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好像是在说:你的皮肤已经够差的了,还用着辣椒,可怎么办哦。
他再次无情打击道:“想用鬼来吓本王,你真当本王是傻的吗?”
你难道不是吗?文榕榕克制住杀人的冲动,看向他。
夏侯雪又说:“本王觉得啊,你才是傻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笑得很灿烂,眼角微微上扬,像天上的弯月,将所有灿烂的星光都收进了眼眸中。
“小傻瓜。”他一边笑着,一边戳了下她的额头,然后走了出去。
心,在他碰触她的额头之时,狂烈地跳动。
她一时分不清,这狂烈的心跳是因为他的碰触,还是他的笑容,或者只是被疯狂地辣着,或者是怒意难消。
但此刻,她无心多想。
“文汐,文汐,灵竹,代荷!!水,给我拿水来!越多越好!”
这一局,夏侯雪完胜!
接下来的几日,文榕榕安分了好几天,最近开始打起了祁顺帝赐给她的“黄金”的主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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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马场偶遇
祁顺帝赐给文榕榕的那万两黄金,一分未动地锁在逍遥王府中,分明是圣上赐给她的,可她连看几眼都要夏侯雪的同意,更别提挥霍了。
夏侯雪这只狐狸,用吓唬他的方法看来是行不通,傻子的脑子向来与常人不同。
她想着,兴许用哄骗的办法更好。
先和他处好关系,让他信任自己,再慢慢哄骗他签了和离书。既然是要和离,那她必须保证未来的温饱,便是要打那几箱黄金的主意了。
于是,趁着阳光明媚的这一天,当夏侯雪心情大好的时候,她提议道:“五爷,圣上赐给我的那几箱黄金,占了王府很大的位置,我心里怪过意不去,不如我把那几箱黄金搬到我以前的住处,也能腾出更多的地方给五爷使用呢。”
夏侯雪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有心,不过,这是圣上赐给逍遥王妃的,那就必须放在逍遥王府,你带不走。只要你一天是逍遥王妃,这黄金就是你的,你若不是逍遥王妃的话,那就不是你的了。”
“你明白吗?媳妇儿?”
“明白,明白极了。”文榕榕呵呵一笑,暗里把夏侯雪这只臭狐狸给骂得千疮百孔。
看来挪走黄金的主意也泡汤了,文榕榕准备把这些黄金变成她的财产,比如说买个酒楼,或者把西郊马场给买下来什么的。
虽然过契需要夏侯雪出面,不过这是后话了,先找卖家谈好才是第一步。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是夏侯雪不在王府的时候,行踪诡秘,不知是去哪个戏园子玩乐了。就是这天,夏侯雪前脚刚离开,文榕榕也换上侍卫装束,从后门溜出了王府,再到以前和娘住的院子内,装扮成陌上玉。
她把文汐留在府中,一有动静就立刻派人通知她,而她则是前往西郊马场找马场的主人谈判。
到了西郊马场,她手持折扇,身罩狐毛领披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每经过女子身侧,她都飞去一个潇洒倜傥的眼神。
像极了哪家族里的纨绔公子,又生得这般英俊。
“小哥,我要见你们马场的主人。”她倒拿扇面,用扇柄在一名小厮的肩膀上敲了几下。
那小厮回头,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就你,想见我们马场的主人?你是哪家的小公子啊?不知道我们这马场的三爷是何许人吗?”
文榕榕摇头,学夏侯雪在府中那派头十足的样儿,双手叉着腰道:“我管你主人是哪里的三爷呢?我看清楚,这是什么!”
一枚亮闪闪的玉牌,被她抓在手中,那小厮定睛一看,竟然是紫微宫的玉牌。
那么眼前的小公子,是国师大人的人?
要知道,在祁朝是无人敢拒绝国师尊神大人的,故而小厮不敢怠慢。他将管事喊了过来,把此事一说,那管事立刻招呼了文榕榕几句。
“这位公子,你稍候片刻,老奴去汇报一声,您看可好?”
文榕榕瞥了他一眼,点点头,那管事立刻带着小厮退了下去。
这紫微玉牌,可真好用。
文榕榕心里喜滋滋地想着,将玉牌收妥,毫无预兆就想到了那日在客栈,国师大人救她的情形,好似是神仙下凡普度众生一般。
比自家那只臭狐狸……罢了,多想空惹烦忧,先顾眼下重要的事情。
今日的气温虽冷,阳光却是出奇得好,照在人的身上暖烘烘得。文榕榕在马场随意走动着,准备往马厩而去,想着挑一匹好马。
未待她走近,便听见不远处传来的争吵声,她放眼望去。
只见一身黑衣的少年毫不留情将身后的女子甩开,头也不回地走了,等文榕榕再定睛一看,那负气而走的少年,可不正是她大哥文韶?!
