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逢年——冬日牛角包
时间:2022-02-10 18:25:51

  “你女人怎么那么爱找你告状呀?短信告状,照片也要告状,真没意思。” 黄梓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丝毫的歉意。

  冯年咬了咬自己腮帮子,“短信的事情我回头会跟你好好算账,黄梓,当初的事情,我们白纸黑字都签的很清楚,你拿你想拿的,我拿我想拿的,最后一拍两散,谁都不欠谁,我以为我们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你确实是很好的合作伙伴,我说过我很欣赏你,所以想要继续跟你合作下去,你知道我能带给你的利益,是你身边的那个女人这辈子都做不到的。”

  “黄梓,如果你想退出你们公司的董事会,你就继续说下去,你知道我说到做到。”

  那边静默了几秒钟,“好啦,真的是玩儿不起,我不过就说她一句,你就急成这样。”

  “照片是怎么回事。”

  “这个世界上有一项技术叫做PS,你女人不知道吗?把你的脸安到别人脸上就可以了,她是没有见识,还是对你没有最基本的信任。冯年,没有信任的婚姻是不会长久的哦,我会永远等你的。”

  冯年不等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然后把黄梓的号拉黑,他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女人惹不起了。

  空气中安静和尴尬滋生,“对不起。” 白露最终硬着头皮开口,她教育白斯莹做错了就要道歉,到她这边了,她总不能不做榜样。

  “白露,我知道我们的感情基础可能很脆弱,但你对我要有基本的信任。”冯年决定趁着这次事情,要好好的给她上堂教育课,免得后面还有什么误会发生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她就把他判了死刑。

  既然说到这里,有件事情现在不问,他觉得后面可能就没机会了,而且自己也会憋屈死,“那今天既然是坦白局,我也想问你一件事情。” 他开始还想装作不在意,后来觉得为什么要装,我明明很在意,我都在意死了,“你和那个林阳在一起过?”

  “我和林阳哥?怎么可能。” 白露有些不在状态。

  一口一个林阳哥,叫的这么亲热,冯年恨不得堵住她那张嘴。

  “你为什么叫他林阳哥?”

  “因为他年纪比我大啊。” 总不能叫他林阳弟弟吧。

  “那为什么,”冯年惊讶于自己将那天的场景记得那么清楚,他们两个并肩走在一起,周围人暧昧的目光,“为什么那天你们走在一起,你们邻居的目光就很奇怪。”冯年问完就后悔了,他一个男的都觉得这个问题特别小家子气,就算在一起过又怎么样,她跟谁在一起,被谁追求都是她的自由。

  白露被问住了,她知道他说的是哪一天了,怪不得后来他有些阴阳怪气,但是别人的事情她不好随便背后乱说话。

  冯年本来怕白露觉得他小气,看她在犹豫,心里的不痛快就又放大了,“还有那天下午,你们在楼下的小公园里聊了特别长时间。当然我不是说你们曾经在一起过会怎么样,只是我们现在毕竟结婚了,该保持距离还是要保持距离,就像你讨厌黄梓一样,我也不希望你身边出现暧昧的男人,林阳或者张晨都是,我也会做到这一点,希望你也是。”

  “第一,我讨厌黄梓,是因为她不尊重人,然后又拿着你们所谓的照片跑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第二,虽然我们结婚了,但我并不限制你跟异性的正常交往。第三,林阳哥曾经和刘蓉交往过,邻居们都知道,所以才那样。我和林阳哥在楼下小公园聊天,是因为我想考研究生,我跟他咨询一些事情,如果这就是你所说的暧昧的话。第四,冯年,我并不是一随便的女人,你之前在你办公室里就说过,我同情心泛滥,谁稍微皱一下眉头诉一下苦,我就能把人抱到怀里安慰,让人可以让我的床。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结论,但是我从不跟别人暧昧,这么些年上我床的人也只有,”白露觉得自己气势应该足,可到底是有委屈的,虽然极力的控制,嗓音还是带了哽咽,“只有你一个人。”

 

 

48

  冯年听她说完第一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错了,他不应该拿黄梓去跟林阳或者张晨比。

  “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露推开他的手,不让他靠近,“你走不走,不走就让我下车,白斯莹要到睡觉时间了,我得去接她。”她明显不想再跟他谈下去,红着一双眼睛,嗓音是哭过后的微哑。

  “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那样的人,我那时以为你跟张晨在一起了,被嫉妒冲昏了头才说出那样的话,”冯年去握她的手腕,试着去解释,虽然知道可能是徒劳,毕竟自己说的话确实很浑。

  “就算那个时候我跟谁在一起了,那也是我的自由,你没有资格说我什么。”白露眼睛看向窗外,到底还是心有不平,“如果你跟黄小姐曾经是正常交往,在交往的时候发生任何事情我都可以接受,但你明明说过你们只是合作关系,她却拿着你们的床照来给我看,我生气的是我以为你骗我,而且她如果想和你在一起,她去问你就好了,凭什么要到我面前来恶心我。”白露说到最后情绪又有些起来。

  她不让他去给她擦眼泪,他只好抽出两张纸巾塞到她手里。

  “还有,我最后说一次,张晨和林阳哥都在我很困难的时候帮过我。张晨给我一份养家的工作,那个时候我刚生完白斯莹,重新找工作很难,是张晨给我这个机会,所以他有需要我的地方,我怎么帮他都不为过。”

  “生白斯莹的那天,还没到预产期羊水就破了,那天下着大雨,连车都叫不到,我哥出差又没在家,是林阳哥开车把我送到了医院,那个时候你在哪儿?”

  “冯年,这五年我不是没有过不下去的时候,白斯莹也不是一下子就平平安安长这么大了。我原本不想跟你说这些,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所以这是我该受的,可是,人心也是肉长的,你不能一次又一次的这样糟践我。”

  “我知道你不容易,你有你的难处,你当初选择分开我能理解,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并没有想要什么结果。可我不值得你好好的跟我说声再见吗?我从别人口中听到你订婚的消息,你拿钱打发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你说你爱我,当初但凡你对我有一分情谊,你都不能那样对我。重新在一起的时候,你问过我妈吗?连罗成都知道问一句我妈怎么样了,你呢,我妈死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在旁边,我想给你打电话,可那天是你订婚的日子。”

  “那段时间我熬过来不容易的,不能你的难是难,我的难就不叫难了。”

  冯年不顾白露的挣扎,抹去她脸上不断掉落的眼泪,这些眼泪和话成了箭头,箭箭戳心,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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