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骁的心都碎了,“不会。”
“我永远都不会丢下你,我永远都在你身后...”
季星摇用那双被眼泪洗过的红彤彤的宝石一样纯净剔透的眸子望她,轻声问,“真的?”
贺骁:“真的。”
季星摇没忍住打了个哭嗝,“那你,你抱抱我。”
贺骁心软得一塌糊涂,连任带被子拥进怀里。
季星摇太累了,本身也发着烧,被贺骁喂过药之后,就迷迷糊糊的靠在贺骁怀里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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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星摇醒来的时候,已经上午九点了。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房间的门被合上,只剩了一条很细的缝,床头摆放着已经冷掉的水,还有她的拐杖。膝盖上的伤口上碘伏的痕迹加深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又上了一遍药。
季星摇想起贺骁就不禁想起昨晚的事情,想起自己昨晚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季星摇懊恼得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恨不得用被子闷死自己,她昨天晚上怎么,怎么能那么丢人...
在被子里埋了一会,季星摇想到现在已经是早上九点,第一次在别人家留宿就睡到这个点这也太...随即又想到哦不是第一次,是自己同居过很久的男朋友,可...可他现在之于她来说还是不熟悉的人啊。
季星摇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膝盖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动了动腿,好像已经不疼了,她出院的时候医生就说她的腿好得差不多了,大概在等上一个周左右就可以下地了。
季星摇撑着拐杖,走出卧房的时候,听到外面有说话声,好像是贺骁在和另一个人说话。
没等季星摇考虑好要不要走过去,贺骁就先听到了她走路的声音,从玄关处走来,“醒了?”
他腿很长,好像两步就走到了她身边,季星摇抬头望着他,他脸上挂着明显的黑眼圈,季星摇不禁想起昨晚,他好像一晚上没睡?
季星摇有些内疚,“你没睡吗?”
“我不困,”贺骁伸手探了探季星摇的额头,道:“退烧了,身上难不难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算了,我下午让家庭医生过来一趟吧。”
“不用的,我都好了,”季星摇摇了摇头,她闻到指尖有很淡的烟草味,季星摇视线落在他如玉般白皙的指尖,他抽烟了吗?
贺骁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绕开了这个话题,他指尖轻移,轻轻地整理了下她的鬓发,牵起季星摇的手,“跟我过来。”
他牵得那么自然,温暖的手掌可以将季星摇的整个小手包裹,季星摇视线落过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一言不发乖乖跟着走过去。
季星摇跟着贺骁来到门口,见有人正在安装指纹门锁。
贺骁道:“早上起来发现门锁坏了,换了个新的,正好把你的指纹录上。”
季星摇想起贺骁昨天晚上开门的时候门锁明明没有问题的,奇怪道:“昨天不是还好的吗?”
贺骁漫不经心道:“是呀,不知道怎么突然坏了。”
季星摇没多想,跟着工作人员的指引把指纹重新录了进去。
录完指纹,贺骁带着季星摇回了室内,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出一件女式外套披在季星摇肩上,“先自己玩一会,门锁很快就换完了。”
季星摇点点头。
她其实也不知道做什么好,自从车祸醒来,她的生活状态就变成了这样,很空,没有目标,不知道干什么,她的时间很充足,却不知道怎么打发,就只能熬着,像是风浊残年的老人一样,干熬着时间。
她能干什么呢?她过去跳舞,上学,比赛,她很忙,每天不是训练就是和同学在一起,时间总是被安排得满满的,从来都只是觉得时间不够用。
可是现在,腿坏了,不能跳了,也毕业了,她能干什么呢?
这个问题她想了一个月,到现在还不是没有个答案。
像是生命被抽去了活力,变成了一只面目可憎的米虫,难道她要一直这样赖着贺先生继续颓废下去吗?
季星摇突然一阵恐慌,她不想变成那副样子。
贺骁送走了换锁的工作人员,回到屋子里,就见季星摇她就保持着他离开时的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的枯坐着。
贺骁看着这一幕,只觉心脏一阵抽搐,他的小仙女像是被抽空了灵魂。
贺骁拳紧握在一起,眼底深沉的情绪翻涌着,他恨秦淮旭的不知珍惜,又恨自己的迟来。
半晌,他无声地轻叹一口气,仔细收敛着情绪,脸上挂上笑容,走到季星摇身边,单膝蹲在季星摇身边,“摇摇,饿不饿,我熬了粥,去吃一点?”
季星摇点点头,“好。”
贺骁牵着季星摇到餐桌前,又忙前忙后地端来粥,还有一叠蒸饺,一碟灌汤包,一碟油条,一碟烧麦,甚至还有两片吐司面包,一个煎蛋,一份沙拉。
季星摇看着这一桌的东西,又看了看时间,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