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
“回去说。”
“嗯，回去说。”
就这样，结束了通话。
他说了一些话，一些女孩子听了会心慌意乱的话，却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第15章 高人来访
两天后，程卓乘坐的飞机稳稳地落了S市的地，她的一颗心却似腾空般，飘飘然失了魂、离了魄。
她好担心，好害怕呀，怕康佑明就这么等在“飞奔的五花肉”。
那么，她到时候该怎么表现呢？
像个迷失的孩子，飞奔到他的怀中，大肆倾吐相思之苦？
还是，只简单地说一声“嗨”？
不过，事实证明，她想多了，程门立雪这种事儿只在古代、只在成语里才会出现。现代的人都忙，根本不会傻到程门立雪，感天动地到给她发挥矫情的机会。
她悬空浮着的一颗心，也因此着了地。
不得不说，专人做专事，美食店就该厨艺好的人来经营。张年年代班掌柜的这半个月里，店里生意不止好了一点半点，她并没有拓展品类，湘西老家寄来的腊肉吃不完，老公创业初期，忙着应酬，天天都是饭局，没空儿回家同她一起分担，她正愁该如何是好，“飞奔的五花肉”恰让她有了用武之地。于是，她趁程卓不在，把主打菜品由“网红脆皮五花肉”更换成了“青椒炒腊肉”，令小店原本已下滑的生意，又重焕了一次生机。
程卓仿做的“网红脆皮五花肉”，和张年年独家秘制的“青椒炒腊肉”，可谓有着天差地别。前者的吸引力，只有网红推荐加成的“新鲜感”三个字，后者则拥有湘西一带地道的独特的风味，是可以吸引来真正的美食家的。
但这一切，都在张年年将掌柜名头还给程卓的那一天，结束了。
那一天，上门的客人们听说主打菜品又从“青椒炒腊肉”，换回了“网红脆皮五花肉”，个个面露失望，无一例外。有人不想白来一趟，勉强点了份“网红脆皮五花肉”，打包回去给赖在床上翘课的舍友，或是钟爱高热量肉食的小孩子吃；有人不肯委屈了自己，甩脸就走。
就在程卓深感失望，第一次升起了要将美食店转手的念头时，门口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
他站在那里，便将阳光密封在了外面，小店里瞬间黑了下来。
刚结束的星辩，有两个场外高人现身在角落的特殊席位上，低调观察着场上每一个辩手的表现，从而为一档艾奇艺正在筹划的网综物色人选，他就是其中之一。
他听另外一个高人举荐了程卓。
虽然程卓全程只参加了两场表演赛，其它时候作为评委出现，他已切实意识到了，这个女孩风趣犀利、金句频出，且尺度把控到位，能够游走在大部分人都不讨厌的范围内，正是完美符合《怪咖谈》需求的人。
他年少成名，在音乐圈闯下一番事业，到了被酒色财气掏空了才华的中年，转行脱口秀，再获成功。如今，他又瞄上了尚在风口的网综市场，与几个老朋友吃着饭、喝着酒，打了几天高尔夫，突来兴致，便策划了这档《怪咖谈》。他就是高堃，脸型跟他的名字一样，又方又土，实在衬不上他的才子人设。
当高堃庞大的身躯从门口移开，阳光和康佑明的笑意透了进来。
看到他的那一刻，程卓眼中放光，难掩惊喜。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跟康佑明说上一声“嗨”，就被高堃拦下，说是经朋友介绍，有一个辩论相关的有趣的大项目想跟她谈谈。
程卓有些不悦了。
她努力地踮起脚尖，越过高堃的肩头，迫切地看向康佑明。
这个时候，康佑明已经在他常坐的位子上落座了，他在虚空中张了张嘴。程卓不懂唇语，看了几遍，才看明白，他在说：“你忙吧！我—等—你—……”
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第16章 嚣张的小三
高堃口若悬河，谈起了他的新项目，一谈就是两个小时，除期间喝了两瓶冰啤外，毫无间歇，毫无累意，程卓听得都乏了。
她听明白了，这是一档由诸多性格奇葩人士参加，融入了辩论元素的趣味网络综艺节目，需要选手们呈现出独特的观点，与出众的口才，且表达方式不能刻板无奇，要迎合当下年轻人的口味。
她有辩论功底，同时不失网感，高堃认定了她一定是个吸粉体质，百年难得一遇，缺的是一个稍加包装她的平台，和面向几十亿网民的机会。
若是签到艾奇艺旗下，一定会乘风而起。
她听完，觉得这个创意很有趣，但却没有多大的兴致参加。一来她在辩论圈的名气不小，本届星辩过后，还会水涨船高，多的是机会受邀到各大辩论赛去过嘴瘾，想要打辩论，不缺这档尚无法预知成败与否的《怪咖谈》；二来美食店刚接手，这个时候停业或转手，都意外着辜负了奶奶的遗愿，是为不孝。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高堃还在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