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石父三个月后还是要回来的,所以这事她也不敢做得太过。
但没人知道,三个月足以毁掉一个人的一生。
石思蜜打电话,当即就叫来两个保镖,把石溢寒拖出去,用锁链捆在别墅的地窖里。整个地窖只有一扇铁门和一闪高高的铁窗,地窖里一股湿气和在空气中散发的酸臭味每时每刻都在挑战人的感官。石溢寒在石父走的那天就知道自己迟早会有这一天,本来打算明天趁着读书的时候逃出去,但没想到这女人抢先一步。
两个保镖看着这小孩也不哭也不叫的,以为他是被吓傻了。闻着这味道要吐了简直。两个保镖迅速把他用铁链锁在地窖的铁柱上就跑出去了。
这是在晚上,别墅里没人发现。
过了两天,别墅里众人都发现了小少爷不见了,但都知道这肯定跟石思蜜脱不了干系,也就不敢去问了。没有任何人询问。
石溢寒以为自己能撑住,但他却忘了自己现在也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晚上躺在地窖冰冷的地面上,看着月光流淌进‘囚牢’,那一轮弯月像极了自己送给小家伙的项链,不知道她保管好了没有,又或许她早就忘了他吧……
日复一日,过了一周。
他生病了。没人知道,自己也不知道。
最近他总是做噩梦,梦到爷爷走了,囡囡妹妹走了,他没有家了……
梦醒时,睁着眼睛,脑袋放空,什么都没想,仿佛一具行尸走肉。周围只有那一轮弯月洒下的清辉照着他的身体,滴滴的水声滴个不停。又想到了她哭她笑的模样。
不算好看,但勉强也不丑。下次见到她,一定要让她哭笑很多遍,只能对自己哭和笑。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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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过去了。
石父回来了。
直到傍晚所有人都到齐了,唯独缺了石溢寒。石父今天中午下的飞机,直接去公司处理了一下这次的合同事项,回到家之后又忙碌了一会,闲下来才发现石溢寒一直都没出现。
而石思蜜现在才想起石溢寒现在还被关在地窖里,原本打算今天和她的好姐妹们去昨晚美容就回去放了那小兔崽子,但忙着忙着就忘了,又想到今天石父回来,她才意识到自己是闯了大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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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在客厅,石父直接问石漾,“那孩子去哪里了,现在早就放学了,还不回家”。
石漾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石父发怒,转问石思蜜“那孩子在哪里?”
石思蜜小心翼翼地说:“他……犯错事了,我把他……关在……关在,地窖了”。
石父没想到会是这样,自己走的时候可是嘱咐过她。现如今却闹成这样。
来不及惩罚她,赶忙去地窖接那孩子。
一打开地窖生锈的铁门,就看到那孩子睁着眼看着那扇窗,双手双脚被铁链捆在铁柱上,他躺在地上,眼中毫无生机,就像一滩死水。四周令人嫌恶的味道弥漫着。
石父赶忙打开锁链,让人背着他去医院,170的身高却轻得吓人。
到医院后,医生对石父说这孩子不知是受了什么虐待,营养不良、精神出了问题,以后怕是都不会好了,必须要好好养着,现在最好你们不要进去刺激他。
石父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结果。他隔着玻璃门看了一眼那个孩子,石溢寒还是如刚刚那般睁着眼,石父摇摇头叹息,一个好好的孩子是造了什么孽,遇上他们这家人。
当即回家。石思蜜和石漾在家里客厅干着急,她也知道这件事是她做得太过了,但都晚了。
石父怒气冲冲地到客厅,直接扇了石思蜜一耳光。石思蜜从小到大都没被打过,自己的父亲如今竟然为了那个孩子打自己,石思蜜火气也上来了。
冲着石父喊道:“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现在我肚子里的孩子才和你有血缘关系,那个野孩子只不过是寄养在我家的”。
石父没想到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孩子竟然变成了这般不可理喻的坏模样,气得心脏病都要犯了。那孩子自从来了我石家从来都是循规蹈矩的,自己看着很是可怜。现在竟然为了他女儿做了一个莫须有的噩梦就毁了一生……
石父当着石漾和石思蜜的面打电话把他的私人律师叫来。
十分钟后,律师周航赶来别墅。
石父直接宣布自己的遗产分配,他在公司股份的百分之五十和这栋别墅给石溢寒,剩余股份的百分之三十给出生那个孩子,剩余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石思蜜和石漾各占百分之十。
是自己苦了那个孩子。唉!
石思蜜听到这话就知道了这是父亲对自己的惩罚。
都怪自己太莽撞了。
只要父亲还在一日,这个家就是由他做主。
石漾听到财产分配的时候,自己很不满意,但也深知石父的雷霆手段,也不敢有所作为,两个孩子都跟自己有血缘关系,仔细想想自己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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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过后,石父就安排石溢寒住在外面的公寓了。一是怕石思蜜和石漾趁着自己不在又乱来,二也是怕石溢寒看到他们会受到刺激。别墅里的人全部都换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