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欲的墓志铭——刘禾
时间:2022-02-10 08:30:25

  “这都哪跟哪儿?你先说他说什么?”汪云涵强调道。
  “那可不行,原本这事就在你走之后,你先说之前的。”李娜也强调道。
  “他说:「对她而言,我就一穷人,拿不出像样的见面礼,难得有这么一机会,就这吧!」这是他的原话,一字不落。”汪云涵戚戚然地说道。
  “什么意思?”李娜没听懂。
  “他是怎么进的局子?”汪云涵问道。
  “他……你……他是故意……的?”李娜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吃惊地问道。
  “再有……他俩不都有嗅觉天赋吗?”汪云涵补充道。
  “还真的是!”李娜回想起当日从陈晓口中得知刘文武具备嗅觉天赋时,果断想到的就是珍妮的遗传源自何处,看到刘文武的蒜头鼻子,答案已经昭然。
  “嘿嘿……这世界真他妈的小!”荣波感慨道。
  “怎么?你跟他……”汪云涵瞬间意会出作为自己资产的法务代理律师,彼此间的了解使得汪云涵想起荣波也是西域人,她依托的是少年从戎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算得上是时代幸运儿,同比刘文武却是两个极端。
  “你怎么跟他……”李娜迟疑地问荣波。
  “我小他一岁,我们是纯粹的发小,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至今都还记得他在幼儿园门口等我的事儿,虽然他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去过幼儿园……”
  “幼儿园不是够年龄了就可以……”李娜诧异道。
  “那个年代的幼儿园是要付费的……后来我们一起长大、上小学、中学,一起毕业,一起入伍,他虽然患有后天性的孤独症和强迫症,却又是个精益求精的纯爷们儿……可惜……唉……”荣波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
  “可惜……没能循着轨迹继续前行?”汪云涵瞬间意会到荣波的遗憾意境。
  “我们是从服役后的第二年底断了联系,那一年他遭部队除名,我考上大学……25年间我们没有过丝毫联络……我知道,他是怕影响到我……故意不联系我……我也……怕贸然联系会……影响到自己……
  直到我44岁生日那年,鬼使神差般地……突然间就……梦到了他……2013年正值姑姑身体不好,我奉母命回西域省亲……”
  说到这里的荣波做了个很深很深的深呼吸,抓起手包翻找着什么。
  “或许是在等那份深埋在记忆里的牵挂发芽吧?”李娜悠悠然地说道。
  倒叫荣波为之愕然,她对着李娜同时伸出两只手的拇指,是个双赞的表示,继而右手食指和中指抿在嘴唇上,李娜立即就明白了这是问有没有烟的手势。
  “生存的压力缘于体力的挣扎,正所谓「人不风流皆因贫」,人临界于生存保障线之下,有时……本能需要也……算得上是奢侈品……”荣波的话似乎在暗指什么。
  显然汪云涵和李娜都没有意会到,两人默然对视着,透着一脑门子的迷惑。
  “说白了就一个字……”荣波续补道。
  “穷?”李娜接口问道。
 
第56章 、裹乱
  第五十七章、关注汪云涵情不自禁地又回忆起与刘文武的第一夜相遇,在获知真相之后的意外是汪云涵始料不及……
  第五十六章、裹乱;
  “可……不是说他还具备很多特长……天赋吗?”汪云涵问的很真实。
  “那都是需要体力做支撑的。”荣波道。李娜起身走向书房。
  “你是说他嗅矿的……天赋很费体力?”汪云涵问道。
  “体力只是其一,还附带辐射病变,幸亏有「元炁」护体。”荣波点点头说道。
  “「元炁」到底是什么?据说具有着什么超自然的恐怖能量。”汪云涵问道。
  “没那么玄乎,不过是一种能强身健体的道家的元神凝练。”
  “说是什么派别宗师?”
  “什么派别宗师?不过是几个爱好者相互吹捧罢了,据他说,「元炁」的创始人是北宋的「紫阳真人」,说是南宗道教金丹派掌门人,活了一百岁。”
  “那他总戴着……”汪云涵用手比划了一下双眼,意思是指刘文武戴着的墨镜。
  “他有沙眼,怕风畏光,时常戴着。”
  “在家也不摘?”
