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浩铭一上车就直言:“行了,赶紧问,你贺总我分分钟几百万。”
江言每管他说的什么,“所以他当年做了什么。”
贺浩铭想了想,开始诉说:“就当年你和我姐都昏迷着,她先醒,醒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不爱说话,不爱笑,有好几天,我都没见到她,突然有一天,她伤痕累累的回来,听她们说,她背后满是淤青,手臂上还在流血。”
贺浩铭对那年的事记忆尤新,不到半小时,就讲完了所有。
“就算她们都没告诉你,江宁市那些谣言你也该听说点吧,不过她们也是就连我姐恢复记忆和为你放弃学业这事都没告诉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江言面色沉重:“下车。”
贺浩铭一猜就知道他要去找苏宁,下车前,特地嘱咐了一句:“好好对她,我姐不是深情,她只是爱你。”
他下车的那一秒,保时捷迅速飞出去,贺浩铭摇了摇头。
这一路,他脚下的油门踩到底,已经不用想待会会收到多少的罚单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仿佛一秒都不能耽误。
他想,她是那么一个爱面子的女孩,却甘愿为他承受陌生人的流言蜚语。
她又又多大勇气,去抗衡,又一个人去国外,在那无亲无故,是怎么熬了三年。
这一切,他都不敢想。
他果然还是走错了,他不该不第一时间答应她,他不该为了自己的私心而让她来追求他。
接到江言打来的电话时,苏宁还是懵逼的,刚卸完妆,准备和赵晓棠她们一起去看电影的。
江言在苏宁宿舍楼下,手里捧着一束满天星,在门口站着,惹众人非议。
周围议论纷纷。
苏宁下楼看见这一幕时,眼眶突然湿润,她突然认为,这一切都没变。
今年她二十一岁,他二十二岁。
他们没有分开,没有任何仇恨,没有昏迷,没有任何束缚。
他永远都会捧一束满天星来。
苏宁小跑过去,一头扑进他怀里,脑袋往里蹭了蹭,“怎么突然过来找我了?”
江言笑了笑,“有事问你。”
说着,便把花递给了苏宁,牵着她的另一只手往校外走。
苏宁就这么任由他拉着,上了车后,江言迟迟没有动作。
苏宁有了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江言像饿虎扑食一样,狠狠的朝苏宁扑来。
苏宁泄气,“问吧,你不是有事要问我?”
“你当年是为我报的仇,是为我退的学,为我出的国,对吗?”江言的眼睛很红,声音沙哑。
苏宁就猜到贺浩铭肯定会说,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她点了点头,“对。”
“你恢复记忆了是吗?你记起我了是吗?”江言继续。
“是,我记起你了。”
苏宁眼神与他对视,看到了他眼里的委屈、火苗和她。
下一秒,他的唇已经堵上了她。
这个吻没有太激烈,温婉和不停的索取。
江言的舌尖在她的唇齿间不停的搅动,舌尖的磨混,唇瓣的刺痛,血腥味十足。
苏宁感受到了这三年内他所受的所有委屈。
他是在发泄他的不满,他的欲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停下,苏宁临时补的口红已经被吃光,剩下的全落在江言唇上。
苏宁眼角泛红。
江言坐会车上轻轻的叫了她一声“苏宁”。
苏宁看向他,可他迟迟没有下一句。
正当她不打算等下一句时,他开口:“我爱你。”
那年他说过,如果有幸他活着,他一定会亲口对他说,如今他做到了。
苏宁一愣,半晌,回应:“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