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妈问,“棉棉最近有动静吗?”
黄棉脑子疼:“哪有什么动静,这都没过多久,怎么找出个动静出来。”
“连个追求者都没有吗?”
黄棉瘪瘪嘴,不觉得自己有追求者。安成序和李潭都对她表达过那种意思,但是黄棉潜意识里就觉得很奇怪,像是突然中了百万大奖的飘忽。
她不认为自己过了二十五岁生日,就会被施了魔法,之前不喜欢她的李潭会突然喜欢她,那么大的顶流安成序会被自己吸引,她承认自己是长得不错,但是也只是普通人级别的不错,完全没有说恃美行凶的资本。
安成序在娱乐圈,多好看的人没见过,自己在里面都不算什么。
那些奇怪的话、奇怪的言行应该只是一时兴起吧。
说到底,她没有把别人的示好当真。
“哎,你这孩子不要那么固执嘛,男孩子还是得了解了解再下决定,先和人慢慢聊着,才有机会成为男女朋友,都不了解直接否定了就更别说在一起了。”
黄棉不依,“我哪有啦,有喜欢的会认真接触的。”
棉棉妈先是点头说这就对了,又不死心,问:“真没有接触的男孩子嘛?”
“真没,有一定会跟你说的。”
“那行吧,我最近会去你们那儿出差,等确定了时间顺便去你那儿看看你。”
黄棉自是满口答应,说当时棉棉妈一到绝对给她一个大惊喜。
生病的化妆师给丽莎发消息,说自己病马上好了,就这两天可以返工,丽莎松了一口气,这些天可把黄棉累惨了。
她捏着黄棉的脸,心疼得直叫唤;“可怜我们棉棉啊,脸上的肉都瘦没了,可把姐姐我心疼坏了。”
黄棉捏捏自己肉嘟嘟的脸颊:“哪有,这脸上明明还有这么多肉。”
“你那不是肉,是棉棉天生就有的婴儿肥。”丽莎说完,又把黄棉的爪子从她脸上扯下来,白嫩的脸上都被捏出两道红印子。
走的那天是下午,黄棉忙完一天的工作,拎着化妆包往外走,外面夕阳红似枫叶,风一吹,橙黄色彩似乎在晃动,世界都在沙沙作响。
她越往外走越觉得失落,和以往那种好不容易工作完,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轻松状态完全不一样。
她把这种失落归结于再也看不见陆厘了,毕竟她一离开剧组,不可能再见到安成序,好不容易出现在她生活中的陆厘也不会存在了……
但是还好,她还有合照,可以睹物思人。
这么想,黄棉又觉得没什么了,拎着自己的化妆包往外走,通行证也正式上交了,这场像梦一样的奇妙旅行就会结束了。
不论是陆厘,还是安成序……
走到大门口,黄棉意外看见安成序。
安成序逆着成片的夕阳站在车前,穿着黑色冲锋衣,带着鸭舌帽,很低调,但是有着掩饰不住的星光。
看见黄棉后径直往她这儿走,到跟前了,站定,又很自然地拎起她肩膀上的化妆包,往车那里走。
黄棉被他一通行云流水的动作搞得一脸懵,她前脚才做完心里建设,不论是安成序还是陆厘都和她没关系了,后脚安成序就出现在她面前。
“你干嘛啊?”黄棉追上去问。
“送你回家。”安成序脚步没听,说。
“不要你送,我可以自己回去。”黄棉踮起脚去抢自己的化妆箱,“你没工作的吗?戏不拍了吗?”
而且干嘛送我回家啊,以后都没有联系了。
“没事,我请假了,晚上还有个通告要赶。”
谁管你有事没事啊!包还我!
安成序像没听到她的拒绝似的,他腿长,在前面拎着化妆箱走,黄棉得小跑才能追得上,然后趁黄棉不备,打开车门“啪唧”一声把化妆箱丢在后座。
黄棉气得直跺脚,觉得这人就是个熊孩子吧,完全不听人说话的,把脑袋探进车里面准备伸手拿,安成序就一手撑在车门上,一手扯住她的后衣领。
这时候长手长脚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黄棉在安成序的手里像一只小鸡仔,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往车里挤,安成序只用一只手就完全限制了她的所有活动,还趁机拍了拍她的脑袋。
黄棉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这人怎么这样啊,以后都不会见了,还非要在她面前蹦跶。
“你到底想干嘛啊?”黄棉转过身,磨着牙问。
“送你回家。”安成序护住她的头,把她往副驾驶塞。
黄棉不肯,安成序就说,“《藏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