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忘——今北
时间:2022-02-10 07:04:41

“季禾。”牧和西轻轻笑了下,“你知道你撒谎的时候会有什么表现吗?”
季禾: “什么表现?”
“会特意把肩膀抬高!”牧和西看着他的肩膀上,双眼弯成月牙:“所以你就是吃醋了!”
“谁说的!”
“没想到啊!”看着他皱起的眉头,牧和西眼尾都带着笑,“你堂堂季少爷你也有这一天,敢做不敢当!”
“牧和西!”季禾看着她咬牙道:“你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
牧和西不自觉地靠近他,笑着说:“那我也只敢在你面前放肆!”
衣衫相触,她身上独有的香味环绕在他鼻尖,撩的他胸口剧烈起伏,温热在一点点蔓延。季禾咬牙闭眼,努力地将那股冲动压了下去。
“季禾,前面正好有家酒馆在做活动!“走着走着,牧和西突然被不远处闪耀的霓灯字吸引注意力。
她眯眼看着,说:“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季禾抬头撇了一眼,“去看看。”
……
“就这家吧!”
在她深思的时候,季禾指着酒馆的牌匾说。
门前的灯光熟悉得很,牧和西抬头往上看,整个人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拾光”这两个字闪着暖黄色的光,在漫天夜色下格外扎眼。
周围突然很安静。
牧和西抬眼。
季禾正看着她,征求她的意见。
她顿了顿,说:“我不去这家,可以吗?”
季禾:“为什么?”
“因为……”牧和西犹豫着说出口:“她是温先生开的店。”
“温先生?”季禾一顿,问:“哪个温先生?”
牧和西的心有点悬,小声地说:“医院的——”
“走!“季禾打断她。
牧和西地心跳突然加快。
他好似是想起了什么,脸如黑云:“以后都不准来这家店!”
“嗯嗯。”牧和西乖顺的点点头,保证道:“以后绝对不来。”
两人后来走进一家装修风格和“拾光”截然不同的铺子。
牧和西走到吧台点了好几杯酒,下定决心要把一个星期以来没喝到的份一次性全部喝掉。季禾站在旁边,怎么劝都没有用。
最后她是被人背回去的。
车轮在整洁的柏油马路上碾过去,途中经过的小广场上大人小孩在嬉戏打闹,长街上车鸣声此起彼伏,商区霓虹闪耀,整座城市都处在一种热闹的氛围中,喝醉了的牧和西一点也不安静,人趴在季禾的背上,动手动脚的。
她玩着季禾的头发,嘴角荡漾着笑:“季禾?”
“嗯。””季少爷?“
“我在。”
“同桌?”
季禾一脸幽怨:“有话就说。”
“没话说。”牧和西狡黠地笑:“就想多喊喊你。”
“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之前经常这样?“
“嗯?”牧和西脑子不太灵光:“经常怎么样?”
季禾的脸色不太好,“喝成这样。”
“那当然!”
季禾的肩膀一顿。
“我偷偷告诉你哦。”牧和西环住季禾的脖子,凑近他的耳朵:“我以前喝醉的时候,偷偷亲过人!”
季禾脚步停下来。
他眉峰拧紧,凉凉道:“那人是谁?!”
“不告诉你。”
季禾顿时脸黑如煤炭。
“骗你的。”牧和西遗憾道:“可惜了,后来没亲着”
“怎么?”季禾语调不满:“听你语气,你还想亲到?”
