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虞姬看不见推塔键吗?幸好老子勤勤恳恳疯狂点塔,要不然这局悬了。”李楠德松了一口气。
两人这才注意到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的祝由绪,回来也没急着洗澡。就往椅子上一坐,好像是在思考什么。这一点不符合祝由绪。在李楠德看来,祝由绪和陈放远一样是宿舍里面最骚包的两个美男子,最爱干净。
在大夏天所有男生一身臭汗的时候,这俩人能一天洗两回澡。
用李楠德的话来说就是“骚包”!
“祝哥,嘛呢?”李楠德探出个头来。
谁知祝由绪语不惊人死不休,淡淡地飘来一句:“我在想,”
“我要不要打人?”
陈放远和李楠德对视一眼,凑到祝由绪面前。李楠德惊讶地问:“谁惹您了?”
三人都是临南人,虽然不是一个高中,但是却在同一个初中里上学。最后兜兜转转又来到同一个大学里。其中陈放远纯属是因为和祝由绪两家家长认识,考出来两人分数相差无几。两家人一商议,干脆让两人大学接着做兄弟。
祝由绪初中其实有过一段叛逆的时期,那时候他妈刚结婚。接着后来有了程宁,对于祝由绪的关心则是分身乏术,老祝那几年事业也不平稳。
于是他们对于祝由绪最大的关心就是给钱,更像是暗暗较劲似的,一方给祝由绪多少钱,另一方总会给得更多。所以初中时的祝由绪是班里零花钱最多的人,他拿到这些钱也不存着,给多少花多少。
初中的祝由绪不仅跟个花蝴蝶一样,不爱老老实实穿校服,校服里面的衣服以及鞋子每天穿着不重样的。而且初中的祝由绪算是临南大学附中里面的不良少年。
抽烟喝酒,打架逃课样样精通。
学校里的人乱看祝由绪一眼,都可能会挨揍。就是这么不讲理。而那时候的李楠德也被祝由绪揍过,就因为上厕所的时候,乱看了祝由绪一眼。
陈放远初中在临南大学附中是年级第一的好学生,但是老师整天愁这好苗子跟祝由绪混在一块,叫家长都是陈放远他爸替俩孩子一块挨骂。而祝由绪的父母,连他班主任三年都没见过几面。
他每天放学和祝由绪一块走,俩人就跟学校里的黑白双煞一样。祝由绪非主流时期,能集结校外一堆打手好兄弟,而陈放远就是让祝由绪勾肩搭背的好军师。
俩人初中没少背处分。
但这都是早几年的事情了。初三毕业,祝由绪就跟突然开窍了一样,开始好好学习,考了个和陈放远这骚包好学生差不多的成绩。
时隔这么多年,祝由绪还是第一次萌生打人的念头。
狗头军师双手抱臂,跟着一起沉思:“该不会是林泽已那小子吧?”
祝由绪真诚地望着陈放远点点头。
果然。陈放远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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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渔原本对张言还怀有愧疚,但是谁想到第二天张言就好了。还主动提议三人一块去美食街上买水果。
陆悠悠说她问了张言,怪殷渔吗?
后来的张言说,“不怪。如果我认为被一个人喜欢也是错,那我就太不讲理了。”
张言望着无边的天空,若有所思,“喜欢林泽已是我的选择,我也没有错。”
她只是一不小心喜欢上了一个,和她不会有结果的人。她一个人的默默无闻,就像荒原的野风,狂奔了八千里,追赶不到一个人而已。
“那你还想要转去法学吗?”殷渔问。
“当然去,是我自己真正喜欢的学科,我当然要去。”
其实要短时间内就完全否定、摒弃自己三年多的喜欢是不可能的。但张言至少踏出了那第一步,不卑不亢的一步。
美食街灯火通明,烧烤店的烟雾飘散地到处都是,既充满香味又污染环境,店铺门口的坐满了食客。拥挤的小石板路上也多是学生,三三两两结伴而行,道路两旁的阴暗角落里堆了一些垃圾桶,还有经年累月堆积的污垢。
殷渔她们吃过晚饭了,便不打算在此停留。买完水果就要回去。
她们不想绕远路从正门回去,从美食街出来左拐有一条小路,与一片老式居民区相接。穿过这片老式居民区可以抵达临南大学的院墙,那里有一个铁栅栏被人在栅栏上焊接了小横杠。
可以踩着这些小横杠翻进翻出。
这条小路上学期殷渔是不知道的,还是刚刚陆悠悠提议的。这是她们第一次走这条路,但是不巧的是今天这条小路上有几盏路灯坏了。
她们穿过居民区时内心忐忑,毕竟头一次走夜路就是这样狭窄逼仄的巷子。
居民楼里的狗吠声更让三个女孩子感到不安。她们打着手机灯光,紧紧挽着手穿过这里。
“别紧张,这条路隔壁宿舍也经常走。她们每次进出学校都从这里走。”陆悠悠安慰道,但其实她自己也很忐忑不安。
“砰!”
“啊!”三人死死压着声音低低地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