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喻扬还不忘贴心地顺手合上门。
张台觉得耳朵难受得慌,摆摆手嫌弃道,“沈特助,没你这么比喻的,你们裴总一男人,我也一男人,他还能把我怎么着。”
沈喻扬:……
张台这会儿稍微放下心来,仔细琢磨了下唐珍珍的话,问沈喻扬,“你们裴总,和我们小唐之间有过一段?还把小唐给甩了?”
“应该谈过。”沈喻扬听段铭提过,裴封大学时谈过恋爱,很爱那个女生。
联想到裴封这段时间的异常,是个傻子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沈喻扬和经理打了个招呼,将人领到旁边包厢,“至于谁甩谁,我就不知道了,你看我们裴总那样,像会甩唐小姐的人吗?”
“他现在不瞎。”张台想起刚才男人咬牙切齿喊唐珍珍名字的样子,心里了然,唐珍珍态度淡淡的,就那么轻飘飘一句话,就让那个一直漫不经心的男人瞬间发了火,“以前瞎不瞎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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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后,包厢里安静了很久都没人开口。
忽略掉那道死死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唐珍珍踩着高跟,慢悠悠的摘掉口罩,从他身前走过之际,伸手随意的勾了一杯酒,往沙发上一坐,叠着腿,目光扫过男人之际,酒杯往唇边送,那动作带着几分撩人。
“裴总想要什么特殊服务?不妨说来听听,我看看能不能满足裴总的特殊要求。”
她这样的反应完全出乎裴封的意料之外,按照她前几次见面对他冷嘲热讽的模样,此时应该是冷着脸讽刺他才对,抑或是沉不住气到直接过来给他一耳光。
而不是应该像这样姿态闲散,半分不在意的模样。
唐珍珍晃着脚丫,抿了两口酒,也不催,一副耐心等他的模样。
女人喝酒的动作莫名撩人,裴封甚少见到她这样的一面,太阳穴又突突跳,恨不得将人揉进怀里狠狠欺负一番。
他走过去,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杯,唐珍珍早就防备,不肯撒手,酒杯在手里晃了下,直直泼向男人的衬衫。
裴封看着她,没错过女人嘴角隐隐的弧度。
衬衫湿了一大片,裴封看都没看一眼,因为抢酒杯,男人的温厚的掌心几乎是包裹着她的手,唐珍珍皱眉,这才松开。
男人长手握着酒杯,没将酒杯放在桌上,而是又倒满后,慢悠悠地递给唐珍珍, “还要吗?”
唐珍珍没太明白他那句还要吗是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裴封是不是看出了点什么,刚刚那一下她是故意的,只泼他一杯酒已经算客气了。
台长还在隔壁,她不敢做得太过。
虽摸不清他意图,唐珍珍还是伸手接了。
她刚拿稳杯子,男人粗粝的手伸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而后,将她的手往前一推。
冰凉的液体精准无误地泼向男人的衬衫,这次,湿得彻彻底底。
唐珍珍有点懵,她严重怀疑这人是不是看出了她刚才是故意破他的,所以现在再泼一次,是要坐实她的罪名?
她一个人倒是没什么,她不怕得罪他,可张台还在隔壁, 谁知道这人会不会因此迁怒张台。
唐珍珍心中天人交战,正犹豫要不要忍一时低头道歉,面前的人忽的开口。
"够不够?”
男人嗓音低沉醇厚,隐隐有无奈和纵容。
唐珍珍站在他面前,没看他,下意识抓了下手指,“ 什么?”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男人声音清晰的传来,像以往无数次一样,他无条件地纵容她 。
“泼开心了吗?还不够的话,泼到你开心为止。”
几分钟前还和人说要她提供特殊服务,现在又做出一副好似道歉的姿态。
唐珍珍不知道他到底玩什么把戏,也懒得去猜,“ 裴总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一口一个裴总,真是刺耳得很,裴封知道让她改口压根不现实,男人笑了下,忽然喊她的名字,“珍珍,你确定想知道?”
果然,下一秒,唐珍珍就像个小刺猬似的,一脸抗拒,“裴总别这么喊我。”
“行。”
唐珍珍没料到这人这么好说话,刚松一口气,又听到面前的人说,“那你以后也喊我名字。”
唐珍珍不想理他。
谁知面前的人忽的弓着身子,和她对视,语调玩味,“你还没回答我,要不要知道我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