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冷千山坏心眼地颠她,丛蕾吓了一跳,忙搂紧他的脖子,冷千山埋首在那温香软玉中,不知足地攫取她嫣红的唇。
停车场悄无人息,他们窸窣的动静被放得格外的大,丛蕾掰开他的头,用帽子兜着脸,举目四望,忧心会被人拍到。
“放心,一般人进不来。”冷千山说。
“别闹了。”
冷千山拗不过丛蕾,到底是让她落了地,高跟鞋在停车场发出笃笃的声音,想到自己即将金屋藏娇,冷千山忘乎其形,时不时就要凑过去亲她,一小截路走得弯来拐去,两人勾勾缠缠地进了电梯,他立刻将她压在壁上,丛蕾这回踹了他一脚:“又不是偷情,你收敛一点!”
冷千山有恃无恐,他在C市住的房子是澜万集团投资的高端小区,可以说整个楼盘都是他的,丛蕾彻底进了虎口。电梯直接入户,这是一套大平层,被他装成了简约的黑白灰色,没有任何多余的摆饰,空旷得能发出回声。丛蕾来不及细看,冷千山已是一把抱起她,朝着卧室横冲直入。
“你等等,冷千山!”
“等什么?”
丛蕾急中生智:“我口渴了,第一次来你家,你都不给我泡杯茶吗?”
冷千山给她气笑了,他想说泡杯别的你要不要,又怕丛蕾听了着恼,索性将她丢在床上,倚着门不紧不慢地问:“公主,你要喝什么茶?”
公主说随便,冷千山给她泡了一杯龙井,她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地抿,眼珠子乱飘:“我还以为你会住别墅……”
“我不喜欢住太大的房子,这儿和别墅差不多,上下两层都是我的。”
丛蕾住的公寓只有八十平,啧声道:“你好浪费。”
“我怕吵。”
“那也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呀。”丛蕾继续和他磨叽。
“闭嘴,喝茶。”冷千山叱道,“一分钟内喝不完我亲自给你灌进肚子里。”
丛蕾吹吹热气,品品滋味,硬是又拖了五分钟,茶杯见了底,她砸吧砸吧嘴说:“我还得去洗个澡。”
“不是出来前才洗过么?”
丛蕾愣头愣脑:“你怎么知道?”
“你皮肤里有沐浴露的味道。”
丛蕾嗫嗫嚅嚅,绞尽脑汁想借口,冷千山叹了口气:“丛蕾,别再折磨我了。”他蹲在她身前,“你究竟在迟疑什么?”
她一个钟头前还为了他和白采薇伤心,被尤娇赶鸭子上架去捉奸,冷不丁就跟冷千山回了家,准备来场全垒打,丛蕾是个瞻前顾后的性子,行事势必要考虑考虑再考虑,其实她进屋前就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也知道自己摆姿作态挺矫情,可这是她的第一次,据尤娇形容,那感觉就像被人一闷棍敲进了一个保龄球,她但凡想起便要隐隐作痛。
冷千山的电话响起来。
此时的来电不亚于救命铃声,丛蕾一跃而起:“谁啊?”
冷千山拿起来一看,白丽瑶。
白丽瑶大概率是在催他回去,丛蕾从来没有这样感谢过她,怂恿道:“接呗。”
然而冷千山果断挂了电话,顺手把白丽瑶拉进了黑名单,这样还不够,他又当着丛蕾的面,把她所有的社交账号全部删除了。
不可否认,丛蕾有些许快意,但更多的是为他的决绝而惊异:“你不怕白采薇怪你么?”
“除了你,我还怕过谁。”冷千山认真地说,“丛蕾,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我们的关系,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永远,无条件站在你这边。你记住了。”
丛蕾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拥有我青春的人那么多,我只爱你一个,无论从前还是以后,”他慢慢地将她的头发捋到耳后,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心,目光如炬,“说了只爱你一个,就只爱你一个。”
细密的吻包裹了丛蕾,她恍如梦寐,随着他的力道躺在床上,再没了推拒的心思。
两根吊带被冷千山挑开,欲掉不掉地缚住她的手臂,露出一大片凝脂玉肌,亮片映得丛蕾夺目生辉,欺霜赛雪。她的颜色那么冷,温度却那么烫,冷千山像在剥一件觊觎已久的礼物,他逐寸推移,直至丛蕾彻底袒露在他面前,这美景不是冷千山头一回见,却是头一回看得这样细致。
【……】
她的反应给了他些许鼓励,冷千山问道:“你和石胤在片场也是这样?”