  “疯了吧?谁在家还戴墨镜?”
  “可他……在我那儿……就一直戴着没摘过。”
  “哦!不熟悉陌生的地儿他倒是都戴着,估计怕丢和损坏吧?墨镜是他自个儿做的就一副。”
  “怪不得呢!”
  “什么?”
  “在分局时,什么都……唯独惦记着那副墨镜。”
  “他抱过你……吗?”荣波突然问汪云涵,汪云涵迟疑中回忆着,点头的趋势里却摇了摇头。
  “有机会试试吧!那种拥抱简直……就是……属于他的专属,不怕你们笑话,之后我也曾专门找人验证过,都不尽人意……”荣波此时的神情有着无比遗憾的韵味。
  李娜拿着两条整条的香烟自书房出来,荣波指了指摩尔烟,到让李娜为之很是意外,自己也偏爱此款烟,祝馨柔也是同样,没想到荣波也是,汪云涵指了指另一条的梅比乌斯,结果抓在手里翻看了两下,也点了一根摩尔烟,很是老练地道地吸着。
  “怎样的简直?”李娜问道。
  “简直……就……是……”荣波一脸回忆地寻找着合适的描绘词语,继而陷入了沉思,随后别开了脸,汪云涵看到荣波流泪了,递过抽纸盒。
  “那是一种暖到极致的惬意,那种柔情的贴合……能让你瞬间松弛下来,13年我拎着行李在姑姑家门前遇到他的时候,只此一抱……我……就沦陷了。”荣波低着头轻语道。
  “怎么就没能继续?”汪云涵问道。
  “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荣波的这段话说的很是费劲,支支吾吾吞吞吐吐遮遮掩掩地像是一边做着总结一边陈述着,总算是说完了,她狠狠地吸了口烟,重重地吐了出去。
  李娜和汪云涵都是过来人,对于情感的交融与分离也能明白个大概,个中缘由想必也是缘于什么才走向无法弥补,正所谓:“聚都大同小异,而离则人各有异。”
  “哎!既然你们是发小,你了不了解他血型异变的事儿?”汪云涵忽然问道。
  “这……你也知道?”荣波颇觉惊诧地问完话,恶狠狠地摁灭烟蒂。
  “这事儿说起来也话长了,我记得他好像说过,自己的血型异变就是源于05年的一次干细胞移植……”荣波话没说完,李娜插言道:
  “他的rho型血是阴性还是阳性的?”
  “阳性的,不属于熊猫血,这种血型很常见,但据说p型血是不是极其稀有?”荣波问李娜。
  “是,尤其是小p型,占人类血型库中的千万分之一都不到,你拿给我的鉴定书我看了,如果他存在有骨髓移植的话,造成血型异变的可能性就不奇怪了,这也正是匹配率不高的症结所在,但这是发生在他捐精之后。”李娜注视着两人,最终对汪云涵说道。
  “他当初得了什么病做的骨髓移植?”李娜问荣波。
  “记得他提及过,2005年10月他去给人做干细胞移植,之后不久就确诊了因痔疮引发的直肠道肿瘤,据他自己说,那会儿他的血型好像还没变化,是06年移植手术之后发生的。他的痔疮有家族遗传病史。”荣波说道。
  “我给你们科普一下医学常识,大多数人都以为人的血型终生不变。在一般情况下,人的血型自受精卵形成时产生,一直保持到生命终结都不会改变。当……”李娜话没说完就被汪云涵急切的表述打断了。
  “这个层面我知道,可……”汪云涵颇显迟疑道。
  “你先别急,当人体发生某些疾病时,尤其是在疾病的中、晚期,由于造血器官功能障碍,使不成熟的红细胞大量进入血流,这些不成熟红细胞膜上的血型抗原物质或减少或消失,因此血型就会发生改变。”李娜说道。
  “是终身的吗?”汪云涵急切地问道。
  “干细胞移植、比如白血病、某些肠道恶性肿瘤、再生障碍性贫血等病的病人,或进行放疗时在一些特殊情况下,人的血型也会发生暂时变异,但当症状缓解或停止放射治疗后,也有可能恢复原来血型,除非病情有持续和加剧。”李娜对汪云涵说道。
  “另外需要说明的是,p型血并不是单一的血型,它是和其他血型共生的,也就是说你是p型血,同时也是B型或者是O型的,这与原血型并不冲突。”李娜对荣波说道。
