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姜玄衣盘算着如今圣域的局势,心里也不免生出了一抹感慨,阿泫还当真了不起。
妖族与北离城打包送来誓言站队之际,还送来私人书信对绿泫进行慰问。人家官方说法是因为与绿泫朋友之谊,故而很是支持。
这说法多少有些夸张,不过这利益中始终也有些私情在。
而妖族和北离城的站队,也是击溃神藏真君的最后一根稻草。
无论如何,绿泫对圣域局势已经具有一定影响力。
不过阿泫自己却没有这份自觉,她现在仍还绑着发带冒充身高,做人也没什么架子。
除非她扛着剑,否则还真看不出阿泫竟是这么样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当然阿泫这位流月主修名声也是会越发响亮,更是会令世人震惊!
怎么说呢,姜玄衣喜欢做藏于局势之后的男人。
想到了这儿,姜玄衣唇角甚至泛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绿泫是个勤劳的人,每日份的训练定不会少。
就像现在,绿泫也是踏入了风穴进行修行。
姜玄衣发现绿泫的自律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因为这段时间他就能稍微放肆一下搞点别的事情。
此刻姜玄衣人在风阁,搞的人自然就是宁寂。
眼前这位流月国剑修无疑是流月法宫的意外之喜。
本来宁寂残废多年,流月国出于情意这么养着,谁能想宁寂居然病体痊愈,并且成为极重要的战斗力。
此刻宁寂这般盯着姜玄衣,脸色却不是很好看。宁寂右眼沉沉,左眼的剑珠却是散发肆无忌惮的凶光。
他左手的柔铁蠢蠢欲动,可见确实不是很喜欢姜玄衣。
若有旁人能窥见宁寂此刻面色,大约会猜宁寂定与姜玄衣有什么旧怨。
可姜玄衣却浑然不觉。
他手指轻轻拂过了针囊,那针囊上花纹正是纪衡同款。
那时候纪衡看到,魂都没有了。
现在姜玄衣面前有一条金线蛊,姜玄衣面色也是十分严肃。
“这金线蛊是十分珍贵的药材,可是饲养也很麻烦,需医修每日用针沾一点龙毒粉,慢慢以针气送入。若医修技艺稍差,那么金线蛊就会被药死。如此一来,这甚至是考验医修记忆的一种手段。”
姜师叔无疑是个博学多才的人,此刻也是将科普娓娓道来。
当然他既给纪衡授业,又医治好宁寂的沉疾,其本身之医术,自然也是毋庸置疑的。
那么掌控针气喂养一只金线蛊,也是小菜一碟。
谁都觉得姜师叔定能应付。
但姜玄衣手里针拨弄几下,那虫子居然被他搞死了。
姜玄衣用针搅了几下,这虫尸也是发硬。
姜玄衣幽幽叹了口气,货真价实伤感:“不知怎的,我学什么都很有天分,唯医术一道,始终是不能有所成就。可见一个人再如何的完美,始终也是会有点儿不足的。”
宁寂面沉如水,喉咙深处却发出了一声冷笑,那笑声也是有些干哑。
姜玄衣医术就是个垃圾,可并不妨碍姜玄衣成为世人眼中的神医。
一个人若是会骗人,那么他自然会多才多艺,仿佛什么都能干。
他就是个骗子。
宁寂垂头看着被姜玄衣搞死的金线蛊,他想这让姜玄衣操弄的金线蛊死得好惨。姜玄衣用针轻轻挑起了虫尸,随意扔在一边。
这画面有那么点儿象征意义,宁寂恍惚间联想到虫子似被幕后黑手摆弄的命运,内心顿时生出针扎似的疼痛。
这些念头涌上了宁寂的脑海,使得宁寂面色更加不善。
姜玄衣慢慢的收好自己的长手指,微笑脸:“我自然有自知之明,可是阿泫让我替你治疗,不知怎的,竟创造了一个奇迹。唉,这件事情也未免太奇怪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无非是因为宁寂并没有真的生病,所以才搞出修士界医学上的奇迹。
关于这个奇迹弄虚作假处,宁寂显然并不愿意让别人知晓。
他看着姜玄衣这么样一张脸,甚至恨不得将这张脸击碎。
这张脸总是那么温和,然而姜玄衣其实又是个狠辣的人。他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人,根本让人看不清。若跟他相处久些,便会放弃去想姜玄衣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一个人了。
说到了这儿,姜玄衣也是话锋一转:“如今圣魔武会将要开启,你知道这个大陆无论有多少武会,但这圣魔武会永远是逼格最高的。阿泫连夺两件法宝,并且又夺了幽骨火莲。无论如何,别人也是给她觊觎了最大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