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这样的场合,能和周重巍这小女儿跳舞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你们谁认识?”
音乐声里夹杂着一些低声讨论,似乎都对和季星摇一起跳舞的这个男人的身份很好奇,秦淮旭也竖着耳朵听身边的男士们谈话。
“这个人有点眼熟...好像是个明星。”
“是明星,叫贺骁,前阵子刚火。”
“明白了。恐怕是这小公主追星,周重巍为了讨女儿开心,请来这小明星陪着跳舞。我还说呢,这种场合能和周重巍的小女儿跳开场舞的人我怎么会不认识。”
“呵,原来是个戏子。”
这些谈论的男士们听到这样的答案,多多少少心里有些不屑,收起严阵以待的态度,随手举杯与同伴对饮,瞧着舞台上的贺骁的眼神就带上了几分轻慢。
秦淮旭听闻,心中也难免跟着放松了些,原来只是个小明星,只是...秦淮旭不由皱眉,星摇从前追星吗?
秦淮旭回想,好像是不追星的,不过也没准是最近喜欢上的。
又有人在一边说风凉话,这回是道女声,她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直开嘲讽,“小明星怎么了?反正全场都没有人比她有钱,要挑当然挑个最帅的?”
刚刚谈论的男士们脸上过不去,正要开口怼回去,转头却发现出声的人是个很美艳的女士,齐肩的黑发烫了小卷,眼下一颗黑痣,配着红唇,风情美艳,这分明是某大佬家离经叛道的小姨子林萱,这哪敢惹,只能讪讪作罢。
林萱的闺蜜是个短发皮衣,帅得一批的女生,她讥笑一声,用不低的声音对林萱道:“这个贺骁不是贺博鸿的儿子吗?”
“是呢,贺老就只有这一个儿子,藏得可深呢,”林萱浅笑一下,上下打量着贺骁,摇摇头,用一种遗憾的语气道:“便宜这小丫头了。”
这话像是往人群中扔了个炸弹,周遭的交谈声都轻了些。
贺博鸿的儿子,一句话堵上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嘴。
这两位女士继续旁若无人的聊天,那位短发女士道:“你这意思是说,两人要有好事了?”
林萱耸耸肩,“差不离了,不然周重巍能让贺骁在这种场合陪她的小公主跳开场舞?”
短发女士打量着舞池中的一对璧人,“也算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林萱轻啧一声,“多漂亮一小姑娘,配贺家的小皮猴,白瞎了。”
短发女生瞥她,“刚你还说他帅。”
林萱不认,“那你肯定听错了。”
后面的对话,秦淮旭一句都听不进去了。
大脑将一切声音排除在外,视线里的其他人和物都消失不见了,只剩舞池中央的那个翩翩起舞的白裙女孩,她正浅笑着迈着轻盈的步伐,一步步地远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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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场舞结束,季星摇又被爸爸拉着去交际了一会,主要是去认识一些与爸爸关系不错的叔叔。
这些叔叔都是与爸爸不错的朋友,季星摇知道自己是一定要见面的。
本来小辈的生日是不该大办,更不该让这么多长辈来的,但是情况特殊,他们也给周重巍面子,也算是来给季星摇撑场子,季星摇乖乖地对着叔叔阿姨们一一问好,被长辈们拉着说了一会儿话,爸爸就让她离开了。
大概知道她不善交际,怕留她时间长了她不自在,早早地方了她离开。
贺骁站在不远处对着季星摇招了招手,季星摇悄悄溜了过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好累,比跳一场舞还要累。”
贺骁:“走吧,出去透透气。”
季星摇四处看看,“我是主人,就这么偷偷溜出去不太好吧。”
贺骁不在意,“有什么不好的,场子你爸你哥撑着你,你只管吃喝玩乐就行。”
季星摇看看被一群人中年人围着的爸爸,再看看被一群年轻人围着的哥哥,深感父兄不易,于是认真点头道:“你说的对!趁他们拖住敌军,我们赶紧撤。”
两人悄悄地从没人地地方溜了出去。
正在和宾客寒暄的周重巍从远处用余光睨了两人一眼,脸上笑容不变,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收回视线继续应酬。
季星摇偷偷领出来了,没有被发现,还挺高兴,她一手牵着贺骁的手,脚步就像是刚才跳舞时一样有韵律地前进,后退,或者抬起贺骁的手,踮起脚尖旋转。
这个走廊空旷无人,月光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洒进来,落在季星摇的白色礼裙上,她步伐轻盈优雅,像是一个不染凡尘的精灵。
贺骁任她拉着,迁就着她的脚步,走走退退,一段很短的路都要磨蹭着走很久,他只是笑着,没有半点不耐烦。
季星摇又转了一个圈,裙摆如白昙花般绽放又收缩,季星摇松开贺骁的手,捏起裙摆,行了个优雅的谢幕礼,然后咯咯笑着被贺骁揽进怀里。
季星摇抱着贺骁,仰头看他,声音甜甜的,“你刚才跳得不错,都没有踩到我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