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错——寻椰
时间:2022-02-11 08:46:20

  魏无道继续道:“两位看上去不是北域人,看上去像南边的名门正派。”停顿片刻,脸上露出诡笑,“我最讨厌道貌岸然的名门正派了!”

  赵朔闻言不由得握紧了剑,此时此刻魏无道已和两人对立而站,“你们为了谢独秀而来?喏,”他下巴指指那堆人棍,“昨晚没想开咬舌自尽了,没头的那个就是他,脑袋我已经派人准备挂城楼上示众了,二位觉得这般处理可有失体面?”郭无道阴测测地笑道,“要替他报仇吗?来吧,一起上?不过我先问一句,你们是想装一个瓮里呢还是两个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赵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拔剑挥向他,不过郭无道身材矮小,动作很敏捷,躲了过去,赵朔佩剑剑气充沛,凛若霜雪,浩浩然之势,两人交手了几个回合,郭无道狡诈阴诡,机心颇重,赵朔自顾自闷着头接招,逐渐落了下风,魏书照见状沉着脸运气挥掌凌冽掌风劈向郭无道,他拿左手残肢硬接,应声而断,随即恼羞成怒,咆哮一声,起风般吹得地上残肢滚动,乾坤骤变,郭无道在这声影转换间,变化了形态,成了一滩软绵绵蠕动的怪物,如同巨型泥鳅,赵朔和魏书照见状都是一骇,赵朔情不自禁拿剑砍断这“泥鳅”,这泥鳅被截成两段,但是延展性却很好,很快拉伸变长,窜到赵朔身上,勒紧了他,头尾接触,两段又很快融为了一段,魏书照见状想上前救他,却又怕伤到他,实在没法了从胸口掏出笛子,吹了首曲子,笛声诡异至极,那赵朔被“泥鳅”勒得两眼一翻,再听这笛声直听出了唢呐吹白事的效果,心中暗忖今日恐怕是要交待在此处了。一股子阴气从残肢人棍中汇聚而来,越聚越多,涌了进来,细细密密地缠上那“泥鳅”,那“泥鳅”避之不及,仓皇退下去,从地缝里钻走了。

  魏书照连忙扶住赵朔,问他:“还好吗?”

  赵朔惊魂甫定,“无事。这是什么?”

  魏书照老实同他道:“我借了一些怨灵。”

  赵朔脸色微变,握紧他的手,咬牙道:“丁将军当年是举世英雄,满门忠烈!”

  魏书照闻言冷笑一声,“你以为当年黑旗军麾下不过两百余人,如何所向披靡,战无不胜?行了,你若是想说教等离开了这也不迟。”语毕,拽住他就往外头走。

 

 

19

  无形居那边已打草惊蛇,不宜再探

  “人呢?”魏书照上了缥缈峰,却不见谢楚心。

  “啊这......”丁喜扭头看了看过来“串门”的玄霜和胧月。

  胧月挺不好意思地开口,“山下的师弟飞鸽传书说无形居在城墙上挂了几个人头,都是南境的武林高手,我来跟师父汇报此事,实在不知谢姑娘与他们有些渊源,便没避着她,谢姑娘当场就晕过去了,送她至卧室休息,没留神人就不见了......

  魏书照皱着眉头听胧月说完了话,看了看赵朔,“人在缥缈峰,被无形居掳走的可能性不大,谢姑娘会不会是想去替她爹收敛尸首,她不会武功,应是走不远。”

  丁喜:“已经派人在山上找了,只是......

  魏书照又皱眉:“只是什么?”

  “只是缥缈峰上俱是毒物迷障,早前带她上山时服了一粒解毒丸,时效不过五个时辰,如今天色已晚,我担心她在山上......

  魏书照担心谢楚心安危,脱口而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下一旁一直没作声的玄霜不乐意了,她最是护短,因此开口呛声:“不知阁下是南境哪位有名有姓的大人物,如今来了我北域,在缥缈峰座下颐指气使的?”