“你什么破毛病!”丛蕾边喘边骂。
“你知道么,”冷千山的气息渗进她的耳际,“我早就想这么弄你了,看到你做坏事,我恨不得把你吊起来打一顿。”
说完,冷千山狠狠拍了下她的屁股。
他不是吓唬她,是用了真力气,丛蕾疼得浑身一弹,正想撅蹄子不干了,冷千山已经解开了他的皮带,似乎是要来捆她,他一使花招丛蕾就发憷,扬声喊道:“冷千山,我没有做过!”
冷千山微微一愣。
“我没有做过。”她重复道。
意识到丛蕾在说什么,冷千山先是不可置信,旋即唇畔的笑意加深:“那咱们今天就一起研究研究,共同进步。”
丛蕾吃了一惊:“你也没有?”
“我刚才的话你都当耳边风,嗯?”冷千山又抬起手,“我是玩一夜情那种人?”
丛蕾顾不得其他,护住自己金贵的臀部:“我以为你初中就……那个模特……”
冷千山手掌落下,却是摸了摸她的头:“没有。”
他们混迹在声色犬马中,纯洁得像场神迹,丛蕾还指望他能带带自己,谁知雏遇上雏,大家都是理论玩家,丛蕾直觉今日必有一场血战,试探道:“要不咱们缓一缓,再回去学习学习?”
冷千山弹了她一个爆栗:“放心,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那能是一回事么?”
丛蕾一紧张就话多,再扯下去他休想如愿,冷千山下了最后通牒:“甭废话,今天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丛蕾深知自己跑不了了,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神态,毅然道:“那你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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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略有删减。
看似虐的是丛蕾,其实虐的一直都是冷哥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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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一直买俺
“痛!”丛蕾发出一声低呼, 双腿如同鱼的尾巴,被残忍地一刀劈开,冷千山的大手掐着她的胯, 让她没办法逃走, 尤娇诚不欺她, 真像被硬塞进了一个球, 叫人冷汗都要疼出来。
……
他彻底主宰了她。
此念甫一滋生, 冷千山变得异常亢奋, 丛蕾脖颈后仰, 长发如瀑, 整个人媚态生姿,冷千山的太阳穴鼓涨,几乎被这一幕摄了魂。丛蕾从小到大的面貌飞快闪过,定格在她微张的红唇间。快感覆灭了冷千山, 他被动物最原始的本性所控,有些分不出这是自己的臆想还是现实。
……
不知过了多久, 如注大雨泄到尽头, 他毛孔舒张, 重重地瘫在她身上。两人俱是疲累不堪, 冷千山尚未潮退,下意识去寻她的唇, 却见丛蕾挂着两滴眼泪,对他怒目而视:“你这个骗子,滚出去!”
起先他还记得要照顾她的感受, 可色是刮骨钢刀,骨都不要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那滋味令人沉溺,后面就不管不顾地发起了疯。冷千山理智回笼,轻舔她的泪痕:“对不起,宝宝。”他极尽温柔地抚摸着她,“下次我一定轻些。”
丛蕾愤怒地道:“不是说第一次都很快么!”
冷千山嗤嗤地笑:“凡事都有例外。”
他苦守寒窑二十八年,进去前也担心自己会掉链子,把不住关口一泻千里,幸而练兵多日,用兵一时,发挥神勇,着实天赋异禀。
终于把她变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冷千山心满意足,抱着滑不溜手的丛蕾不放,她如同一朵被暴风雨击打后的芭蕉,嘴里的抱怨喋喋不休,却不妨碍他对她绵绵不绝的爱意,别说是发脾气,就是叫他去死也在所不辞。
“丛蕾,我很开心。”冷千山恋恋不舍地抽了身,浅浅一笑,仿若天空亮开。
他做错了事,还敢使用美男计,丛蕾被这个笑容晃了眼,嘴硬道:“我很不开心。”
“真的不开心?”冷千山把她扳过来面对自己,眼睛亮晶晶的,盛满了期盼,“一点都没有?”
