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波貌似有了意识，但依旧处于亚苏醒阶段，医生说脑回路显示她可能有话要说，却又摘不得氧气面罩，祝馨柔拿来了写字板，荣波歪七扭八地写了几个字就昏厥了。
祝馨柔叫来郝志，一起研究荣波写的字，费了半天的劲儿，最终也没整出结论，到了晚上十一点半，祝馨柔突发奇想，将写字板上的字体拍成照片，逐个发给荣波的日常好友寻求辨析，结果依旧是一头雾水，不得已祝馨柔发在自己的微信朋友圈里，附注了情况说明。
——11.15.23:55.
李娜此刻站在刘文武家中卧室的身后，看着刘文武操持着笔记本将诸多文献资料汇总到一个文件夹里，知道这是在应对何月秀提及的约稿资料性整理。
此时，连接着充电器的手机突然亮了屏幕，刘文武瞄了一眼，就手点了拒接并关了机，顺手点了一下李娜也在充着电的手机屏幕，指了一下，李娜立即明白了刘文武的意图，让她也关机。
李娜原地不动地俯身去抓桌上的手机，其实站在刘文武坐在椅子上的身后，就算李娜身材不算短，也是够不着桌面上的手机的，除非刘文武侧身避让。
出乎李娜意料之外的是刘文武忽然拿起自己连着充电器的手机，「忽……」地一下自耳边反置了过来，直撞猝不及防的李娜正欲前倾的右胸部位，伴随着李娜「嘤咛」的惊叫声，刘文武已然侧脸一副惊慌失措歉意满满的神情，同时她也看见刘文武此刻未带墨镜的双眼中正燃烧着一股火。
“怎么不接呀……是谁？”李娜心头鹿撞慌张地问道，她已然看到来电是电话薄里名为「十二」的名字，想必是针对特殊人群的隐晦简称。
也知道刘文武刚才的举动是蓄意的，他是在有意向自己展示传递。
“嗯……一个朋友！”刘文武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应声道。说着话的刘文武缓缓地站起身，导致李娜不得不直起身躯，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前任？”李娜很是紧张地，又不得不没话找话地问及，顺势避开刘文武刻意的逼近。
“呃……”刘文武没有应声，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依我看，前任嘛……分为两种，一种渣一种不渣，即便就算是不渣的，在心里也依然相互怨恨着……”
“怨恨……为什么？”刘文武信口追问。
“为什么……因为你不甘心呀！”
“唉……也是，毕竟有过……”
“必须承认的是，再操蛋的情感中都有闪光点，在爱情里面最难面对的不是伤害，而是遗憾，你很遗憾地错过了一个会发光的人，她闪瞎了你的眼照亮了别人，你的眼时不时的触及到点儿什么，就会很不舒服。”
“难不成就得老死不相往来？”刘文武心怀鬼胎地轻声道。
“我觉着每一个合格的前任都应该像死了一样，她以后的每段爱情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是不是？”
李娜此刻被被动地挤在了桌子边的墙面上，那是一副书架的贴画，后背凉凉的。
“是！”刘文武近身上前双手互握李娜的双手，将李娜双手缓缓地沿着墙面向上抬起，李娜的感知回传信息——这是要进行「壁咚」的节奏吗？
“既然如此……那就是冥婚……阴阳两隔，你曾经……体面的埋了她，她也……曾经优雅地葬了你，就算冥冥中会注定无意撞见那么一两次，点个头示个意什么的，干嘛非得诈尸啊？”
李娜很是紧张地被动承受着刘文武的逼近，显得有点儿慌乱，
“嗯……这比喻，也是啊……”刘文武发出赞叹的同时，突然松开了李娜的双手，环在李娜的腰上，微微地发着力，这是一个精致的拥抱，很贴实又极具温柔。
“你有把握吗……项目的事儿？”李娜试探性地问道，她在享受着这个拥抱，希望时间再持续的长一些，双手自然地回应环住了对方的后背，将下颌抵在对方的肩上。
第122章 、算你狠
第一百二十二章、算你狠“如果军方能配合到位的话，有个六七成吧！”刘文武应声说话的汀
第一百二十二章、算你狠；
“如果军方能配合到位的话，有个六七成吧！”
刘文武应声说话的同时也回应着李娜的姿势，两人就这样对着对方的耳朵轻声交谈着，感觉像是相互支撑的人字梯。