  丁喜拽拽她衣角,“算了算了,暗影卫的。”

  玄霜:“暗影卫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还有孟语唐呢,你等着我去把孟语唐叫回来。”

  丁喜又拽了拽她衣角,“算了算了,这我哥。”

  玄霜:“你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哥哥啊?!”

  丁喜:“上上辈的事,说来话长,以后再说。”

  魏书照眼风扫一眼她两,最后赵朔开口,“一起去找,天黑之前一定要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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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楚心忽听噩耗,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待清醒后,心里千回百转走了一遍,觉得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收敛遗骸的事情仅凭自己恐难成行,还是要等魏书照和赵朔回来,从长计议,再做打算,于是喝下了婢女送过来的药汤,不多时,眼皮便打起了架,闷头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长久,再睁眼时已是另个世界。

  屋内富丽堂皇,谢楚心躺着的床是金漆木制的,左右两侧共设六扇云纹的髹金漆大屏风,卧房前头的书案更是紫檀木雕的,极致奢华,却不够雅致,似是听见她起身的动静,屏风后也有几人跟着动作起来,谢楚心蓦地有些慌张,不多时,几人端着浓茶与漱盂上前,伺候她漱口,谢楚心看这几位随侍,心下更是打起了鼓,为首的两只手皆断两指,扶住茶盅杯壁,光秃秃的切面直对谢楚心,触目惊心,后头那位着劲装,右裤腿空荡荡的,缠住一根铁条,勉力走路,谢楚心低着头,接过茶水,漱了口,入了漱盅,最后一位随侍,瞧着正常些,并无残缺,于是在她递过面巾时,她开口问了一句,“此处是何处?”随侍抬头看她,张开了嘴,谢楚心望向里头,她没有舌头!被连根拔了!心下更是一骇,不知如何是好。

  几名侍从伺候她洗漱完毕便退了下去,谢楚心起身想跟着往外走走瞧瞧,断指侍从冲着她摇了摇头,示意止步,“咣——”外头落了锁。谢楚心心下更是打鼓,来回踱步,理了理如今形式,想来是那碗药汤中有古怪,那么缥缈峰上必有内应,究竟是谁?跟爹爹的死又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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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缥缈峰上众人找至入夜时分仍未果,眼瞅着夜深了,山上形势变化万千,缥缈峰训诫:入夜不滞留山中。毒瘴邪物太多,实在危险,丁喜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劝下了魏书照,让大家回了居所,“你要为了谢楚心一人赔上我缥缈峰多少弟子?”此话一出到底还有点一峰之主的样子,他只得作罢。

  深夜云遮月之时,魏书照独自出了屋子,于亭中打坐,身前有一方红玉悬于空中,凭着一口内力吊着。丁喜起夜,瞧见这番景象,只觉有些渗人,那红玉血光冲天,风雾萦绕,四周传来悉索声呜咽声,好似亡灵,丁喜瞧着看一时怔了,直至魏书照停下动作,才回过神,发觉身旁伫立着一名白衣男子,丁喜问他,“赵朔,你见过这是什么东西么?”赵朔负手而立,夜风吹起他的白色发带,“你听过黄泉冥海的赢勾吗?”丁喜不自觉“哈”了一声,赵朔接着道:“上古时期四魔之一,身负上古凶兽狂的三分之一魂魄,后黄帝以轩辕剑灭其躯体,而无尽尸气汇于一方玉石名血月,大凶之物。”“魏书照手上的…”丁喜试探着问:“不会就是这个什么血…血月吧…他哪儿来的这玩意儿?”赵朔没有再搭话,丁喜听见有脚步声越来越近,赵朔对着来人道:“找到谢姑娘了?”丁喜扭头看过去,正是魏书照,“没有,这血月连接阴阳,是生是死总该有论断,怎会半分消息全无。”赵朔拍拍魏书照肩膀安抚他,“既无死讯,生便有望,明日咱们再多寻些法子…另外此道损身,魏兄还是好自为之。”语毕便缓步回房,只剩丁喜与魏书照两人面面相觑,丁喜觉得有些尴尬,打哈哈:“好…好自为之…”魏书照睥她一眼,她有些发怵,摸着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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