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给我你的校牌吗——一只小甜筒
时间:2022-02-10 18:27:43

  我奋力挣脱掉他的怀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去冰箱的冷冻柜里拿了一根,又冲回来钻进了毯子里,光速拆开包装,耀武扬威般咬下了一口。

  “哎,怎么就这么喜欢吃呢。”许目远无可奈何地看着我,又不能上手抢,也就只能随我去了。

  我不服气,嘴里含糊不清地喃喃说:“吃难道不是人生的一大乐趣吗?”

  “看来以后咱们家恩格尔系数要居高不下了。”

  他竟然还记得“恩格尔系数”让我有些吃惊,不过现在的重点在于他竟然变相抨击我能吃,没等我回嘴呢,许目远又自顾自嘀咕了一句:“脸胖了不止一圈不是没有原因的。”

  “你少说两句会死??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本来这事儿就和大把大把掉头发一样愁得我心力交瘁,哪壶不开提哪壶。

  “而且我发现,江语,这家里怎么到处都是你的头发啊。”说完许目远就从我的衣服后面拿起了一根断发,放到我面前晃了晃,痛心疾首地说:“哪天秃了可怎么办。”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誓死要跟许目远拼个鱼死网破,把最后一口雪糕学着鲁智深喝酒的气势送进嘴里,大喊道:“我跟你拼了!!”

  我们两个从高中开始的相处模式就是此般,以看对方笑话为乐,以噎住对方为荣,以损对方为己任。

  不过从前许目远是嬉皮笑脸说“错了错了”,现在是抱着我嬉皮笑脸说“错了错了”。

  打打闹闹各大电视台的跨年晚会开始了。

  年少无知的时候,我曾跟着朋友们在元旦去外面跨过一次年,又冷又困又挤,丝毫没有迎接新年的喜悦,只有想回家睡觉的懊悔。

  这会儿和许目远窝在沙发上,盖着我最喜欢的布丁狗毯子,有一句没一句说着互怼的话偶尔还会因为定力不够红了脸。

  以星辰大海为征程的我,产生了要不要把小小飞船就停在这里的想法。

  不要再考虑那么多,义无反顾和旁边的人牵手,回国,在我俩都满意的城市建立一个小小的家,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平平安安共度此生。

  就和《那些年》歌词里写的那样:【曾经想征服全世界,到最后回首才发现,这世界滴滴点点全部都是你】。

  或许星辰大海的终点也就是我俩那个小小的家吧。

  趁着他在,我赶紧把电脑拿出来,把之前做好的BGM工程给他看,想问问他的意见。但事实证明指望他提意见的我是有多么愚蠢。

  许目远全程就会说“好!非常好!我女朋友真棒!”和对着FL Studio的界面问东问西。

  他让我给他演示一下我是怎么从有到无做出一首曲子的,我嫌麻烦,跟外行人怎么讲得清楚。但实在拗不过他,便接上了Midi键盘。

  我:“看着啊,流水线生产就是,咱们先拉一个1-5-6-3-4-1-4-5的卡农和弦,也就是C-G-Am-Em-F-C-F-G,你弹过吉他应该知道。”

  许目远:“嗯嗯,和弦我知道,但这个键盘是啥?”

  我:“Midi键盘,能输出Midi信号。本身没有声音,需要接自己外接音源。”

  许目远:“音源又是什么?”

  我:“......就是钢琴啊,古筝啊,小提琴啊这些乐器的音色。”

  许目远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很明显他没明白,但我懒得跟他解释了。

  我选了个打底的钢琴音色,在键盘上弹了最基础的卡农和弦,然后又鼠标在音轨上把绿色的横条拉来拉去调整位置长度,“你看这就录入了,然后咱们调整下位置长短,加点花。FBdimDm啥的啊,七音,九音加上啊,去掉三音,五音或者加个琶音啊。”

  许目远:“......

  我现在才懒得理他有没有懂,讲完应付差事就是目的。

  “然后咱们再来写旋律,和弦定好了,闭着眼睛在框架里瞎写,傻子都会。”我说着,便随意又挑了个钢琴音色,便在键盘上凭借感觉一气呵成弹了一段旋律。

  “旋律进去了,微调一下,再加上各种别的乐器,鼓点,贝斯,吉他之类的做编曲和混音。调整渐入渐出,力度线,均衡度,用合成器做效果音等等,最后录入人声做母带,就OK了,是不是很简单??”

  许目远:“......

  就跟微博上画手大大们分享自己的画作一样,左边的图还是毕加索式的幼儿园小朋友的涂鸦,右边的图就是让人扑通一声跪下的神作,而中间发生了什么大大都只用一句“哎呀,就随便画画啦”一样。

  我时常怀疑她们使用了魔法。

  许目远此时大概和我有着同样的疑惑,一头雾水。

  “江语,你难道会魔法吗?”许目远用无比认真的表情盯着我,来了句。

  我骄傲地昂起头,两只手放在了他的太阳穴上故作神秘地说:“糟糕,被麻瓜发现了!得把你的记忆清除了!”

  “那不行,我才不要忘记你。”许目远一把把我抱到了腿上,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我的小小魔法师能不能不要清除记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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