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是新来的？”她的嗓音带着沧桑的厚尘的哑音。
大约是五十多岁的样子，双鬓都有些银发，头发全部挽起，露出整张略显苍老的面容，发丝末尾用了黑色胶圈发包裹着，很平常的一张阿姨脸。
“是。”方霜霜的声音很淡，在寂静的空间下更显冷清。
“姑娘，这间公司进不得，听我一句劝，赶紧离开这里吧。”保洁阿姨摇了摇头，露出可惜的神情。
叮咚，“触发重要隐藏npc，多多交谈才能在新公司获得好人缘哦！”系统冰凉的声音响起。
“这公司有什么问题吗？”方霜霜问阿姨。
“哎，不好说，反正阿，姑娘，见你是个面善得，劝你还是离开这里。”保洁阿姨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忌惮和害怕。
“可是最近工作难找，这公司福利待遇不错，错过了我可就没钱交下个月房租。”方霜霜的语气难得多了可怜。
【987：艾玛，想起了我光辉又悲惨的打工岁月，我只想高歌一曲，人在广东漂泊失联……】
【797565：说多了都是泪，呜呜，最近房租又涨了，这个副本令我难过……】
【一堆乱码：见不得美女落泪！】
【一堆乱码打赏两艘火箭给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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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洁阿姨叹了一口气，把方霜霜拉到卫生间的角落，悄悄道：“姑娘，实话和你说吧，我来这边做保洁已经一年多了，这栋大厦很奇怪，最奇怪的还是这个外贸公司，你就没有发现这个公司有什么不对的么？”
她狐疑看了一眼方霜霜，十分不解。
“这个公司很空旷，而且人很少。”方霜霜如实道。
“是啊，姑娘，你也发现了吧，这个公司员工基本只有几个人，这不合理阿，我记得一年前，这个公司很多人的，女厕经常要排队，可是我有一天发现，这个公司的员工一天天在减少，最后甚至连人都不见了，而且阿，他们每招一次人，那些人就莫名其妙失踪。”保洁阿姨点到为止，不肯说下去了。
“要是失踪，警察会查的，阿姨你担心过头了。”方霜霜道。
保洁阿姨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姑娘，我真心劝你，赶紧离开，我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说完，保洁阿姨拿起抹布，唉声叹气得离开了卫生间。
闻言，方霜霜若有所思。
从卫生间回来，方霜霜经过前台又闻到了那股腥味，似乎比先前更加浓烈刺激了，她听到宽姐的办公室又有了动静，看起来她又要出来，方霜霜迈开脚步，没有过多停留，回到了外贸销售部门。
偌大的办公空间内，外贸经理阿风和王大海还是坐在位置上，方霜霜忽而闻到，这个空间的腥味也很浓。
她回到自己位置坐下，立马就发现电脑上的某钉传来了消息。
点开一看，是王大海发给她的。
王大海：霜霜姐，我刚才看见经理吃了一个猪蹄！
王大海：那猪蹄完全是生的，根本没熟，他直接血口大盆吞了下去，太恐怖了，这个经理好奇怪！
聊天框只有这两条消息，方霜霜侧头，看向了隔着一个位置的王大海。
王大海冷汗直冒，他握着鼠标的手在颤抖，他微微转过脸，拿起一本色图书挡住对面经理的视线，对方霜霜做了一个口型，“怎么办？我好怕！”
方霜霜觉得奇怪，她猛地起身，直接看向对面坐着的经理，中间挡板太大，需要站起来才能看清对面的人。
外贸经理也猛地抬眼看她，一只手还拿着斯帕擦嘴，枣红的斯帕，嘴角沾染的一点点血迹，四目相对，方霜霜看了他一眼，拿起杯子，若无其事，面无表情得转身去到饮水机倒水。
外贸经理本来还在疑惑，看见她拿着杯子，一下也就转意了视线，继续擦嘴，这件事彷佛很平常。
王大海目睹了一切，他咽了咽口水，心里着实为方霜霜捏了一把汗，同时为她的机智点赞。
方霜霜倒了水，回到电脑前，又来消息了。
王大海:你看见了吧，那血迹难以形容，真的太奇怪了！
方霜霜：静观其变。
王大海安静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午休时间到。
“公司冰箱有免费的午餐提供，我带你们一起过去。”外贸经理从位置上起身，此时嘴唇已经被擦得没有任何血迹，甚至有些发白。
“好的，谢谢经理。”王大海还是热情回应，只是脸色多少有了些变扭。
方霜霜没说话，两人跟着经理去了餐厅那边。
这是一个小型的餐厅，长方桌，桌边已经有人坐着，宽姐也在，看见我们过来，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