大哥怎会在此!
她疑惑间,第一反应便是跑,可再转念一想,她现在的身份是陌上玉,而且文汐又不在,断没人会认出她来。
于是,她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被大哥甩开的女子是二公主夏侯雅荣,文榕榕突然间明白了为何二公主年芳二十,始终不肯招驸马。原来是二公主早已心有所属,所属之人就是她的大哥。
难怪那次家宴之上,二公主刻意亲近三姐套近乎,多半是为了让三姐给她和大哥拉线。
不过,就她这个臭脾气、仗势欺人的模样,才入不了大哥的眼呢。
另一边,被文韶拒绝的夏侯雅荣面色怒红,气愤地捏紧拳头,顿时扯下腰间的皮鞭,啪地一声朝地面抽去,留下一道裂痕。
看着文韶策马远去的身影,她的心里又悸动又恼怒,觉得不够解气,侧头看到了身后的人。
她想也没想就挥鞭,长鞭破空,朝缩在她身后的夏侯今瑶而去。
夏侯今瑶愣了一下,出于本能地往后一躲,跌倒在地,堪堪避开了这一鞭。
“站起来!”
夏侯雅荣继续吼着:“你敢躲?本宫想打就打你,你再敢躲一个试试看?”
在怒吼声中,夏侯今瑶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瑟瑟发抖。
她的娘亲惠妃虽是圣上曾深爱过的人,可惠妃体弱多病,在她出生没多久就过世了,一直寄养在皇后娘娘处。
从小到大,她都懂事听话,性格懦弱,不敢忤逆大公主和二公主的话。
若是二公主要拿鞭子抽她,她就这么站在二公主的面前,哪里敢动呢?
看着夏侯今瑶闭上眼,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样,二公主满意地哼了一声,举起皮鞭,在空中抛出弧度,就要朝夏侯今瑶挥去。
眼看着皮鞭一抽一回,将要抽上夏侯今瑶的肩膀之时,文榕榕从旁侧突然出现,一把握住皮鞭,猛地用力一拉,二公主被一股力拉倒。
“没想到姑娘你身披锦缎,竟是这般刻薄丑陋的嘴脸?”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三公主护在身后,轻轻地拍了下她的手臂,以示安慰。
夏侯今瑶顿时红了小脸,心噗通地跳着,声若蚊吟:“谢……谢谢公子。”
这是,第一次有人出手护她……
可是,二公主岂是好惹的?夏侯今瑶害怕这位小公子受到欺负,小心翼翼地拉了下陌上玉的衣袖:“公子,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只是,您还是快快离开……”
“放心。”陌上玉垂眸看着她,微微一笑,握住了她的手,一股热流从手背传至心间。那是夏侯今瑶,除了握住娘亲的手以外,第一次感受到这样亲切的温暖。
这位小公子,真是好人。
火冒十丈站了起来的夏侯雅荣,手拿鞭子指向陌上玉,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你是什么人?你可知道本……本姑娘是谁?!谁给你的胆子,敢打本姑娘?”
“我的胆子自然是我自己给的。”陌上玉笑着瞥了她一眼,继续道:“至于姑娘说的本公子打你,何来这一说呢?”
“分明是你在打这位姑娘,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陌上玉搂了下夏侯今瑶的肩膀,松开后继续道:“姑娘你那撕心裂肺抽鞭子的模样,有些丑呢。”
“再说,”陌上玉摸了下白净的下巴,挑眉道:“姑娘你长得楚楚可爱,我自是不会出手打你的,你是被自己的力道撞倒的。”
“你……你……算你说得对,那你为什么护住她?!”她指着夏侯今瑶:“她是本姑娘的人,本姑娘想打就打!”