“军方？怎么……你不是指挥员吗？”李娜又问。
“军方才是主力，应对武装入侵本来就是军方的分内，我一个小老百姓不够看。”
“武装入侵，他们不过是受雇佣的护卫人员好不好？”
“我不管那么些，但凡敢在华夏领土上拿武器的外国人就是武装入侵。”
“你这是不讲道理，真要论也应该是那些出资的人，没有他们，他们也不会来？”
“佣兵都是入过伍的，他们能不了解国界性质？”
“那不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我不管那些，谁敢肆无忌惮，明目张胆的在华夏领土上明火执仗，就找谁算账。”
“你这样怎么跟秀姨交代？”
“我跟她交代个毛线，你以为她是啥好鸟？都是她闹的，冤有头债有主，要不是看在她善待珍妮的份上，真当我不吃人啊？”
“我怎么感觉汪总跟秀姨这次有点儿清剿的意图？”
“一辈子临到该入土了才回过味儿来，老话儿怎么说来着，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
“更何况人还带邀请了帮手，也算的上是觉悟吧？”
“觉悟个卵，那四个老东西是来抢劫的，哦……也算不上是抢，毕竟人是交过钱的，算是收货吧！美得他们，梦去吧！”
“他们请你指挥是不是还想通过你才能拿到？”
“没……那事儿，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如……”
“装……秀姨的表不是还在你这里吗？”
“算你狠！”刘文武说着话紧箍了一下双臂，李娜骤觉腰、胸部位的紧绷，呼吸困难了许多，羞怒地拍打了一下刘文武的肩头，刘文武松了手，有想撤身的动作，李娜反倒勾住了他的脖子，两人再次重新贴合在了一起。
“Angel dust 混合 Theriaca’真能提炼出你说的那东西？”
“你是学医的能不了解氯丙嗪的属性？”
“等等……我想想，氯丙嗪是当下医药科技界即认的跨时代抑制类药物，它与异丙嗪、度冷丁配伍成「冬眠剂」，用于人工冬眠疗法，广泛用于航天科技领域。”
“氯丙嗪为中枢多巴胺受体的阻断剂，精神病人服用后，在不过分抑制情况下，迅速控制精神分裂病症人的躁狂症状，减少或消除幻觉、妄想，使思维活动及行为趋于正常。”
“可以啊你！连这都知道。”
“一开始我不知道，所以才会出台那种销售模式，结果成了地地道道的帮凶。”
“当年的那个房产连体租赁方案，是不是把氯丙嗪留在「规划项目」里，表面上是房产租售，其实是打着考察的幌子来治疗，这样一来既省略了运输的成本，稳固了安全性，又确保了有效期，增加了药剂的活性？”
“她对你倒是不吝啬。”
“什么呀，我一个外人，哪有那资格，我自个儿想出来的，当年的业界有那么多病案都指向这里，怎不让人生疑。”
李娜颇为自豪地说着话，抬起脸来神采飞扬地注视着刘文武的双眼，原本想得到赞许和认可的，却被对方炙热的烧灼出了欲望，在这一刻里，李娜忽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心虚来，自己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秀姨这次来也是奔着药剂去的吧？怎么你……”
“此去冲突是必然的，都跟了去不累赘啊？”
“你把秀姨引向外媒考察项目，除了杜绝珍妮跟随以外，还有什么目的？”
“改革开放初期，农民被合法化剥削，节衣缩食完成工业化。完成「剪刀差」是大势所趋，在苏联、日本、英国、华夏都是客观存在的历史，是否定不了的。”
“毕竟有领导在，还有外媒也……这样好吗？”
李娜出于关心地问道，虽然她并不了解「剪刀差」，但毕竟是官方活动，如此详实曝光弱势群体的疾苦显然是不合适的；
“我就是想为农民发个声。剔除歪嘴鳄。”
“歪嘴鳄？”
“民间有种说法是国情就是两头热，中间杵着歪嘴鳄，中央政权出台政策本着惠民利民，基层的老百姓也在翘首以盼等着政策落实，但往往政策到了地方，就被歪嘴的鳄鱼细则化了，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贪腐巨兽？”
