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酒了?”
屋里,李循抱着沈虞的细腰,指尖挑起她额间的一缕碎发,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沙哑。
“没有,我没有……”
沈虞觉得身体燥热难耐,她娇嫩的朱唇张了张,眼前的男人却仿佛看不懂她意思似的,手指尖缠着她额前的那缕碎发绕啊绕,就是不进行下一步。
她有些急……
“沈虞……”话没说完,胸口一凉。
李循低头一看,顿时哭笑不得。
沈虞奋力去解他的腰带,小手漫无目的地撕扯着他身上的衣服……
……
女孩儿猫儿似的哭声在耳边响起,阿槿挣扎的动作僵了僵。
青竹却是松了一口气,她原本抱着阿槿的腰不想叫她进去,这会儿见生米煮成熟饭,十分放心的松了手,得意道:“您可歇歇吧!”
“疼,你轻点儿……”
接着,屋里又传来女孩儿急促而娇弱的嘤咛声。
这下,两人齐齐红了脸。
阿槿的脸却是一阵红一阵白。
好一会儿,她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
雨下到凌晨才停。
清晨,李循神清气爽地开了门,回了琅玕院。
青竹推开门,屋里一股如兰似麝的味道,衣衫在床榻前也落了一地。
她红着脸给窗户露了个缝儿通风,转身的时候,阿槿已经进来了。
阿槿径直往床榻的位置走去,十分紧张地把尚缩在墙角里熟睡的沈虞捞了起来,一揭开亵衣见她满身的红痕,大惊,忙道:“什么竹子……”
“我叫青竹。”青竹幽怨道。
“好好,青竹,你快去请大夫,小鱼受伤了!”
青竹支好了窗屉,才不疾不徐地走过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丫头一点没自觉,竟然一句一句的唤着世子妃的闺名。
她鄙夷地看着阿槿,“阿槿,你要记得,这个是世子妃,咱们不能直呼主子的名讳……”
“都什么时候,你还计较些鸡毛蒜皮?”阿槿急道:“快去请大夫呀!这身上都是摔得,得赶紧上药!”
青竹:“……”
她脸一红,小声嘟哝道:“真是的,世子爷和世子妃恩爱,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你快别再这里打扰世子妃休息了,世子昨晚儿还不知闹腾了世子妃到什么时候呢。”
阿槿怔了怔,低头看着沈虞。
沈虞面色绯红,唇瓣微肿,一副雨后牡丹的滋润模样,显然看起来不像受了伤疼得过不去那种。
她睡得极沉,两个人的说话声似是打扰到了她,一直用小手不悦地推着阿槿。
阿槿就有些无语,刚刚要说些什么,就听门口传来李循那冷沉肃然的声音。
“你们两人在做什么?”
李循回琅玕院换了一身衣裳,是一件青色的直裰,袖口和领口纹了几只秀致的松鹤,衣服做的很好,只是……好像和李循的气质不那么搭。
往日里李循多着玄、紫二色,这还是青竹第一次见李循穿青色的衣服。
但是她脸上的欢喜是遮不住的。
因为这衣服是沈虞做了好几个月才做成的那一件。
阿槿却是神色复杂。
因为沈逸也曾有一件一模一样的衣服。
虽然生得像,可是同样的衣服穿在身上,却呈现出不一样的感觉。
“还在愣着做什么?”李循见两个人一动不动,脸顿时一沉。
“是是。”
青竹硬是把阿槿扯了出去,走时顺便给两人关紧了门,靠在门前凶巴巴警告道:“我告诉你,不许进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