陌上玉叹了口气,来到夏侯雅荣的身侧,似有似无地靠了下她的肩膀:“姑娘,我方才说过了,你抽鞭子的样子丑了点。你要是笑一笑,定是倾国倾城了呢。”
“来,把鞭子给我。”
“那那那……”
被陌上玉三言两语给哄得头昏脑胀,夏侯雅荣听话地把鞭子交到她的手中,只见陌上玉忙将鞭子扔在地上。
“嗯,你看看,你这样多美。”陌上玉上前,勾了勾她的下巴,惹得二公主立刻红了脸。
“你你,你敢对本姑娘无礼?”夏侯雅荣羞红了脸,话语虽是要问责,可语气是娇柔造作的。
陌上玉勾唇,邪魅一笑:“那是在下失礼了。咦,姑娘,你的脸上好像脏了,像一只可爱的小花猫。”
“啊啊,可能是染到了什么东西,本……我我去去就回。”夏侯雅荣摸着脸,微微低头,然后迅速地瞪了夏侯今瑶一眼,说了一句:“你在这里等我,不许乱跑。”
在夏侯雅荣走远之后,夏侯今瑶小步地挪在陌上玉的面前。
“谢谢公子。”在她眼里,陌上玉适才的举动虽然风流,可她知道,他是在帮他们脱难。她在心里,很感激这位公子,因为,他是这世间唯一,对她出手相救的人。
“公子,我该怎么报答你?”她微微仰头,看着她。
“我只是看不爽仗势欺人的坏人,你不需要报答我什么。”文榕榕丝毫没察觉到夏侯今瑶古怪的神态,接着问道:“刚才,我看她在和哪家的公子说话,是什么人?”
“是文府的大公子文韶,龙武卫的将士,是我二姐……心仪之人。”她很诚实地回答。
文榕榕接着问:“怎么看起来像是闹不愉快了?”
“其实我二姐是单相思,寻了国家大事的借口把文将军诓骗了过来,文将军知道了很生气,就气愤地离开了。”
哦,原来如此,像是大哥的作风。
陌上玉点了点头:“放心,我不会多说什么的,只是好奇问问。”
“嗯,我相信公子。”夏侯今瑶抬眸看了她一眼,又立刻低下头,脸红耳烧。陌上玉看着她,总觉得她哪里怪怪的,只是没放在心上。
过了一会,夏侯雅荣重新返回,和陌上玉聊了起来,陌上玉知道如何搭她的话,没脸没皮地夸她美,把她逗得很开心。到了回宫的时间,她就先和夏侯今瑶离开了。
从此,陌上玉这个人,在夏侯雅荣和夏侯今瑶的心上,都留下了痕迹。
同时,管事出来了,把文榕榕带去了马场附近的一座院落,带着他去见马场的主人。看到马场主人的瞬间,文榕榕惊了一瞬。
西郊马场的主人,竟然是三王爷夏侯彬!
夏侯彬抬头的瞬间,也看到了文榕榕。
手中的茶盏抖了一下,他连忙放下那茶盏,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往文榕榕面前走去,双眸中满满是无法掩饰的震惊和欣喜!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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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红了脸颊
是她!
夏侯彬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公子,几步便来到她的面前,可觉得……又不是她!眼前之人与她有七分相似,可分明是个公子哥。
分明不是她!
“原来是三王爷。”文榕榕觉得他举动甚为奇怪,但没多想。
“公子是国师的人?”夏侯彬收敛了适才的震惊,恢复往日那一派和蔼的神情,示意她落座相谈。
文榕榕单刀直入道:“正是,在下陌上玉,这块紫薇玉牌是国师大人亲自给我的。”
“陌公子……不知陌公子是哪里人?家中可有亲人?”夏侯彬的这一连发问,令文榕榕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自与这位三王爷在宫宴初见,她便察觉他的眼神甚为古怪,现如今她显露真容见他又是一副震惊不已的表情……哪里不对劲呢?
于是,她警惕地答道:“我乃燕京人士,父母双亡,没有亲人,幸得国师大人的庇佑才能生存。”
“国师大人确实是造福万民,恩泽众人。”夏侯彬笑嘻嘻地看向她,继续道:“那你娘亲何时过世的?她也是燕京人吗?”
娘亲?他为何会问到娘亲?文榕榕的双眸微睁,略微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并未答话。
许是察觉到自己问得太过唐突,三王爷将这个话题一笑带过道:“本王觉得你相貌不凡,不太像是普通人家出生的孩子。”
“王爷谬赞了,我的父母亲都只是寻常百姓,不值得王爷费心。”
她知道自己的容貌与娘亲有几分相似,三王爷看到自己这般的失态,难道是因为娘亲?他和娘亲有一段不可告人的过往吗?
可娘亲从未提到过这个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对了,你来找本王是为了何事?”夏侯彬这一问,才让文榕榕反应到自己今天来的真正目的,所以暂且把关于娘亲的疑惑放在一边。
“王爷,那我便直说了,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谈一谈西郊马场。”顿了顿,她朝三王爷拱手道:“我想向王爷买下这西郊马场。”
空气里,顿时一阵安静。
“陌公子,你想要西郊马场?”夏侯彬淡淡地笑着,表面上依旧是谈笑风生的模样,摸了摸手背,道:“这是公子的意思呢?还是国师大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