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江终于意识到,这是陷阱。
他失了理智,气的太阳穴处青筋都迸发,无能狂怒:“我要杀了你,贺司珩,我要杀了你!”
迟迟赶到的保安们很快过来,把他按压扣住。
王江被带走,一路都在反抗。
而洗手间里。
今兮小脸煞白,毫无血色,被贺司珩紧紧搂在怀里。
贺司珩动作温柔,抚慰着今兮,可仔细看,能看到他手背的静脉血管,青筋凸起。双颊微凹,整个人都陷入恐慌,和失而复得的庆幸中。
今兮腿软身软,倒在贺司珩怀里,一颗心还在刚才的惊恐中震颤,手后怕地捂着脖子。
还好。
那刀没碰到。
她还活着。
事发突然,节目组那边也很混乱。
有人大着胆子问:“节目还录吗?”
制片早就听到了,刚才那人喊面前这位西装革履,面色沉冷的男的——贺司珩。他要是不知道贺司珩是谁,在这圈子算是白混了。
而且今兮这个状态,压根没法录节目,他大手一挥,“延期。”
……
今兮是被贺司珩公主抱着离开电视台的。
贺司珩今天其实有夜班,但今兮刚死里逃生,他还有哪门子心思上班?索性和同事调班。
今兮很快回神,摊开紧攥的手心,才发现自己一手的汗。后背也是湿的。
她双手捂脸,“贺司珩。”
贺司珩抱着她,在她的头发上吻了吻,“嗯。”
今兮垂眼,忽地笑了出来,“幸好你当初让我去上了几节拳击课,要不然我刚才都不知道怎么办。”
贺司珩没回答,只是将她身上披着的外套往上拉了拉,又吩咐司机,“温度开高点。”
十月底,南城已入深秋,车窗外,树叶颓败,连日光都是懒洋洋的昏黄。
今兮其实没用多长时间,就恢复过来了。
反倒是贺司珩,像是陷入刚才的恐慌中,迟迟走不出去。
她试图缓和气氛,叫他:“阿珩哥哥?”
贺司珩神情寡冷:“嗯。”
今兮:“晚饭吃什么?我想吃你做的。”
贺司珩:“嗯,我做。”
今兮:“做什么?”
贺司珩:“你想吃什么,就做什么。”
今兮倚靠在他怀里,嗓音又软又娇,“我想吃锅包肉,宁宁中午叫了锅包肉的外卖,好好吃,可是我为了下午的比赛,一口都没吃到。”
贺司珩:“好,做。”
今兮无论说什么,贺司珩都说好。
等到了家,贺司珩接到江泽洲的电话。
江泽洲留在现场,事情处理完后,跟贺司珩说:“律师说,大概会判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具体的结果,得过几天,那边得联系家里人。”
今兮被贺司珩搂在怀里,自然听到江泽洲的话。
但她也感觉到,贺司珩沉冷似冰的目光,以及听到这话时,唇角扯起的讽刺,轻蔑。
电话挂断。
贺司珩垂眸看她的目光,又是柔和的。
“你……”
“我去做菜,你想吃什么?”贺司珩说完,又公主抱,把今兮抱进厨房。
保姆见到这阵仗,很有眼力见地离开。
今兮疑惑:“你做菜,我在这里干嘛?”
她作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