  “您……真的假的啊?”荣波显然对李娜医学方面的学识很意外。
  “她是瑞士医学界的高材生,后来因我失业,还丢了资格证……”
  汪云涵说着话,看向李娜的双眼中呈现出无尽的歉疚之情。
  “说来说去,保不齐也是缘于这家伙。这么看来,冬瓜不过是木偶,你说他有十九……”
  李娜说着话,表情暧昧地问荣波的同时双手比划出一个长度,荣波笑着点点头。
  “赶明儿我也试试!”李娜娇笑着轻语道。
  “你能不能别再裹乱了。”汪云涵恨然道。
  “您老别见怪,其实之前他是我姐介绍给我的,你们别不信……我这还有证据。”李娜坦言道,说着话拿出手机点开收藏。
  “你姐?你啥时候有了姐的?”汪云涵怒道。
  “一直都在,表姐!”说着话,李娜将手机递给汪云涵,荣波也凑上前来观看,是刘文武在西京火车站上的照片。
  “哟!别说,还真是哎!”荣波惊讶道。
  “他未婚还真是……因为……”李娜问荣波。
  “你信……或许宅男才是根本,他要创作,写作需要的是安静的环境和大把的时间……谁知道呢?反正我一向认为宁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的那张破嘴……嘿嘿……”荣波自嘲地笑道。
  “不能一概而论吧?”汪云涵感慨道。
  “既然饭能自己做,钱能自己挣,家能自己顾,架能自己打……我要男人干嘛?每天还得看他的脸色,我图什么?”荣波说道。
  “照你这么说,人类生命的延续到你这就终止了?”汪云涵斥道。
  “总体来看,生命的延续不过是繁殖的延伸,且质量层次不齐,我连自己都还没……活明白,再生个小的,不是雪上加霜啊?”荣波反驳道。
  “偏执。”汪云涵强辩了一下。
  荣波说的虽不全对但也是客观事实,当下较为流行的「丁克」一族。
  事实上这个群体的文化层次并不低,相反还是文化素质较高、事业心较强的白领阶层,他们觉得人生苦短、精力有限,鱼与熊掌不能兼得。
  为了让自己的才华在有限的时间和精力内得到最大、最有效地发挥,为实现自我价值。
  美曰其名为:“面对中国人口过剩的红色警报,面对白色浪潮的呼啸而至,为国分忧的民族责任感使我们这些自觉的群体放弃自身生育,为畅应国家的计划生育国策献身。”
  如今社会知识竞争激烈,「丁克」一族希望能一边工作,一边寻求深造的机遇,渴望在事业上有所成就。
  正是我们的父母一代在「人多力量大」的年代里生育了那么多孩子,才造成如今中国人口大爆炸的状况。
  我们不但不希望像我们的父母一样庸庸碌碌一生,而且打算让我们的父母也能过上高层次的生活。
  “问你他说的那话是不是真的,瞧你扯出这么多没用的?”李娜对荣波气忿忿地假意嗔道。
  “他……非常专业!”荣波拖着长音貌似在找合适的词语表达,最终给出的答案出乎人意料。
  “专……业?”李娜有点摸不着北。
  “我觉着或许跟写作有关,各方参阅搜集,形成积淀也是必然,他总习惯于……做认证……”荣波近似自语着。
  “认证?”李娜疑惑道。
  “可能是理论与实践的结合吧!”荣波耸了下肩。
  “那……情况呢?”李娜暧昧地追问道。
  “他……纯粹一流氓……嗯……加色魔……最要命的是他那功能型障碍……的病……”荣波蓦然间有点儿不自禁地红了脸。
  “流氓……色魔……还障碍?”李娜撇着嘴鄙夷地问道。
  “呃……”荣波凑近李娜耳边嘀咕着。
  “咯咯咯……真的?”李娜痴笑着。
  “嗯……那种……会让你借助五姑娘时,不由自主地闪进脑海……”荣波呈现出一种近似想往的神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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