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就听赵洁说:“你别臭美了!自个觉得不错呢,追你的要都是癞□□,你也好不到哪去!”
徐曼玲说;“行了,你别挖苦我了,快说!他条件咋样?”
“条件是没比的,和你姐夫是一个连队的,你姐夫是连长,他是指导员,和你姐夫的关系那是杠杠的,多个脑袋差个性!”
“是吗?那你给我介绍干嘛呀?自个留着呗!”
“别没正经的!“
徐曼玲说:“哥们儿,我不是和你开玩笑,姐夫都牺牲一年多了,你也该……””该什么该!就你姐我这拖孩带崽的,哪敢高攀人家呀,那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那,你是想把这天鹅肉留给我?”
“对呗!要说这武强啊,也只有你徐曼玲配得上!”
“是吗?,那你说说,他长的有没有个人样?”
“没人样敢给你介绍吗?你先看看照片,要有意思,明天约他见个面……湖心公园怎么样?”
徐徐曼玲也许是看了照片,心有所动,只听她说:“还将就吧!行,我听你的。”
半晌无语,过了一会儿,就听赵洁说:“行啦,别在这儿看了!一会儿我给你转过去,你回去慢慢欣赏吧!”
听到这,何天柱的头一下子就大了,周身的热血直撞脑门儿。他怔怔地蹲在厕所里,大脑一片空白,直到有人入厕,他才慌慌张张地逃了出去,回到化妆室一看,电锅里的大米粥淤得满处都是。
今天头半场演出,他和徐曼玲的配合本来挺好的,因为一直都挺好的,徐姐今天也特别露亮,一句幕后尖板就来了个满堂彩。
何天柱说和徐曼玲搭戏简直就是享受,自然得体,豪不做作,不愠不火,恰到好处。可下半场演出,俩人的配合就不那么默契了。何天柱明显觉着徐姐今天卯上了,她一卯上,戏就有点过,他就有点接不住,当然,这些细微的变化,外行是看不出来的。但主要还是因为何天柱闹心,他一闹心就分心,思想就溜号,眼睛就扫台,他老看赵洁身边的武强。这扫台是演员的大忌,因为精神一分散,就容易出错,结果演出结束时果然出错了。
舞台上,徐曼玲扮演的游击队长率领众游击队员,追赶逃窜的敌寇。
按剧情要求,徐曼玲随着打击乐的节奏,一枪打死逃窜的鬼子,本应同时抬脚踏住扮演鬼子小队长的何天柱,可今天不知怎么了,不管徐曼玲怎么踩,何天柱就是不倒,徐曼玲气得狠狠地踢了他一脚,急中生智地加了句台词说:“敌人不投降,就叫他灭亡!”
说完,她举枪射击,枪却不响,徐曼玲自言自语说:“怎么,没子弹了,不能啊!”
后台负责效果的也懵了,嘟嚷说:“戏里也没这枪啊!”
没办法,徐曼玲只好用枪把把何天柱打倒了。
原来这功夫何天柱又发现武强了,何天柱也不想看他,可这武强也太显眼了,不光是个头突出,长得也是仪表堂堂,简直太优秀了!只见他一边鼓掌,一边缓缓地站起身来,两眼盯着徐曼玲,神情专注,十分的投入,巴掌也属他拍得最响,何天柱越瞅越闹心,所以就把戏演砸了。
回到宿舍,徐曼玲显得有些兴奋,一进屋就喊着要喝大米粥,可大米粥煮淤了,只剩一点点,没办法,他只好陪着徐姐出去吃夜宵。
徐曼玲神采飞扬,要了两碗麻辣烫,又买了不少烤串儿。以前何天柱不喝酒,今天不知怎么了,突然吵着要喝酒。
徐曼玲平时不喝酒,事情头上,酒量还真不小,见胖猪要酒,就又买了两个小二曲,叫了不少雪花啤,俩人推杯换盏喝了半宿。
他俩一个喝的是喜酒,一个喝的是闷酒,所以徐曼玲没咋的,只是把何天柱喝醉了,喝得“呜呜”直哭,徐曼玲只好把他送回了宿舍。
徐曼玲问他怎么了,他说不知道,就是闹心,问他为啥闹心,他说不知道。其实他知道自己为啥闹心,只是难以启齿。
徐曼玲把他扶到床上,又给他盖好了被子才离去。
徐姐一走,何天柱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还是闹心。按理说这事儿他不该闹心,应该高兴啊,他也想高兴,可就是高兴不起来,反而闹心,特别特别的闹心。
他想想武强,又想想自己,这差距也太大了,一个是白马王子,一个是癞□□,还是想吃天鹅肉的那种癞□□。这么一想,他觉得自己挺不自量,挺龌鹾,挺不知磕掺的。
其实他以前没想过,不是不敢想,而是不可能想,今天不知怎么了,突然就想了,不光醒着的时候想,睡着了做梦还想……
在梦里,也说不准是演戏,还是真事儿,他成了武大郎,徐姐成了潘金莲,他俩都穿着戏里的服装,在音乐声中拜了天地,正要入洞房呢,武松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刀!又仔细一看不是武松,是武强,手里拿的也不是刀,是枪,只听”砰”的一枪,什么都没有了,原来天已经大亮了,是徐姐开门进屋了。
徐姐还和每天一样,一把揭开何天柱的被子,大声说:“胖猪!都啥时候了,还不起来!”
突然见何天柱露出了光光的屁股,笑得前仰后合,转过脸说:“你可真逗,咋还打着灯笼睡觉呢?”
何天柱急忙拽过被子捂着□□说:“我也不知道啊,也许是昨天晚上喝多了,热的吧!““别捂着了,快点穿上吧!没人喜得看你。”
何天柱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徐姐,今天休息,你起来这么早干啥呀?”
“今天有点事儿,我得出去一趟。”
徐曼玲一边梳头洗脸一边说。
何天柱穿好衣服说:“那我就去给你买早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