“……”
“我觉得你还是有的。”
虽然前半程和后半程都堪称惨痛,但中途丛蕾的确被一股奇异的酥麻占据过心神,她不情不愿地道:“也就那样吧。”
“这次是我不好,下次一定让你更开心。”冷千山凑到她的耳边,说了两句悄悄话,引得丛蕾羞愤地抬脚踹他,扯到自己的伤处,“哎哟”叫了一声。冷千山往下摸索,尽管没有预想中的血流遍野,不过指尖还是沾了淡淡的血丝。
冷千山没有处女情结,更不指望丛蕾能守身如玉,她先前百般推脱,他也曾揣测过原因,或许是不够信任自己,或许是为此受过伤,不愿她难堪,他从未问过,只等有一天她主动打开心扉,现下经此一役,可谓是意外之喜。
冷千山拿了张真丝手绢给她揩干净,然后将手绢叠好,似乎是要收起来,丛蕾被他充满封建气息的举动惊呆了:“冷千山,你是不是有病?”
“留个纪念。”他说。
且不说他哪来的手绢,光是这理所应当的态度就让丛蕾震撼不已:“变态啊你,恶不恶心!”
她伸手去抢,奈何身娇体弱,挂在他精劲的手臂上,力道如蚍蜉撼树,冷千山逗猫似的任她四处刮蹭自己,占够了她的便宜,又装起正人君子:“诶,你穿件衣服吧,别抖来抖去勾引我了。”
丛蕾气不打一出来,后悔自己竟然任人鱼肉,被冷千山两句话就哄得着了道,亮片裙自是不能再穿,冷千山给她找了件衬衣披上,从房间里拖出一个很有年代感的红木大箱,哼着丢手绢的儿歌,惬意地将手绢放了进去。
丛蕾先是痛死,又被气死,现在则要被雷死了,指着他威胁道:“你今天要是敢放进去,我不会让你做第二次!”
冷千山目光微闪:“还有第二次?”
丛蕾灵光一现,斗勇不成,何不改为智取,她双手撑床向他爬去,宽松的衬衣裹着蜜糖般的身子,雪色汹涌,溢出一室春光,丛蕾撩了撩头发,带着不经意的风情,含住他的耳垂,香气扑鼻:“只要你拿去给我洗了,就有第二次。”
她衣领大敞,半掩不掩,是一封让人法拒绝的邀请函,冷千山目不转睛地盯着丛蕾,喉结滚动,她的身躯绵软柔滑,像是有些撑不住,肩膀嗔摇,摇得冷千山头昏眼花,朝她的领口探去。
就在丛蕾十拿九稳之际,冷千山的手却是急转直下,在她诧异的表情中,正气凛然地为她扣好扣子,一板一眼地说:“丛蕾,你怎么学得这么坏。”
丛蕾:“……”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冷千山?在床上纠缠不休的冷千山?
“你平身吧。”冷千山宽宏地道。
丛蕾僵若石雕,就算男人床上床下有两副面孔,也不该换得这么快啊,是她的魅力有问题?
“你不想要第二次了?”丛蕾怪异地问。
“你就这么想要?”冷千山犹如一名清心寡欲的卫道士,把她晾在一旁,给自己盛满了茶。他单手持杯,和刚才挥汗如雨的架势判若两人,端的是一副仙风道骨,对她的饥渴很是感慨,“你和石胤那场戏拍得这么熟练,平时没少自己解决吧。”
得,给他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那场戏都过了八百年了,他还不肯释怀,都说男人这时候智商最低,他倒是自制力强悍,脑子一刻不带歇的,刚做完就吊了饵搁这儿跟她算总账。
丛蕾冷笑:“你说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谁没看过两部日本电影?”
“你才看了两部?我不信。”
茶水早凉了,冷千山还在装模作样地吹,丛蕾恼道:“我看了两万部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