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刨冰!”明裳歌直接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
毕竟这玩意儿看,她是真的想了很久了。
但是一听到刨冰,沈谬立刻有些犹豫了:“可是李婆婆说你现在不能吃凉的……”
看到明裳歌瞬间垮下的脸色,沈谬立马不敢说二话了,直接扭头就出去了。
末了,明裳歌还不忘补一句:“我要吃带樱桃的!”
虽然这刨冰就是夏天卖的,但是大部分百姓都是直接买了现场吃,因为这个要带走的话,化得是很快的,再加上他们现在住的这个宅子算是京郊,刨冰只有去盛京最繁华的闹市才有,明裳歌也没指望沈谬能带回来一个完整的刨冰。
所以趁着沈谬走的这段时间,明裳歌打算干脆把剩下的刮胡刀给做完。
明裳歌换来秋月和春花帮忙,先前秋月和春花也想过帮忙一起做,但是明裳歌不同意,她想着这个还是亲手做的有诚意。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既然沈谬已经知道了,那等沈谬等会儿回来,以他的性格肯定还会把她磨好的小铁片给收了起来。
刚才的小铁片让明裳歌给扔在院子中的亭子里了,秋月扶着明裳歌,一起往亭子里走去。
小铁片是磨的差不多了,就差做刀柄了。
这个需要拿刀雕个小凹槽出来,明裳歌手劲儿不大,便让春花和秋月代劳了,她就负责把这个刀片给安装上去。
不过让明裳歌意外的是,她刚把这刀片安装上去,沈谬竟然就回来了,并且还真带回来了一份完整的樱桃刨冰。
原本明裳歌连完整的刨冰都不怎么奢求,没想到他还把樱桃都给找到了。
说不惊讶,那定是假的。
明裳歌拿着手里的刮胡刀有些手足无措:“你……真买回来了?那么快?”
“那不然呢?”沈谬大气喘喘的,把手里的食盒一齐放到亭子里的石桌上,“我叫卖刨冰的多卖给我一些冰,把冰装在食盒里,这样刨冰就不怎么化了,不过这樱桃我瞧着不太新鲜,你还是不要吃了。”
沈谬刚把那碗刨冰从食盒里给拿出来,就看见了明裳歌手里的那把刮胡刀,突然间,他又感觉自己一口气喘不上来了:“不是叫你不要再拿这些危险的家伙事了吗?”
明裳歌知道自己这下没有干好事,她也不摆脸色了,笑嘻嘻地接过沈谬手里的刨冰,顺便还把那把刮胡刀塞到了沈谬手里。
她一边吃着刨冰,一边目光闪烁地笑道:“给你做的刮胡刀,你快去试试好不好用!”
沈谬呆怔怔地看着手里的刮胡刀,联想到先前明裳歌在磨的小铁片,一时间心底暖意横流。
不过虽然他心里乐呵呵的,但是他面上依旧闷闷的,反而还负气道:“你就那么喜欢刮了胡子的小白脸吗?娘们儿兮兮的……”
嘴上那么说着,身体却很诚实地立马转身往房内跑去了。
明裳歌看着沈谬连忙跑回房的背影,不禁有些好笑,便朝着旁边的秋月和春花二人打趣道:“你们看,他说他是小白脸诶!”
明裳歌这声说的大,里面的沈谬肯定能够听到。
风勾起她耳边的发丝,明裳歌垂下眸子,看了眼手里的刨冰,这刨冰确实吃多了心凉,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明裳歌还是就决定解解嘴馋就好。
她看了眼秋月、春花:“你们吃刨冰吗?太凉了,我不能贪多。”
她还有一个孩子需要她努力护住。
明裳歌怀孕的后期,沈谬对她几乎是随叫随到,要啥买啥,这让旁人看着,只怕要沈谬去给明裳歌捞月亮,他也会二话不说就直接撸袖子去了。
这番宠爱,在这京郊方圆几里都传开了,不过沈谬把下人的嘴管的很严实,周围的人只知道沈谬当了个小官,具体干什么的,家里亲戚关系如何,邻居们都是不太清楚的。
先前选这个小院子,其中一个隐蔽性,也是沈谬选这里的原因。
盛京里面的势力复杂,更何况还有一个明常在一家,沈谬更是担心明裳歌的安危。
明常在这几个月期间也一直没有任何举动,这让沈谬猜不透,也看不明白。毕竟这盛京里面的道道,他还真是不懂,盛京里面也没有人会带他,一切的事情只能由他自己来摸索。
先前沈谬有向明裳歌问过关于明常在的一些事情,只是明裳歌也没有跟他们相处过,许多事情她也不是很清楚。
明裳歌知道的,就是明常在私下在东街经营了一些商铺,并且甄秋琴的经商头脑比较好,总结来说就是他们一家在钱财上是不缺的。
并且根据明裳歌的观察来说,明常在夫妇,很多时候都是甄秋琴的话语权更大。
虽然这些都是一些很容易查到的事情,但是根据明裳歌这么一说,沈谬还真有了一些眉目。
入了冬之后,离明裳歌生产的日子就快近了,越快到生产的时候,府里人便开始急起来了。
不过周围的人急,明裳歌却显得更加不怎么着急了。
府里有李婆婆的照看,明裳歌每日里都会走动走动,在吃食上也是吃得很健康均匀,别的夫人怀了孕在后期都是天天躺床上累的不行,但明裳歌这个病秧子竟然还越来越有精神头了。
往日里有了闲暇时光,明裳歌还会没事去书房练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