牧和西刚想开口,他就打断她,声音里充满警告:“我告诉你牧和西,你想都别想。”
“真霸道!”牧和西趴在他的背上,嘟哝道:“ 想亲男朋友也不行。 ”
“你什么时候……”
说到这里季禾突然一顿。
橘色的灯火停在街角,在灯光晕染下,季禾思想神游,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下午。
两人躺在民宿里,外面风声在呼啸,室内温暖如夏。牧和西抱着酒瓶,拿他的手当枕头,脸颊微红,睡觉还不忘迷迷糊糊地喊着他的名字。
“好可惜哦。”牧和西说:“我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呢,但在最后一刻你却醒了。”
季禾笑出来:“原来那天你在装睡。”
“不然呢?当事人要是知道我这样做,肯定又要欺负我。”
“你怎么总说我会欺负你。”
“因为你就是,每次我做错事情,就罚我写情书。”牧和西闷闷地说:“我都不知道写了多少封。”
“那也是你肯定是你做错事才会被我罚。”季禾笃定道:“我不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
“季禾,你又敢做不敢当。”牧和西撅了撅嘴:“那时候你可幼稚,我一个人去看病没告诉你你生气,有女孩要追求你你告诉我我没动静你生气,你约我出门我不出你也生气。然后你一生气就要我写情书给你。”
“可是你知不知道!”牧和西使劲敲敲他的后背:“我去看病的时候,你在准备比赛,哪有时间抽出来陪我。”
“还有!”牧和西抱怨道:“那个晚上看到你送叶同学回宿舍,其实我心里好生气好生气的,但是我表面必须保持着平静,因为我不想和你吵架。”
她语气颓了颓:“还有那段时间,我是真的好忙好忙,忙着做实验,忙着学业,我真的没有时间出门。”
“牧和西!”
“嗯?”
季禾无语地叹气:“这些话你当初为什么不和我讲,你知不知道我一直以为……”
牧和西说:“以为什么?”
以为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我。
“没什么。”季禾淡笑:“都过去了。”
此刻大街上人流川流不息,夜晚被各色灯光照得如同白昼,黑夜灿烂,晚风把牧和西的头发吹散。
季禾发现背上人的呼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缓慢。
“我们回家。”
他抱紧双手,一步一步沿着路灯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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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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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休息了一段时间,牧和西的伤势已经好转,按照计划回医院上班。而季禾也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情,这天晚上,他刚刚下班,就收到江北发来的消息。
【出来!】季禾刚出医院门口就收到江北发来的消息。
【干嘛?!】他发现消息过去。
【我去,你不会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吧!】
季禾疑惑,问:【什么日子?】
【是林狗子生日!!】
经他一提醒,季禾这才想起来今天的特殊。
那边江北再发消息过来:
【季禾,你再不来就等着林狗子发疯,别忘了,他发疯会咬人。】季禾轻声咳嗽了下,立马反应:【地址发我。】
发完这句话,收到地址信息,季禾上车就叫司机往细流山庄赶。
人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林宜和和江北双双坐在沙发上,审视着他。
季和被人看着,也不怂,视线在山庄内绕了一圈,见除了管家就只有他们三人。
他站在一边,不急不缓地问:“怎么那么冷清?”
林宜和沉默不说话,脸黑如锅底。
江北说:“他哪年生日热闹过?”
“也是!”季禾想想,点点头:“出去那么久给忘了,我还以为这些年会有点变化!”
林宜和平日低调得很,很不喜欢热闹的环境。
“那所以呢?”季禾说:“我们来是干嘛?”
江北眉头一挑,示意季禾看桌面:“看到了吗?”
他低头去看,上面此刻正放着一个飞行棋。
季禾:“……”
这样幼稚,也是没谁了。
“行!”季禾坐下,拿出棋子:“快点开始,晚点我还要去接和西!”
江北一惊:“你们复合了?”
季禾笑了笑:“和好了!”
“你们……”林宜和无语,脸上的黑色有些消散:“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提女人。”
这下江北才想起来最近圈子里传的事。
他看着林宜和,很不可思议地说:“你家老爷子真逼你了?”
“不然?”林宜和脸上挂起了一抹轻蔑的笑:“非逼我娶叶家的那位,眼睛怕是长脑袋上去了。”
“叶家那位?”江北一惊:“叶言?”
“嗯。”林宜和说完,看着季禾。
季禾立马撇清关系:“先声明,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当年叶言大胆轰轰烈烈扬言要在三个月内俘获季家二少爷,之后便无数次出现在季禾眼前,但他一直没搭理那女的。
“没关系?”林宜和说:“但反看了那张照片的人都不可能相信。”
“宜和!”江北忍不住笑了,说:“这事我必须解释一下!”
