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白在卫生间接了电话。
挂了电话,苏白白自嘲地笑了笑,“从前我发十条他能回一个哦字就不错了。如今我冷淡点,他偏偏受不住。”
“男人都是贱骨头。”柳琉有同感。
“我其实有时候都不知道爱不爱云涵墨,追着他的背影太久了,也许只是一种习惯。他需要我全心全意地爱着他,我曾经也是那么做的。他风流我从跟他那天,就知晓。即使他把他第一次给我,我也不能保证每一次都属于我。”
柳琉看着苏白白趴在床上,她浑身透露出疲惫。“有时候我觉得他是讨厌我的,他不顾一切地只顾他自己爽,我有需求他之口不问,就当不存在。晚上发泄过后的他,背着我,从来不抱我,他能一晚上保持背着我的姿势不动。在寂寞的时候,我下过药,他骂我贱骂我.,我心里疼,可是仍是想强行留住他,让他的心里哪怕一点点有我也好。他说什么我答应什么,如果提离婚,我肯定离婚不带留恋。”苏白白静静地哭着,柳琉坐在床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离婚也不是件坏事,哭一哭也不是坏事,发泄发泄吧,太苦了。”
苏白白抱着胳膊,“云涵墨晚上推了会,他要来。”何必来呢?他们的关系已经差到了那个地步。对于钱忆骞突然的出现,苏白白意外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这些年她一直在想,给自己找到了原因。钱忆骞曾经是戏剧学院的学生,云涵墨曾利用他,让钱忆骞勾引苏白白想让苏白白主动提出离婚。可是云涵墨不晓得,苏白白傻,她爱的是云涵墨,她证明她的无瑕,在钱忆骞偷偷亲吻过她的嘴唇后,主动删了他的联系方式。
一干二净,不带留恋。
“云总好久不见。”楼下传来钱忆骞的声音,柳琉想苏白白的老公来的太快了吧。“钱忆骞,钱演员。好久不见。”
“涵墨...”苏白白从床上坐起来,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她匆忙下楼,柳琉在关门的时候,瞥见了那个云涵墨。个子比钱忆骞高出一头,眉眼如画,中国骨相给冷峻的眉眼添了几分柔和。
苏白白小跑下楼,奔了几步,发丝有点凌乱,她的眼角含笑。云涵墨温和地笑着,望着从楼梯下跑来的女人。钱忆骞也在笑,只不过笑容里带着几分耐人寻味。
钱忆骞又重新分配房间,柳琉单独一个房间。苏白白和云涵墨分在一个房间,离客厅最远,两个人旁边的房间就是钱忆骞的房间。柳琉的睡了一会,听见楼下客厅传来的电视的声音。好像是一部电影,叫做《贤者之爱》。
柳琉打开门,竟然发现钱忆骞站在苏白白和云涵墨的房间门口,感觉到柳琉开门,钱忆骞回了他的房间。
楼下看电影的人是许江莱,他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起来轻松自在。
晚上钱忆骞叫众人下来吃饭,是许江莱点的外卖。
“烧烤、麻辣烫、麻辣香锅、火锅、炸鸡、啤酒...”苏青青数着桌子上的食材,震惊道,“哥,你是把所有外卖都点了一遍吗?”
“哈哈,这些都是我自己想吃的,我嘴巴馋,就点了点。”许江莱把筷子递给柳琉。
“青姐,公司得报销吧。”
“报个屁,我出门打个车,公司都叽叽歪歪不给报销呢。”
“资本家的心都是黑的。”钱忆骞咋舌,摇头。
“我看你的心最黑,还是那种乌漆麻黑的。”苏青青吐槽,钱忆骞没说什么,他只是瞟了一眼苏白白。
柳琉看向左侧的苏白白,洗了澡,换了一件高领衣服,头发披散遮住脖子,脸颊还带着潮红。云涵墨换上白色戴帽卫衣,也洗过澡,他温和地给苏白白打开一罐啤酒。
“云总,你不知道白白不能喝酒吗?她酒精过敏。”钱忆骞把苏白白的酒换成牛奶,他把那罐啤酒放在他自己身边。
“妹夫啊,看你就是照顾苏白照顾少了,”苏青青满不在乎地说了一句,“这么些年她一直喝不了,你这个做丈夫的还要多努努力。”
云涵墨没生气,他依旧温和地给苏白白递过羊肉串,苏白白抢着开口,“那是他给他自己喝的,他了解的。”
钱忆骞强硬地拿走苏白白的羊肉串,“她吃不了羊肉,每次都肚子疼。”
云涵墨直视他,脸也冷了几分,“钱演员,你管的太宽。”
“总比有些人虽然是某些人的合法丈夫,却婚内冷暴力强的多。”
火药味浓烈。
裴之宴把炸鸡递给云涵墨,“表弟,帮我把炸鸡吃掉。”云涵墨接过炸鸡,放在碗里。“表嫂,艺人管理是个复杂的事情,我投资的资产有教艺人怎么做事的。”
“我的艺人我罩着,不劳费心。”苏青青把关东煮塞到裴之宴的嘴里,“裴之宴,我平时怎么没发现你对你表哥这么好呢?我都吃醋了。”
“柳小姐需要什么,我帮你拿。”许江莱似乎不在意他们的腥风血雨,绅士地对柳琉问道。
“帮我拿个橙子吧,谢谢。”柳琉大方地要求。许江莱去哪橙子,递给柳琉的时候是切好的橙子瓣。“你好有心啊。”柳琉笑着接过。
许江莱不在意地笑笑,“客气了。”
其他的人在针锋相对,只有许江莱和柳琉这里岁月静好,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吃饭。
柳琉想要夹紫薯球,一双筷子和她的同时伸向,许江莱停筷,笑了笑。“叫柳小姐太客气,但是叫小柳,好像我占你便宜。”
柳琉也停筷,“你多大?”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