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摇心不在焉地等了一个上午直到中午12点的时候贺骁都没有给季星摇打过电话,或者是发任何一个消息。
季星摇几乎是掐着12:00的表,给贺骁的助理小王打了一个电话。
这次电话只响了三声就被接通了。
季星摇说出自己的担忧,她的心跳得很快,她其实更害怕小王不知道贺骁的去向。
幸好情况比她预计的最坏情况好上很多,小王听完后,拍了自己脑门一下,“对不起嫂子!是我的错我的错。”
“事发紧急,我也忘了跟您说一声了,都怪我不好。您别怕,没事的,骁哥现在在家里呢,他家里有两个队的保安,他能有什么事,今天上午我还见着骁哥了呢,只不过他现在被收了手机,不方便给您打电话,您不用怕,就在家里等着行了,骁哥很快就回去了。”
季星摇心底既松了一口气,又觉得这口气松了一半卡在个不上不下的位置很难受,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家里要收走他的手机?
季星摇问了,小王也不说,只说没事,让她在家里等着。
季星摇无法,但听说贺骁没事总算也没有那么担忧了,她道:“那,我在家里等着,你有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告诉我,好吗?你不说我的话,我只会更担心。”
小王只笑嘻嘻地保证,“骁哥在家里,还能出什么事啊。放心嫂子,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季星摇皱着眉挂了电话,心中总还是觉得不安,又说不上哪里不安。
只可惜季星摇不知道有个词叫flag,更不知道这种不安的预感是因为flag这东西,立了必然要倒。
小王的乌鸦嘴,不知不觉中就达成了一杀。
原本这事情,小王和司机都瞒着她,季星摇怎么也不会知道,但架不住有些人偏偏想让她知道,就怎么也会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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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旭昨天就从德国回来了,谁也没惊动。
他带着一身的疲惫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就倒在了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奔忙了一个周的疲惫才稍稍缓了过来。
秦淮旭醒来后最像做的一件事,就是想见季星摇。
秦淮旭已经几个月没有见过季星摇了,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最开始他是一心扑在工作上,没有闲暇去想她,等后来工作的事情进入了正轨,他有了闲暇,又被强势干练的周继月吸引,与她甜蜜了一段时间。
可等到最初的新鲜感过去,那种吸引力也跟着过了期,秦淮旭才发现,他内心深处最思念的还是那个温柔如水默默无闻站在他身后的季星摇。
最开始他只是偶尔想想她,怀念过去的温情,可是最近,越接近回国的日子,他就越焦虑急切,像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满心想要赶回去见她,他甚至一想到见到她之后的情景,竟会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秦淮旭跟朋友说起这事,朋友笑道:“要不那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小别胜新婚。看来这谈恋爱也不能一直腻在一起,容易腻,稍微分开一阵,马上就好了这不。”
秦淮旭就跟着笑,“有这么一遭也好,也让我明白了我的心意,我还是最在意她。之前订婚宴的那事确实是我委屈了她,她跟我闹,我也不该发脾气。等我这次回去,还不知道要怎么道歉才能让她消气。”
朋友嗤笑,“秦大少爷哪里需要道歉?”
“她当初默默无闻跟在你身边三年,不说从来也不跟你要东西,又懂事又听话,谁不知道她爱惨了你?你们俩分开这么久,最难受的是她吧?到时候你一回国,到她面前晃一圈,都不用你去道歉,她不就得急着往你身上扑了。”
秦淮旭笑着摇头,“哪里那么简单,她倔着呢。”
朋友一眼看穿了秦淮旭的得意,“啧啧啧,我怎么听着你一点都不愁,还挺胸有成竹的呢?”
秦淮旭眯着眼不说话,过了会才笑道:“你说的对,她是挺爱我的。”
朋友半晌受不了地“啧”了一声。
秦淮旭收回思绪,摇了摇头,压着心底对季星摇的疯狂渴念,先打理好自己,给周继月发了个消息。
在见到季星摇之前,有件事情,需要他先处理好。
半个小时候后,周继月家附近的西餐厅,隐秘性很好的卡座上坐了一男一女。
周继月身上一条价格不菲的黑色裙子,脚上一双八公分的细跟高跟鞋,耳朵上戴着指甲盖大笑的紫水晶耳坠,长发披散在身后,性感的唇涂了艳丽的正红色唇釉,美艳逼人,可饶是如此美貌,秦淮旭都不觉得心动,冷静地说出了自己早已想好的措辞。
周继月没有回应,她指甲上是长长的美甲,显得手指修长漂亮,她慢条斯理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边不存在的酒渍,面容平静,声音无波无澜,“好,我同意分手。”
秦淮旭双手放在桌上,十指交叉,声音有些低沉,“很抱歉继月,若是可以我也不愿意走到这一步。7区的项目是你帮我拿到的,我愿意出让七区百分之五十的利益给你,作为你的报酬。”
周继月答应了,“好。”
这顿饭主人两个注定都不会有胃口,于是交谈完很快离席。
周继月看着秦淮旭这一身精心的打扮,从衬衫,到西装,甚至精致到袖口、领夹无一不是精心搭配过,他甚至还喷了一款有些轻挑浪漫的香水,如此精心打扮过,当然不可能是为了来见分手的女友。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