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成并非想睡柳琉,他自高中时就喜欢她,而且他们也有过一段曾经,但是如果不是那段视频,他可能已经娶了她。
他喜欢的姑娘在为别的男人捣药。
赵明成所在的公司把一部分资金投到一个企业,如今这个企业卷钱跑路,在这之前赵明成就成了这个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因此赵明成不得不总来金融办投诉,顺便了解一下其他与他们同受骗的企业。
柳琉帮赵明成和一些外国人交流,转述外国人说得事情,如此简单的事情,仍是小半天过去。柳琉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七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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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总我下厨,再尝尝我手艺?”柳琉拧开水,递过去,又挽了挽耳边的碎发。
赵明成喉咙动了动,一切都在不言中。
柳琉手艺好,赵明成吃的尽兴,赵明成提议洗碗,他穿好围裙拿起抹布开始擦。柳琉圈住赵明成的腰,“我来吧,赵总快去坐。”姿势很暧昧,赵明成感受的到自己的变化,也知晓柳琉在勾引他。
敲门声打破暧昧,赵明成松了一口气。
柳琉松手,去到门口,看了看猫眼,又是楚清珏。“楚小姐。”
楚清珏看到男人的鞋,一张小脸顿时火冒三丈,柳琉拦不住她,她怒气冲冲地进来,却发现是赵明成。三个人大眼对小眼,一脸尴尬。
“赵哥哥。”
“清珏怎么突然来柳小姐家里?我怎么不知道你和柳琉关系这么好。”
楚清珏自知理亏,她歉意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先走了。”
柳琉不在意这个小插曲,她白皙的葇荑搭在赵明成的肩上,深情地注视他。“明成,你如果想要,我就是你的。”
赵明成的理智断了线,他拥住她,柳琉熟练地吻着赵明成。
饮食男女,一夜情罢了。
赵明成不熟练地褪着柳琉的衣服,吻痕挂在柳琉的脖子上。赵明成看过后,停滞了动作,柳琉感受到赵明成的暂停,她也停下。柳琉平静而感觉报复的快感,赵明成隐忍却止言。
在茶几上的手机振动,赵明成不得不松开柳琉。“接个电话。”
柳琉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
赵明成挂了电话,他脸色纠结,那英武的眉毛皱着。柳琉帮他把衣服拿来,“赵总有时间,下次叫我。”
柳琉抬脚,吻了他的脸颊。红色的唇印像是禁忌的符咒挂在别的男人脸上。柳琉想要把这一幕照下来,传给林谨言。她颓然地笑了笑,送走了赵明成,她的心也松了松。她自己也觉得她自己恶心的让人作呕。
勾了她的火,总要有人来平。柳琉出门,用钥匙进了邻居的房间。
男人开门,看到地上女人的鞋子,就已经了然。
“电话是你让人打的?”柳琉靠在墙上,看着他。男人脱衣,把领带解开。“不然呢?自己往自己脑袋上戴绿帽,太傻。”
柳琉了解他的性格,看着好好先生,其实碰到底线的事情锱铢必较。他认为柳琉是他的女人,便从来都是把她藏在暗处不让人碰。
“做了?”柳琉凑近,看着男人洗脸擦净。
“来不及,刚擦枪走火,这个电话就来了。”柳琉钻到他面前。
柳琉被男人圈在案台,长发被她自己挽于身前一侧。柳琉轻咬着男人的下巴,书生气的男人下巴打理地很是干净,没有一丝胡茬。
柳琉趁着男人拥抱她,她说着她自己的期望。“如果我把东西给了你,你带我看看孩子们。”
柳琉眼睛如晶,她想要一个答案。男人的冷漠敲碎了柳琉的希望。
男人抱起柳琉,并不接话。白衬衫显得他更加的斯文,眼镜摘掉,显露出他如山水画一样清冷的五官。
他抱着柳琉往床上走去,柳琉抱住林谨言的脖子。白衣衬衫男人把柳琉放在床上,他蹲在地上。他像个优秀的丈夫一样,想要抚摸柳琉的小腹,却被柳琉一把挥开。柳琉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林谨言并没有生气,他只是站起身坐在了柳琉的身侧。柳琉本来想告诉他她做检查的时候的化验单。到嘴边的话,柳琉硬生生地停住。
情到浓时,柳琉娇呼。
“你是结扎了?”柳琉躺在男人身上,浑身疲惫,她摸着男人身上的刀口,虽然很小但是仍看得出遭过罪。刀口很小,可是柳琉却十分熟悉林谨言身体的每一部分,她曾是林谨言的老师,她知道林谨言身体的每一点变化。不管是刀口还是伤痕,柳琉都清楚地明白。柳琉她却知道,她所了解的林谨言只是他的外在,她不曾触探过林谨言的内心。年少的时候,她想要去挖掘,林谨言只是不说,用沉默回答柳琉的问题。日子长了,柳琉就厌倦探究林谨言的内心,她想着只要林谨言在她的身边就好。
“嗯。”林谨言揉着太阳穴,似乎很是疲惫。
柳琉轻笑,柳琉用手指握住林谨言的手。明明十指缠绕她却觉得离林谨言是如此之远。他爱过她吗?他真的舍不得她吗?曾共赴云雨,如今却同床异梦。
他对楚清珏真是心善,宁愿结扎也不愿楚清珏身体受损吃避孕药。柳琉为他打过的胎,柳琉不记得有多少个。她轻轻地摸着小腹,那里曾经装着他们之间的爱情和结晶。可是孩子的父亲不要他们,要柳琉亲手去扼杀他们之间的生命。柳琉痛苦且又备受折磨,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她早已再熟悉不过,她曾经一个人坐在产科的门口,周围很多都与她一样坐在产科门口,等待着刀子的进入,血污的离开。林谨言如冰,柳琉努力去温暖,却发现无法靠近,他的心是围城,他自己走不出去,柳琉她也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