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六楼时,陈放远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旁边摆放了一个塑料袋。袋子里是已经不冰了的可乐,陈放远见祝由绪回来,丢了一听可乐给他。
祝由绪稳稳接住,单手打开。
“梁白找你什么事?”
“听见了就别问了,还不就是以前一样的话。”
他喝了一口可乐,刺激的气爆裂在舌尖,但也只是刺激着舌尖。无法为这个纷乱的夜增添一点振奋。一年前梁白出事之后,还是李楠德发现了问题。
他们都记得很清楚,当时陈放远在假寐,李楠德在刷手机。祝由绪,在修图。
一切如常,除了祝由绪已经两三天没有见过梁白了。其实这在两人中间并不鲜见,但是那个星期里面,他们见面时,梁白的眼睛里总是透着不安,目光躲躲闪闪。
说起话来也总是一副马上就要哭的样子,看上去丧极了。祝由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尽可能地给予梁白安全感,陪伴她。
但是梁白有时又会刻意躲着祝由绪。
直到李楠德满脸惊讶地站起又坐下,站起又坐下,最后还是过来拍拍祝由绪的肩,“祝哥,有件事,可能还是得让你知道一下。”
祝由绪摘下耳机,疑惑地抬头:“?”
“你看吧。”
李楠德的手机上是一段聊天记录,和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是别人分享到了李楠德的游戏群里,李楠德看见之后截了图,马上让那人撤回了。
祝由绪看见这段聊天记录和照片时,只觉心脏来了个自杀式跳崖,直直地狠狠地砸入谷底。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段记录和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梁白,脸被拍得很清楚。旁边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子。
地点明显是酒店房间,雪白的床单,以及柔软的地毯,自上而下的暖黄灯光。
祝由绪在脑子里做了很久的斗争,忍着怒火,但还是忍不住攥紧拳头,冷着脸问:“这谁发出来的?”
“暂时还不知道源头在哪。”
连在上铺假寐的陈放远也闻声下来,“怎么了?”
“军师,梁白这姑娘,恐怕是把祝哥给绿了。”李楠德艰涩地开口。
陈放远难以置信地接过手机,看清楚了上面的内容。
“这照片什么时候开始传的?”陈放远问。
“看这记录,应该是刚刚。”祝由绪深深皱着眉。这样的现实,一时之间祝由绪十分难以接受。这不是一件小事,这不仅关乎到祝由绪,更多的是梁白的名声。
“你打算怎么做?”陈放远归还李楠德的手机,此刻宿舍里所有人都在等祝由绪的回答。梁白这时候不知道知不知情,但是绝对不能继续让这些内容往外面传。
不然梁白在学校里,将会成为全校人的笑柄。一个女孩子,到时要如何自处。
“先找找是谁在传播这些内容,赶紧把能找到的源头全部删了。”祝由绪斟酌之后说,“然后联系梁白,看她愿不愿意报警。”
但是梁白知道之后,直接被刺激得鼻子流血。羞耻、怒火瞬间齐聚心口,她恨不得立刻去死。
幸好这些内容没有经手很多人,祝由绪找了点关系把网上那些流传的内容及时删除了,并没有造成很大的影响。在校内也没有太大范围的扩散。
最后的源头在知道祝由绪是梁白的正牌男友之后,不仅对祝由绪进行了一番嘲讽,而且狠狠地敲诈了祝由绪一笔。
“听梁白吹,你这个男朋友挺有钱的样子。”
“这些东西,一万块钱怎么样?一口价,一万块给我,我绝对不散播出去。”
“报警吧,这傻逼玩意。光天化日之下,敲诈勒索这种事都他妈干得出来。”李楠德愤怒地只觉得怒火直冲天灵盖。
祝由绪也不打算受这人的勒索,在经过和梁白协商之后,最终还是报了警。索□□情没有闹得太大,骗了梁白并且勒索祝由绪的人,是校外的一个,常年混迹风月场所的混子。最后被判了刑。
梁白自那之后,一开始还有些收敛。但是不知道究竟是不信邪还是心里苦,之后又接着去外面喝酒。每次喝醉了,就会给祝由绪打电话。
有时候祝由绪接,有时候连接都不想接。当初分手,也是在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之后,祝由绪才提出的分手。梁白在出事之后不仅没有选择第一时间报警,也没有告诉祝由绪,因为害怕。所以试图掩盖这件事。
这件事已经不能单纯地用梁白口中的嫌弃与否来解决了。
而是祝由绪,有权力离开梁白。并且拒绝被梁白继续纠缠。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喝完了四听可乐。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大家,这一章我写得比较痛苦。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呈现这样的一个故事,写的时候我一直在思考这样是否是合理的。如果看得不舒服,请大家就把它当做一个笔触不成熟的作者的无稽故事,不必代入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