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薄红,直勾勾看着她索吻的谢屿川, 的确有玩人心的资本在,只是小狗显然不懂利用自己的色相,发现洛银的腰带难解时,有些气急败坏地在她心口咬了好几口, 蹭得额前龙须刘海都乱了。
他的手劲很大,扯了好几下,连带着洛银身体都跟着晃动,最后她不禁笑出了声:“别费劲了,你扯不开。”
谢屿川呜了声,再抬眸撞向她的眼湿漉漉的,他的脸颊和鼻尖都是红的,嘴含热气,抓着洛银的手便往他腹下摸。
洛银被烫了一下般收回手,掌心坚硬的触感还未来得及消散,谢屿川便把脸埋在她的肩窝处哼道:“你说了回来可以亲的。”
她没说过。
洛银撇嘴,她从未说过可以回来亲,但她懒得争辩了。
“你已经亲过了。”洛银伸手推开了他的脑袋,谢屿川却搂着她的腰不肯松开,那明显怼着她的东西叫她脸颊烧红,只能讲理:“亲过了,便放开。”
“你耍赖。”谢屿川的声音有些撒娇的意味。
“我没有。”洛银咬了咬牙,还是将谢屿川推远了一步,自己整理衣襟回院子,头也不回道:“今晚你回自己住处睡。”
谢屿川唔了声:“可我想和你一起睡。”
听见这话洛银便头皮发麻,脚下步伐更快,在谢屿川跟来前她便先施了一道法,结界设在她住的小院外,谢屿川只能弯腰从月洞门外看进去,瞧着洛银匆匆入房的背影,不禁一笑,眉眼弯弯。
此时站在洛家老宅门前的宁玉,双手叉腰,抬眸看了一眼没有牌匾的门头和紧闭的大门,方才那旖旎喘息,亲吻时动静大到门框被撞得咚咚响了好几声。
这两人是否太腻歪了些?
他还跟在后面呢!
他们就真的看不见?!
还把他关门外了。
等宁玉回到了住处,瞧见谢屿川正坐在屋顶飞檐上,少年恣意地伸了个懒腰,抬着下巴看向今夜弯月,眼若繁星坠长河,心情极好。
宁玉微垂眼眸,飞身而上,站在了谢屿川的身旁想走近些,谢屿川突然伸出长腿支着屋瓦,眼神淡淡瞥他,像是嫌弃他打扰了自己赏月。
宁玉也不在意,就地坐下,轻笑问道:“我给你的书,你都看完啦?”
谢屿川神色一怔,双眼瞪圆,耳尖却在月色下透着红。
宁玉笑得更加轻浮:“何时能饮你与未来师父的喜酒啊?”
若说谢屿川方才险些恼羞成怒,现下心中那几分怒意也因为宁玉这一句话而消了,喜酒二字当真是直戳他心。
谢屿川右手撑着下巴,眨了眨眼问:“人界成婚是怎样的?”
“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宁玉的眼神远去,不知看向何处,又不知想到了何事,他眉眼含笑,道:“但有真心相爱之人,也会省去这些繁文缛节。”
谢屿川朝他看去,神色微诧:“你有喜欢的人了?”
宁玉挑眉:“自然。”
“那个人也在你的住处吗?”
回想起他所喜欢的人,宁玉的笑容变得格外甜蜜,他搓着脸道:“她当然和我住在一起,她是我的妻子嘛!”
“妻子……”谢屿川眼神微怔,侧过身看向洛银所住的院落,就在那张石桌旁,他屈膝跪地时,洛银看他的眼神尤为脆弱,小心翼翼地问他是否永远都会陪在她身边。
谢屿川目光柔成了水,心也化了:“我也想让她当我的妻子。”
“那便速速成亲。”宁玉拍着谢屿川的肩道:“求亲这种事不能等女子开口,必是要我们男人主动,哪日时机好,气氛佳,你便把话说出来,否则你俩那般,名不正言不顺的巫山云雨,对未来师父的名声也不好嘛。”
“她挺在意名声的。”谢屿川眉头微皱,洛银都不让他在外牵她、抱她。
看来他得快点儿寻个时机,将话与洛银挑明了说。
见时辰不早,宁玉跳下房顶道:“早点休息,师兄,别大新年得病。”
谢屿川未打算在房梁上呆一夜,只是等洛银院内的灯灭了后便回到房间休息,次日除夕,天还未亮整座碧水城便布满了爆竹声,淡淡的硝烟味儿吹入洛家老宅,唤醒清晨。
接连多日的雪终于停了,阳光普照,城中屋檐下处处可听水滴声。
谢屿川清早便在门外牵马,宁玉双手环胸靠在大门旁,洛银从房内走出,直接忽视了他,笑着对谢屿川道:“临走前再买一屉长面铺子的汤包,昨日他说今早还开半天张。”
谢屿川晃了晃手中食盒,眉眼弯弯,显然早有准备了,洛银上前捏了一下他的脸:“真乖!”
谢屿川揉了一下脸,笑起来时嘴角有个小梨涡,显出几分青春可爱,洛银看见顿时挪开目光,按住险些紊乱的心跳,对他道:“离开烈州后咱们去淓州,据说淓州人吃驴肉,我这一路上还没尝到过。”
“好。”谢屿川绑好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