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东西,是妖。”红以烈在对方发火前继续说,“我知道堂哥不信,但是他确实是妖,化了形修为相当了得的妖。”
红月:“确实,昨天直到打开院子的门我才确定家里进了妖。”
“所以昨天你为什么不说!”比起妖还是人红以述更在意的是这个,“家里进了一个陌生人你就一点反应都没有?隔壁那么多人我也没走多远你叫一声不就行了!”
这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其实更多的是担忧。
不管是人是妖,只要是不怀好意的就有可能伤到人,这才是他担心的事情。
红月嘴角弯了弯:“没事的,我能应付。”
要说在场最能打的也只有她了,隔壁十个道公一起上都不是她的对手。
红以烈:“还要听吗?”
不管是红以述还是红月都闭嘴了。
红以烈继续:“我爸跟我说的也不多,但还在上小学的时候就跟我说家里有一个大仇人,可能会引发一场灾难。”他看着红月,“跟姐有关系。”
得到这样的话的红月一时间竟然有种‘果然如此’的情绪。
“你们都听说过吧,我爸那一辈最有天赋继承奶奶衣钵的不是我爸,而是二伯,就是红跃阶的爸。”说着红以烈还自嘲地笑了,“小的时候就经常听到乡里乡亲的人说什么‘要是红叔域在红家也不会没落了’这样的话,搞得好像我爸一点都没努力一样。那时候讨厌姐就是因为这个。”
红月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别担心,我现在没那么多情绪。”红以烈舒展了身子,“知道我对你有偏见后我爸就抽了我一顿,后来我们父子两摊开说了,一切也就结束了。”说着红以烈眼神复杂地低下头。
红月倒是不知道对自己的厌恶直接表现出来的小叔会因为儿子不喜欢自己而抽儿子,这有带你太颠覆三观太不合常理了。
不过想想今天小叔对自己的维护,红月又觉得好像不合常理的事今天都能说得过去。
“跑题了,我继续了。”
那是二十五年前发生的事,正如邻里说的,本应该继承红老太衣钵的是老二红叔域,当时的红叔域虽然还年轻却已经是相当有名的道公了。
这还是普通人看到的,普通人看不到,听不到的是,那些鬼妖妖精都因为红叔域的崭露头角而畏惧。
灵气稀薄的社会中出现了这么一个修炼速度不是一般快的异类让那些非人类们怂了起来,一些道公道婆们也在想这会不会是一个异变,是一个开端,是从回灵修时代的钥匙。
这个传言被散播开来,有人欢喜有人忧,更忧心地是一些非人类世界的恶霸们。
所以,他们的扼杀计划也开始了。
红叔域跟那些修炼多年的厉鬼恶妖们斗了十几次,次次凯旋而归,这更坐实了人族灵修再次崛起的传言。
最开始那些非人类们用的还是光明正大的决斗,却因为这个来了阴的。
红叔域是道公,但他的妻子只是普通人,对她的保护确实很严实,但严实不代表万无一失,就在红叔域再次被叫出去决斗的时候意外就发生了。
决斗的时候红叔域就发现这次的对手不如前几次,觉得不对劲,他很快解决了对手赶了回来妻子却已经遭遇毒手。
“内脏都被掏出来了,但因为二伯给她的护身符吊着一口气,所以一直活着。”
“当时二伯疯了,不管不顾,跟二伯母定下了共生契把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红以烈:“哥不知道共生契是什么姐应该知道吧。”
浑身冰冷的红月点头。
红以烈叹息:“祸不单行,奶奶算出了二伯母和二伯父命中还有一劫,所以一直在奔走着,最后终于找到了方法给他们破解。”
“奶奶去偷了隐居着的一只九尾狐养着的莲花,那莲花是用九尾狐力量滋养长大,是最好的补品。给二伯吃下去不仅仅能提升修为,还能破结。那只九尾狐就是南玉。”
所以他们家跟南玉的仇就是这么来的?
红以述也许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但红月知道在这个灵气匮乏的时代被一只大妖灵力滋养生长的灵植代表着什么。
而且还是能破劫,只有一种可能,那是极品莲花,并且要化形,至少开了灵智了。
“按理说,南玉应该是要找我报仇的吧,毕竟吃了他莲花的人是我爸爸。”
但见面两次可没这种感觉,还是她真的眼瘸到那种地步?
“莲花被偷后南玉就追来了,奶奶用了些手段让他晚了一步,二伯已经把莲花服用下去。”红以烈低着头,“奶奶跟那狐狸打了一架,其实奶奶输了,但在看到二伯母的时候对方却忽然收手了。”
这话让红月摸不着头脑。
“因为那次劫难被判定为不能怀孕的二伯母不久后就查出有了身孕,对,就是姐。”红以烈说,“二伯和二伯母共生,莲花的力量也到了他们身上,然而就有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