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拘于年岁,哪怕是个老姑娘都行,他只要求一点,是个能拎得清的,处事公允,持家严谨就好。
眼瞅着这陈氏是气焰一日赛过一日地高涨,云阳伯最终还是决定再纳上一门偏房,给陈氏找上一个对手。
这样一来,只要这未来的偏夫人能找架得住陈氏,这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相信他一定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想到此处,云阳伯忍不住都想夸夸自己,他怎么就能如此机智呢,不愧是他,年轻时能风靡万千少女的男人。
当然有一说一,这个称号自然是他自封的了。他当年要是真能做到风靡万千少女,也就不必用尽手段才能把顾氏给娶进门了。
叫王姨娘来了这么一出,陈姨娘的日子就肉眼可见地难过了起来,毕竟连当家的老爷都表示出对她的不满了,下人们也是很会紧跟主子的风向办事儿的。
“呸呸呸!今日厨房送来的这是什么饭菜?难吃死了。”姜玉卿饭一进口就察觉出了不对,气呼呼的将饭吐出来后,她就去向陈姨娘诉苦了。
且不论他们算盘打得有多精,此时的姜玉鸢已经决定借着这次拜访顾老夫人的机会私下里和她说个明白了,反正这门亲事她是不愿意认的。
因是要去拜访长辈,姜玉鸢今日特意选了一件玫红色为主的衣衫,毕竟上了年纪的老人家都喜欢看着小辈儿们穿的喜庆些。
曲裾长长、广袖飘飘的广袖流仙群衬得她多了几分出尘之姿。
内里搭了一件薄如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粉霞罗的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海棠。
栖于枝上的飞莺绣的栩栩如生,好像要从裙上飞下来一般,使她走动间多了几分灵动俏皮。
发间用着一对儿金攢丝双友戏珠头花点缀,耳上挂着一对儿雕刻成小兔子的玲珑,耳坠整体打扮清淡,眉间的花钿好似活了一般。
临出门的时候不知为何,姜玉鸢老远就看见陈姨娘拉着满脸不情愿的姜玉卿走了过来。
陈姨娘言笑盈盈地对着姜玉鸢说道,“大姑娘这是要去拜访顾老夫人是吧?”
姜玉鸢心想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昨儿个她可是派人去向她报备过了,眼神扫过丧着一张小脸的姜玉卿,这陈氏该不会是要带着庶妹蹭自己的马车吧?
Bingo,恭喜姜玉鸢答对了,虽然她并不是很开心自己能猜中陈氏母女的想法。
“我私心想着这老夫人既然是你的长辈,这卿丫头和你同为老爷的血脉,也很是应该去拜访她老人家一次的。
这不是,我今儿个特意带着这丫头过来了,大姑娘你不会介意的吧?”
“介不介意的您都把我堵到这儿了,我能说什么呢?难不成我说介意您就会乖乖回去了?不能吧?”
“你这丫头可真会说笑,许久未曾注意大姑娘,没想到你是越发的幽默了哈。”
陈姨娘企图用尬笑来掩饰此时满场的尴尬,顺便悄悄在试图甩袖离去的姜玉卿手上狠狠捏了一把。
这丫头既然都和那顾家小子有了私情,女儿家的名节全叫他给毁了,她可不能轻易饶过着小子。她顾二夫人不是高傲地看不上她们母女吗?
那她今日就偏要借着这个去顾府的机会去找那顾老夫人讨个说法,哪有她女儿白白吃亏的道理。
姜玉鸢看着陈姨娘满脸的坚定在心中摇摇头,也不欲和她再计较什么,这姜玉卿去了正好,免得到时候那顾毓凤在众人面前死不认账。
在姜玉鸢的无声默认下,陈氏母女麻溜的上了马车。
一路上陈姨娘多次试图和姜玉鸢搭上话,叫她好生无奈,身边有这样一个叽叽喳喳的声音在,严重影响了她追剧的体验。
想想看吧,她追剧真是追的兴起,耳边就突然传来一阵声音,那她是应该稍微回应以示尊重呢,还是应该装没听见一劳永逸呢?
她也不想被陈氏抓住话头,刚开始就只能全程嗯嗯啊啊的溜号。
“统子啊,你说她怎么就不能明白,我不回答她就是因为我想静静呀。
救命呀,我是真的不想多说话,有这个时间我嗑会儿瓜子追个泡沫胶它不香吗?人生本来就很短暂,还是应该抓紧时间享受当下才是王道呀。”
她不能安心地追剧,那系统也别想上班时间摸鱼,“你说是不是,是不是?她是不是好过分,好无理取闹?”这句话她还是从某个热播爱情剧里学来的。
“统子你怎么不说话?”得不到回应,姜玉鸢暗戳戳地骚扰起系统来,好,不理她是吧?那就不要怪她放大招了。
“统儿,难道在你心里,我还没有那区区几部泡沫剧重要吗?不,你别说话,”姜玉鸢的情绪已经上来了,她一把止住想要替自己申辩的系统,戏精的本性已经收不住了。
“你总是这样,在我和泡沫剧之间选择它,我总是被放弃的那个,”说着,姜玉鸢的脑袋45度朝天,摆出一了个忧郁的姿势。
“你能不能把脑袋放下,挡着我晒阳光了。”喜好晒日光浴的系统忍不住吐槽。
“不,我不能低下自己的头,佛曾经说过,想哭的时候就把头高高的抬起,这样眼泪就不会留下来了。”
“佛还说你想哭的时候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很简单,把眼睛弄瞎不就一了百了吗?”系统在戏精宿主的摧残下忍不住毒舌了一把。
“好好好,你现在是对我不耐烦了对吗?当初追我的时候说的好听,说什么要好好待我,现在感情淡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