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要效果是一样的,这点代价也没什么。
游熠把杆递给侍者,看了眼腕表,径直走到沙发边上,将外套穿好,稍等待了片刻,会所的包间门就被叩响,旗袍女将来客迎了进来。
凌宸挑眉,从走进这家私人会所开始,眸光就晕上了层凉意,经过隔壁,乍然瞥到里头笙歌的场面,进来之后,连礼貌的招呼都没打,开口第一句就是对着拿起红酒的男人说:“你别出入这些地方。”
于尧:“怎么了?”
凌宸头也不抬,干脆一刀切:“有女朋友的人晚上不能出门。”
“……”
游熠平声问:“这话你自己说着不心虚?”
凌宸:“我是怎样不用管,你不能欺负我妹妹。”
“小舅子双标得理直气壮,”于尧笑了,难得没听游熠辩驳,“你和柚子是双胞胎,难道感应不到是谁在欺负谁?”
凌宸:“我如果真能感应,你猜我会不会在她被拒绝时,就把她带走?”
游熠:“可惜用不着你来试试了。”
于尧看了半天,发现凌宸和虞柚的脾性是差不太多的,想到只会招猫逗狗的姜桃,心一悸,挠挠头问游熠:“你们家上辈子是地主吗?得吸了他们兄妹多少血,这辈子估计都翻不了身了。”
“别贫了,”游熠放下酒杯,眼神示意凌宸:“走吧,带我去见你父亲。”
总有些账需要一次性清算,让这条路不再生荆棘。
*
凌衡已预料到了今晚会有客。
书房灯光直亮,往常早早歇息的人,此刻还站在书桌前,对着上头放的一页页文件,看过去。
“少爷来了,”有人传话。
脚步声紧随其后,凌衡没转身,只招招手:“你过来看看,剩下的人选里还有合适你妹妹的吗?”
他还没放弃,也不可能轻易结束自负的想法。
选了袁捷又抛弃,无非就是拿他当试金石,他是会挑听话的,但更看不上蠢笨的,废物一个,这个不行,那就重新找棋子。
一只冷白的手伸过,指尖随意捏起薄薄的一张纸,揉成一团,当着他的面丢进了垃圾桶里。
动作不算粗鲁,慢条斯理的,腕上的佛珠映着清光。
“不用看了,我已经带了最合适的,”凌宸在身后道。
凌衡眉心加深,大力的把手中的钢笔扔下,恼意没上脸,缓缓问:“这么晚来拜访,你是同意了合约?”
游熠掀唇:“你觉得小柚会让我同意吗?”
凌衡:“可我赌你没告诉过她。”
“没错,”他无所谓的一笑:“毕竟是无关紧要的事,如果上次我的拒绝不够明显,这次你也该明白了。”
“那你过来做什么?”凌衡说:“你不同意与我为伍,就没有好谈的了。”
游熠:“是不准备谈,我来是以防中间人传话,怕得罪人不敢如实转达我的警告。”
“别再想着给小柚塞人,不然不管你找上哪位,哪位都会成为第二个袁捷,到时想找的亲家全变成仇敌,可不要怪我。”
“你凭什么插手?!游熠,我不管你有多少声望,我的态度还是一样的,你若不愿意为我所用,就不要肖想我的女儿。”
游熠:“你可以只针对我,不要去打扰她。”
“她能懂什么?”
凌衡被气得上火,转头见凌宸毫不在意这场斗争似的,吊儿郎当的坐在沙发上,在拨弄一盆南天竹。
感到到死亡视线,他摊开手:“有人骂我死妹控的。”
“你也要忤逆我?搞清楚自己的立场。”
“我的立场自然是不能让我将来继承的家业有任何损失,”他面无表情道:“我不想到时候接手的是被游家和姜家联合打击后的烂摊子。”
一双儿女都没有愿意向着自己的。
恍然间,凌衡都怀疑是不是虞颖下的诅咒,他讥讽:“你真觉得一切都是你的了吗?没我开口——”
“那不还有爷爷?”凌宸拿出带过来的股份变更,“他对你最近在国内的行为表示不满,家族不喜欢被放到聚光灯下议论,您突破了底线,他只好把决策权提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