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关就
时间:2022-02-10 15:48:35

,能解决,就值得我去做。”

  这就是她的做事风格,一旦决定勇往直前,就不再问对错,时间总会给她答案。

  顾淮远缓了缓情绪,放开她,两人湿漉漉的眼睛对上,都在对方眼眸里看到时间改变不了的赤诚。

  他擦去她眼角的液体:“陆兮,你真是个疯子。”

  陆兮也抬起双手拭去他的眼泪:“顾淮远,你现在哭得像个傻子。”

  整个人再度被他揽进了怀里,他的胸膛温暖,在这个深夜,愿意做她的归宿。

  “我不会再傻,你也不要再疯。”他在她耳畔说话,也在她心上刻下许诺。

  “你要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什么难题,跟我商量,我们一起解决。”

  陆兮听着他的心跳,很安心,“好,我答应你。”

  一同痛哭过后,两人的感情也在悄然升温,他们再回到车里,牵着的手还是舍不得分开,顾淮远并没有发动车子,而是听陆兮将她和叶持那几年的故事娓娓道来。

  “叶持是我在实习认识的客户,一开始交往不深,我去了C市以后,想到他是C市人,问他租房子的事,没想到他很热心,帮着我和妈妈安顿下来,知道我怀孕后,问我什么打算?我说要生下来,第二天他就提出了结婚的请求。”

  “他的家族在C市也很显赫,大房二房这些年都在争他爷爷的遗产,叶持作为大房长子,这些年家里给的压力很大,家人不知道他的性取向,逼着他结婚,我们登记的那一年,他爷爷就确诊癌症了,唯一心愿就是想要他成家,我们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匆促登记结婚的,婚后半年,他爷爷就走了,叶持也因为结婚,分到了他想要的遗产。”

  “我生晴天那几年,叶持帮了我很多。没有他帮手,我一个人没办法拖大带小的,虽然他也通过这段婚姻得到了他要的利益,但他大可以给了钱就不管我,他不是这样的,这些年每次我需要他的时候,他多晚都会赶到,我之所以今天没有成为怨妇,有他的一份功劳,因此,我也一直记得他的好,他要我照顾他妹妹,我也义不容辞。”

  “本来按照婚前的约定,我跟他会在婚后三年离婚,但晴天生下来一年不到,我们就去办了离婚。一是因为他爷爷走了,他没了这方面的顾忌,另一个原因,是因为郑杰夫,他的伴侣,精神出现问题。”

  “杰夫的事,叶持跟我聊的不多,我只知道他们感情很深,杰夫就好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这部分病了,叶持也一直在痛苦。杰夫原生家庭出过问题,一直有忧郁症的倾向,但在我们结婚后,他的忧郁症加重了,叶持喜欢小婴儿,晴天出生后他常常来探望,其实很想做晴天的爸爸,问题出在杰夫身上,他很抗拒我们母女,认为我们俩的出现破坏了他和叶持本来坚固的感情,我们在他眼里是不祥的第三者,他的病到了需要入院治疗的程度,所以晴天十个月大时,我就跟叶持办了离婚手续,可能是离得太早,他父母对我意见很大,也是促使我回来的原因之一。”

  她将过去种种毫无保留地告诉他,顾淮远一直安静地听,点了一根烟,并不去吸它,只是任由它燃着。

  “明天打给你一笔钱,把他借你的那笔还了,养我老婆孩子的人情没办法已经欠下了,钱我不想欠。”他扔掉了烟蒂,发动车子。

  短暂的情绪失控后,他又恢复了平日的凌厉。

  即便叶持跟她没有夫妻之实,但陆兮明白,叶持今生顶着她前夫的身份,顾淮远便没法拿平常心去对待他。

  更何况晴天的出生长大,叶持都有过参与,这个未曾谋面的男人间接剥夺了他的幸福感,这对他而言,更是难以接受的事实。

  她噤声,不敢再提叶持。

  车开了一会儿,陆兮打杨姿言电话,拨出去好几个,她总是不接。

  她记得她们俩说说笑笑喝着酒,她不过是闭了眼等那股晕眩过去,再睁眼杨姿言就奇怪地不见了,之后许嘉澎来了又走了,直到顾淮远来接她,都不见杨姿言的身影。

  “去哪了?”她心里纳闷,杨姿言不接电话,总是不安。

  “怎么了?”

  顾淮远问起,陆兮便将她心里的疑惑道出,主要是杨姿言喝醉了,她怕她醉驾惹麻烦。

  “你不放心,就再去展厅里看看,说不定人还在。”顾淮远拐弯,上了去展厅那条路。

  他们本是抱着找找看的想法,却没想到真的在展厅女士洗手间里找到烂醉如泥的杨姿言,她脚边是一瓶见底的红酒,安静趴在马桶上睡得人事不省,就连顾淮远把她背起来,她也就是哼了两声,醉到眼睛一直没有睁开过。

  “天哪,姿言,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陆兮庆幸自己疑心病犯,回来展厅看了眼。

  跟上回醉酒不同,陆兮家这回没法再收留烂醉的杨姿言,顾淮远将她送回她家,陆兮放心不下,留下陪着,女儿还在家里,顾淮远便独自开车回去了。

  比起上次的半夜起来吐,今晚的杨姿言倒是睡得安稳,一直到天亮,陆兮起来烧粥,回她房间瞧瞧她醒了没时,她已经面无表情坐起来,顶着鸟窝头在床上发愣。

  “你醒了?你昨晚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要不是我疑心病犯回去展厅找了一圈,你现在还趴马桶上呢。”

  “别发呆了,赶紧起床洗洗,吃个早饭,赶紧把姜汤喝了,水泥地上躺几个小时,古人说的寒气入体可真不是说着玩的。”

  杨姿言还是呆呆的,魂游天外的样子,陆兮已经很久没有见她有这幅鬼样子,上一次她爸追着她要钱填她哥窟窿,她虽然也喝醉,但醒酒以后倾诉欲很强,机关枪一样拉着她吐了半小时苦水。

  这次喝得比上次还醉,怎么醒过来一言不发呢?

  陆兮坐下来,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脸:“姿言,你怎么了?心里有事吗?”

  “没事。”杨姿言拿手当抹布,粗鲁地抹了把自己的脸,“那个死男人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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