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囚——丸子炒饭
时间:2022-02-11 16:35:28

  那话语里带有明显的迟疑与难得的混乱,看着得不到郑玉磬的回应,倚靠在岩石上的天子也说不下去了,他赌气一般地转到一侧,那未消余怒之处就那么大剌剌地显露,也没有同她燕好的意思。

  秦君宜并不是从军掌兵的人,因此就算是再怎么跳蹿也不会太影响他对朝政的把控,这样的折子用来讨音音的欢心和对他的愧疚再合适不过。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原本他对待秦君宜的态度不过是能为己用便留,不能便杀,可是一个臣子的性命比起两人之间还未完全修复的关系来说,他宁愿留下两人的性命,叫郑玉磬不要与他生出隔阂。

  他知道事实就是如此,那又能怎么样,说到底还不是想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的意愿更强烈些,那先让一步的人还是他。

  或许当真是上天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他本来是做了决断从不会后悔的君主,而如今却被她降伏,心甘情愿地让步。

  郑玉磬本来就是吃软不吃硬的女子,除了在她喜欢的范围内被人强势些对待,其余更多还是爱郎君的和软姿态,一向强势的君主在她面前像是孩子一般吃醋忸怩,反而叫她心生不忍。

  他一辈子想要的太多太多,江山与美人都捏在了手中,他君威日重,但是面对她的时候,却反而失去了最开始的一身傲慢,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年岁越大,越发孩子气起来了。

  “三郎,三郎?”

  她将奏疏搁回了原位,慢吞吞地凑了过去,握住了他的肩头唤道,慢慢俯下了身子,枕在他颈后柔声细语。

  “只要你一直这般胸怀宽广,我何时将秦侍中看得比你重了?”

  她的话音轻柔,又带了一点难得的讨好,哪怕是有骗人的意思也叫人听了心中欢喜,主动环住他腰身,在他耳边窃语:“三郎还说我总发脾气,那你自己岂不是更像一个小孩子了?”

  她有几分促狭地去撩拨那处,叫人愈发受不住了些,柔声安抚道:“你又不和我说明白了,那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能全然明白你的心思?”

  “从前你取人骨头,叫他已经受够了苦楚,我也受惊不小,可是三郎确实不是吴下阿蒙,是我该刮目相看了,”她贴近萧明稷的背部,“皇帝当真放下,不再生气了吗?”

  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已经暴露了男子的真实想法,但萧明稷却不像是往常那般好哄,冷哼了一声:“音音觉得自己同外人勾结杀夫,郎君会不生气吗?”

  他旋即又怕那一句话伤到郑玉磬似的,连忙又道:“只不过是瞧在你和元柏的面子上既往不咎,可是再也没有下一回了!”

  说来他也不是像猫一般能有九条命,也经不起她再折腾第二回 ,郑玉磬莞尔一笑,慵懒起身,稍微往下去了几分,促狭道:“那我要是给郎君赔罪,想来哀家的乖儿子也不会同意的,对不对?”

  萧明稷欲擒故纵,本来就是盼着多得她一些愧疚怜爱,然而当温热的泉水被素手掬起泼洒,不免倒吸一口气,反而被郑玉磬的欲擒故纵弄得有些急不可耐,等着看她如何施为。

  郑玉磬从前只是听说过这样的法子叫男子很喜欢,倒是从来没有亲身试过,只是似乎她所经历的男子都爱这个的,又碍于她真心不愿意,所以没有一个强迫过她这样做。

  但她偶尔也会生出些旁的想法,想试一试会不会真的叫他那么喜欢。

  她稍微试了几次,果然见到男子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便浅浅戏弄了一会儿,并不怎么用心,而后等到玩得失去了兴致,就重新坐回了岩石上。

  然而萧明稷却还有些不足意似的,握住了她的手。

  “音音,哪有这种时候撂下人不管的?”他近乎丧失理智,但又没有完全丧失,还记得低声哀求,不是蛮横地用男女之间力量的差异逼迫她就范:“再一会儿,一会儿就够了。”

  “原来三郎是喜欢的呀,我还当你是个锯嘴葫芦闷不出声,是觉得寡淡无味呢,”那为了清洗方便已经滑落入水的女妖仿佛是刚要出水吃莲的鱼儿,在他面颊处轻啄了一下,似乎有些威胁之意道:“三郎要我做活计,就是报酬没有,几句好听的话都没了?”

  萧明稷这时节虽然在岩石上,却仿佛是变作了她手中的一尾鱼,被人红烧清炖,肆意品尝最为柔嫩脆弱的部分。

  他是被献祭给女妖的盘中餐,巨大的岩石就是他的祭台。

  最后任由她拿捏,最后也放弃了那一点仅存的廉耻心,随着她去了。

  直到折腾完一回之后,郑玉磬才抬头看见岸上男子那失神的面颊与隐有泪意的眼睛,才稍微有些捉弄人后的愧意心虚与得意。

  然而对待男子本来最要不得的就是愧意内疚,郑玉磬这样一心软,叫萧明稷瞧出了端倪,他惯会得寸进尺,将人揽在了怀里,趁着替她按摩时略得了些好处,而后趁着郑玉磬迷糊的间歇,得逞了几次。

  郑玉磬迷迷糊糊的时候也不太记得如何回到内室,但是她还记得间歇的时候在岩石上有短暂的昏睡,倏然就转到了泡浴之后供贵人休息的茶室里。

  在那里她手臂酸软,有些无力揽住男子的颈项,打翻了一套上好的茶具。

  他说那是他最心爱的东西,价值连城,就是旁人动也不曾动过一下,擎等着让郑玉磬来品茗,谁想到就叫她失手打碎了。

  郑玉磬也没有细看那东西到底是有何名贵之处,然而这样的时候已经是任由萧明稷来掌控,等到萧明稷兴致稍退,鸣金收兵。

  他见郑玉磬困得厉害,怜爱地细抚她颊侧每一寸肌肤,感受上面自己带来的热意,叫人取了毛毯给她裹好,两人一道枕在胡榻上小憩。

  按照郑玉磬原本的想法,她与皇帝出来见上一面,游玩半晌也就该回去了,但是萧明稷就仿佛是一头三月不知肉味的狼,披着羊皮柔柔弱弱地勾人上钩,但是最后却恶狠狠地饱餐了一顿。

  她困到睡了好久才起身,还存了些倦怠,见萧明稷还在手持药水与切割刀具来回在玉石料子上比划,他穿着整齐,自己却只有包裹厚实的毛毯,不觉有些恼羞成怒,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转了过去。

  郑玉磬起身这样大的动静萧明稷不会不知道,他已经按照自己的形状精心打磨了这料子一下午,因此用药水抛光以后恨不得即刻叫郑玉磬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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