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梁:“那个时候,我已经入土不知多久了。”
虞柚:“我肯定赚很多钱了,说不定自己买回来,不用发布,我就留给自己看,没有最后一期,就永远都不会完结。”
比起不想完结,更觉得眼下没有哪家配得上这些珍贵影像。
虞柚在沙发椅坐下,吕梁依旧像往常一样打量着她屋内的所有物品,最后停留在矮桌上的红色鲜花。
“你不是因为没有闲情逸致,家里一直都用仿真花吗?”他抱起玻璃花器,“怎么想起供养鲜花了?啥品种来着。”
哆啦:“山茶花。”
虞柚挑眉,反常的小习惯总会暴露些什么,她突然谨慎地盯住吕梁的一举一动,莫名心虚他会发现点什么。
他倒是弹弹烟灰:“原来你现在不仅疯,还挺自恋。”
虞柚:“……”
“这是什么?”他在矮桌下发现了一个礼物盒,“能拆吗?”
“等等,”哆啦适时制止,眨眨眼扭向虞柚,“好像是游……”
“拆,”她斩钉截铁。
哆啦:“确定?”
她抿了抿唇,面色平静道:“不就是杀青的礼物?有什么不可以。”
吕梁古怪地在她们两人间来回转,拆开,一张规整的正方形唱片,并不是全新,视线跟着脑速飞快运转后搜索出来的结论——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虞柚躲避性地垂眼,心想这他妈也不可能大变活人,究竟能是什么玩意给人直接整懵了。
“甲壳虫乐队的?”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手心中的黑胶唱片,怕搞错还多问了一句:“我不懂音乐,但隐约了解过这程度的黑胶得是像古董似的拍卖品?”
虞柚沉默。
这种堪比史诗级的黑胶唱片已经不是有钱就能搞到手的了,别说拿出来听,压根是得当传家宝放在保险柜里,每天起床上三炷香问候的程度。
——绝对是虞柚有钱也不可能会购入的物品,熟悉她的人都了解,她更宁愿当个守财奴,看着账户余额的长度越来越长,每晚数着到底有多少个零入睡。
“你刚杀青的导演是哪位来着?”吕梁回忆了一下,其实也不用细想,国内能有这么大手笔,忍耐和品味的也只有游家太子爷:“游熠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虞柚:“要不要把他的电话给你,你们聊一下?”
一直看着摄像头的工作人员小芳福至心灵,指着山茶花道:“花也是吧,杀青官博的大合照里,柚子你就捧着它呢。”
“…花就算了,”吕梁:“送几十万美元的唱片,这是正常同事关系?”
虞柚重重地放下水杯:“不然呢?”
她也想不正常,可惜人家没给机会。
吕梁仔细地把唱片原封不动放好,坐在对面沙发上拍拍胸,手缩慌忙回来,压到腿边的投影遥控器上。
红外线一闪,比起投影屏上的画面更快亮起的是音响里传来的声音:
“人总爱把童话当假,却对谎话信以为真。”
哆啦的雷达动了,多年老粉不请自来,尤其是那部电影里最经典的一句台词,她不可能听不出来。
当男人的脸出现,在特写中轻抬眼。
一切都在意会中沉默。
虞柚试图挣扎:“刚好听朋友推荐的,就随手搜来看。”
吕梁退出电影,停留在历史观看记录表上——
《夏日焰火》
《空欢喜》
《最后的狩猎》
“……”
吕梁:“这几部的主演都是游熠吧。”
哆啦:“你一晚上熬通宵就是在看这些?”
“再说了,你哪有朋友?”
所有人反应过来后,同一时间统一战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