“剪刀差是……什么？”
“六十年代苏联因为工业化，特别是重工业化。就要求农业还没有现代化的条件下，为工业人口提供更多的商品粮。
这样，苏联用一个五年计划就完成了工业化。成为全球第二工业国。
日本为了工业，同样牺牲农业。要求农民交纳更多的国税。
甚至要求妇女有组织的出国，资助日本工业发展。日本电影《望乡》就反映这一史实。
英国为了工业化，同样剥夺农民，圈地运动是为了把田地改为草地放羊，羊毛做为英国工业化的纺织厂所需原料。失地农民被迫到工厂做工。随意流浪是违法的，发现就被处以极刑……”
“这就是「剪刀差」？”
“正所谓「吃水不忘挖井人」纵观历史风云，还有比华夏农民更惨的吗？我们的父辈加上六零七零后的这一代人，为国家的建设倾尽一生做奉献，到如今国家强盛了，壮大了，却没农民什么事儿了？”
“不是有补贴吗？”
“三十年前一斤麦子一块钱，面粉2元一袋。三十年后一斤麦子一块一，面粉一袋70元……
农村老龄化补贴50元/月，真是无语，没有这些每月靠领50元补贴的老农民年轻时的拼搏贡献，你见风长都不见得能长这么快？”
“我听说国家也在逐步上调补贴……农村人口不是多吗？”
“当年实施「剪刀差」的时候，怎么不考虑人多人少的问题，现在果树成林了就要分果实了就要搞差别补助了。
其实上述问题真没有反应吗？并不是，最主要的还是上不达下不明的歪嘴鳄在作祟，它们为了保留自己的政绩为了一己之私，欺上瞒下沆瀣一气才是贫富差距逐年递增的源头。”
“你引外媒考察团来就是为了借助国际媒介反映国情问题？”
“只有这样才能避开歪嘴鳄的干预。”
“这跟秀姨积不积德有什么关联？那个「项目」不是给当地捐赠了学校吗？”
“「地理规划项目」的暴利不是人可以想象的，哪怕是给整个西域的农民做次免费体检，对她而言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你还是要去当指挥？”
“我得尽快动身，晚一天都可能出变故，得赶早！”
“你是怕佣兵先下手？”
“他们下不下手都是白给，我怕他急躁。”
“谁？”
“没谁……军方的。”说着话的刘文武又出现了准备抽身的身姿，李娜慌忙遏制，问道。
“我听说氯丙嗪的精炼成本极高且相当精贵。”
“几十吨的原材料也不过就那么几十克的精炼，你说精不精贵？”刘文武停止抽身继续说道。
“几十吨……那不得上千万的成本啊？”
“甭管成本多少，最主要的是这玩意儿提炼费劲，精确度必须在99.65以上，不然就是瞎忙活，所以才上的人工智能生产线。”
“机器人干活儿赶超人工，这也是未来的用工趋势。”
“真要哪天造了反，人类哭都来不及掉眼泪。”
“怎么可能？它们不也是人脑造出来的吗？”
“人类造出了第一代、演变第二代、进化第三代、衍生第四代，但第五代之后的产物能不能还属于人类，就不好说了。”
听到刘文武这样说，李娜的心「咯噔」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也就是说，越往后越接近未来的人工智能就越距离人为控制体系越远，那将是一个人工智能更新人工智能机的恶性循环。
“累不？”
“嗯……人工智能人会叛变吗？”李娜确实觉着有点儿站累了，说完这句话，脑海中勾勒着科幻电影里机器人叛变时的臆想，伴随着人工智能其实就是人造机器人的下意识概念的残存，点头的工夫被刘文武着力抱起，后退两步躺在了床上。
“跟你说个事儿！”两人平躺着，刘文武说道。
“嗯……”李娜嘴上应着，心思有点儿摇曳……
“钥匙在桌上，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常来这给我浇浇花擦擦灰。抽屉里的移动硬盘给珍妮，里面是我全部的作品，其中《入赘》和《国家利益》有认证书，但版权抵押给了银行……”
“怪不得呢！你这信用卡这么高的额度原来症结出在这了。”
“嗯？”
“非专享会员，一张信用卡最高额度顶破天也就50万，超出这个标准，会被相关部门监督的，你倒是个特例。”
“你真够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