台词没白念。这可是她从系统666给她提供的话本子里学到的。
看来这活到老,学到老,任何东西你都没有白学的,你永远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派上用场。
萧景渊听了姜玉鸢这段情意绵绵的话只觉着自己受用不已,毕竟谁会不希望自己付出的一腔真心被感知,被理解呢。
萧景渊自觉着眼前的爱妃果然是爱自己颇深呐,虽然这肉麻的话叫自己听起来怪不适应的,可既然爱妃看起来这么喜欢表达的话那他也是可以勉为其难地接受的。
王爷如果您在说这种言不由衷的话的时候,能把疯狂上扬的嘴角稍微控制一下的话可能会比较有说服力吧。
“这,爱妃你要相信,府上的阮氏和?氏虽然怀了孕,可你要相信爱妃你在本王心里的位置是不会变的,只有你是和他们不一样的。”萧景渊言辞恳切地对姜玉鸢发誓道,看着他这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仿佛是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看似的。
能够听到萧景渊这番话姜玉鸢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攻心为上的计策看来是没有白费,你瞧,长久的努力终于叫她在萧景渊这男人心里的地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