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阮绥安都十分沉默,没有说任何的话,就连放的音乐也关了。阮琴抱着胸看向窗外,窗外又下雨了。
阮琴把她的邀请卡与柳琉的邀请卡递给迎宾小姐。
“一会就听我的,你不用说什么,跟在我身后就行。”阮琴叮嘱着柳琉。
柳琉听罢,压力顿时少了一半。对她来讲,她从未参与过古董拍卖,现在的柳琉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也对,她在过几十年就成柳姥姥了。
阮琴翻看着单子,琢磨着古董。
时不时就有人认出阮琴,前来攀关系。柳琉见识到了阮琴的能力,说话八面玲珑,打得一手好的太极。
“阮琴。”江籁从远处走来,她挽着楚安的手腕。
“江籁。”阮琴笑。“你们这对恩爱夫妻也来参加了,给我撒把狗粮。”楚安先行离开,在江籁的耳边说了几句。阮琴挽住江籁的手腕,一副好姐妹样子。
“来来来告诉我你看中什么了,坐坐坐。”
“抱歉啊,各位。”阮琴回以一个抱歉的笑容,“我好不容易见到我大学期间的好姐妹,让我叙叙旧。”
其他人会意,离开。
“楚家怎么样?”阮琴翻看着单子。“还习惯?”
“还好。”江籁笑得柔柔,“你呢?”
“这是?”江籁望向柳琉的方向。
“我朋友。”阮琴不抬脑袋说着。
“原来除了我之外,你还交了别的朋友。”
“不然呢?”阮琴抬头笑了笑,“最近你怎么想起看古董了?楚安对古董感兴趣了?”
“有个宋朝的画我很喜欢。”江籁望向会场的方向,她那平淡的脸看不出有着什么欲望。
“喜欢可不能偷哦。”阮琴开玩笑。“我说笑的,别往心里去。”
“喜欢也不能抢,不是你的永远都不是你的。”江籁笑。
柳琉听得出来,这两个女人在语言的背后已经打了好几架,表面一团好姐妹样,背地里刀光剑影,撕的不可开交。
“我听闻你那亲妹妹江珠泡上了余家的大少爷?”阮琴又开口说道。“哦,不对,是水珠。你那妹妹已经改了姓。”
柳琉心里琢磨着:水珠?这不是苏白白告诉她的那对情侣的一对?学神俞怀珏与校花水珠。而且李芬达喜欢的姑娘就是水珠。
被苏白白猜到了,这个叫水珠的姑娘果然不简单。
“小琴说话还是这么直接伤人。”江籁脸上仍带着柔和的笑容,“人家小孩子不懂事的,做了什么,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会知道呢?”
“哎,都搞出孩子了,还不懂事呢?”阮琴点了点头,“像你。”阮琴对江籁笑了笑,“不,我是说像你高中时候不懂事,怀了哪个人的孩子来着?”
“许江莱。当时你可是喜欢许江莱喜欢的不得了,小琴可是怪我许江莱喜欢的人是我?”江籁果然不像她面上那么柔和,说的话刀刀致命。
“不怪。”阮琴耸耸肩。
“你看中什么了?”
“我看中了什么你不清楚?我的好闺蜜。”阮琴撇了江籁一眼。
“我怎么会清楚呢?我的好闺蜜。”江籁依旧笑得柔和。
阮琴不再搭话。
“我去趟卫生间。”柳琉在阮琴的耳边说道。
阮琴点点头,江籁盯着柳琉的脸看了好几眼,若有所思,让柳琉不禁觉得背后发毛。
江籁看起来那么的柔和,怎么她盯着人的眼光,那么让人不舒服?江籁像一弯水,水里面不知藏着什么东西,一旦靠近,人就会被暗流卷入水底,无法脱身。
明明江籁和阮琴初次见面的伪装都是柔和,但是两个人的柔和明显不一样。
有所相同又有所不同。
江籁柔和下的真实给柳琉的感觉更恐惧,阮琴则是不同,阮琴给柳琉的感觉则是压迫。
柳琉在洗手间碰见了捂住小腹的卢露,“卢秘。”
卢露扯出一个笑容,“你好,请问你有没有卫生巾?”
柳琉有时总是自嘲她自己就是救火兵,需要人的时候都需要她。她没用的时候真没用,有用的时候真有用。
“有。卫生巾350。”柳琉递给卢露,她看了看卢露的脸色,那张芙蓉面看起来疲惫又难受。柳琉补充,“我还有布洛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