那天季禾刚和牧和西分手,整个人在酒吧喝得不省人事,被一直盯着他的叶言捡尸。趁着人喝醉,叶言拖着季禾往酒店跑,之后被赶来的江北制止。
当着他的面,那女的一点也不难为情,抬头就要去亲季禾,刚把脸对着季禾,季禾就吐了。
偏偏就那么准!
呕吐物直直地喷在她的脸上。
那场景,江北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后来那晚的场面不知道被哪个狗仔拍到。照片错位及其神奇,没见过真实场面的人一致都认为两人在接吻。照片发出来的时候,名媛圈内都暴动了一阵。
直到现在,圈子里依旧有不少人认为季禾和叶言曾经有过一段。
听到这里,一直不太喜欢笑的林宜和嘴角都上扬了好几度,只有季禾坐在一边懊恼。
照片发出后,季军历还为此开心了好几天。季军历激动得都差点到叶家提亲了,逼得季禾立马换行程,提前半个月飞往欧洲。
“所以呢?”江北说:“你打算怎么面对你老爷子?”
“不知道。”林宜和食指微动:“反正结婚是不可能的,到时候再说。”
“季禾!”林宜和提醒他:“最近我家老爷子和你家那位走得挺近的,小心点,我觉得你也很危险。”
季禾轻笑一声:“我现在可和你不一样。”
“知道了知道了!”江北说:“别洒狗粮!”
林宜和奇怪:“说起来你和你那位是什么情况?既然那么喜欢当初为什么要分手?”
“因为过生日。”
“他没陪你过?”
季禾:“嗯。”
“不是……你也太……,就一个破生日而已。”
季禾没反驳,只是说:“我这不知错了。”
季禾从他的手里抢过骰子,“不说了!你们还玩不玩?”
“玩!”林宜和说:“我就不信这次我赢不了你。”
管家站在一边,看着三个男人坐在地上兴致勃勃地摇骰子。他联想平日里他们展示给外人的形象,无奈地摇摇头。
像个孩子。
大概到牧和西的下班时间,季禾退出游戏。见季禾走,他们两人接着玩也没意思。
收拾收拾东西,江北和季禾一起出门。
到大门口,季禾抬头看到远处驶来的车辆:“时间来不及,我先走了。”
说完人拉开车门进去,不给江北一点反应的机会。
江北看着车背影,满脸幽怨。
“真是见色忘友。”
车身干净利落地融入夜色,在辗转好几个地方后,停在医院门口。夜晚寂静安和,晚上的冬风有些凛冽。
看到季禾的车,牧和西拉开车门坐进去。一股冷风袭来,待她坐好,季禾赶紧用大衣围住她。
牧和西习惯地拉拉大衣,呼出口气:“最近的天气真的是越来越冷!”
“那当然。”季禾还在整理她的衣服:“进入十二月份了。”
“今天兄弟生日,去陪了他一会。”他在焐她的手:“所以来晚了,在外面等了多久?”
牧和西:“也没多久。”
“等会想吃什么”
“不行。”季禾说:“再喝下去你要成酒鬼了。”
“季禾。”牧和西看着他的眼睛,凶巴巴的:“你嫌弃我。”
季禾苦笑,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我怎么嫌弃你了,我这是为你好。”
“我成酒鬼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想知道答案?”季禾看着她。
“我才不想知道。”牧禾西踮脚环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耳朵拉到自己的嘴角:“我管你要不要,我要你就行。”
牧和西眨巴眼睛:“反正你这辈子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季禾被她调戏得心脏软软的,此刻眼里全是笑。
他把她的手握在手心,手指点点她的额头;“先说好,不能喝太多。”
“我保证!”牧和西举起右手发誓。
季禾无奈笑笑。
话一说完,车停下。考虑到司机等会还要去接老爷子,季禾让司机开着车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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