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殿下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墨季瑾看着叶书歌嘲讽的表情,眉头紧锁,又是这么一副模样,本以为他有所改变,还算听话乖巧,却不想还是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本殿亲眼所见,你故意将红月推倒在地,如此善妒,实在是愧为正君,今日起,便在院子里好好反省吧。”墨季瑾不再去看叶书歌的,拉起红月,便要离开。
不料红月拉住了她的手:“殿下,侍身有几句话相对正君说,可以吗?”
他眼眶微红,不自在的抿了抿唇,小声请求道。
“他刚刚那样对你,跟他还有什么好说的?”看着红月小心翼翼的央求自己,墨季瑾叹了口气,松开他的手,“去吧,我看着呢,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红月冲她笑:“多谢殿下。”
红月返回去,叶书歌仍旧站在原地,他勾唇,露出往日里妩媚的笑:“刚刚真是对不住哥哥了,只是些事想与哥哥说明白。”
红月缓缓靠近叶书歌,附在他耳边,柔声道:“第一呢,便是不落入池子里,平地这么摔一摔,阿月也能做到让哥哥失宠。第二呢,就算今天摔倒的是你,阿月还是有本事做到让哥哥失宠。”
叶书歌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若是他摔倒在地,说了刚才红月说的那番话,墨季瑾怕是立刻怀疑他在设计陷害红月。
可红月陷害他,她却看不明白。攻人攻心,红月这一番话可比刚才陷害他的手段高明多了。
红月离开时又向他弯弯眉眼笑开,笑容依旧风情万种,其中还多了两分俏皮:“倒不是什么手段的问题,殿下在乎我,再拙劣的手段阿月照样可以赢,真是对不住哥哥了。”
说完,他转身要离开,突然想起什么,又回过头,语气意味深长:“哥哥,阿月上次与你说来日方长,今日依旧,往后,还请哥哥多多关照啊。”
“滚!”叶书歌怒视他,终于忍不住骂道。
红月也不在乎,转身脸上表情瞬间含情脉脉,移步走向墨季瑾。
他的手段确实高,自那日以后,墨季瑾没再去过叶书歌的院子。
晚上,一间屋子里正燃着蜡烛。
红月与纪宛常相对而坐。
纪宛常看着红月,眼中满是不赞同:“阿月,咱们没必要吧。”
“你究竟帮不帮我?”红月盯着他。
“阿月!”纪宛常声音提高,“叶书歌已经失宠了,咱们要对付,也该是对付梅宁。”
红月没理会他的话,只是依旧问道:“你究竟帮不帮我。”
“你何苦一直跟叶书歌过不去?”
沉默良久,红月突然看着他道:“凭什么?”
“什么?”纪宛常没明白过来。
“凭什么他叶书歌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简简单单的嫁进王府,成为世女正君?”红月难得的情绪有些失控。
纪宛常平日里怼他嘲讽他,如今却没法开口了,他隐隐有些担心:“阿月。”
“我做了那么多,我为了迎合殿下的喜好费劲心思,殿下都已经答应娶我做正君了,若不是主君阻挠,那里还有他叶书歌什么事情。”他眼里满是怨恨,“就差一点点,我凭什么只能是侧室,只要叶书歌死了,我就有机会。”
“阿月……”纪宛常声音有些沙哑,“主君是不会同意殿下娶你做正君的,你何必呢?且不论身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光是子嗣这一条你便过不了。”
红月之前在露玉楼做小倌时,服药过多,伤了身子,已经不可能再怀有身孕。
“不试试怎么知道殿下不会娶我做正君?”红月看他问道,“你究竟帮还是不帮?”
纪宛常顿了几秒,道:“好,我帮你。”
陷害偷情
十月初三,天暖气清。
墨云喆忍了近一个月,终于还是没忍住,身着便衣,低调的乘着马车去了王府。
自从叶书歌嫁到王府后,墨云喆不知道暴怒之中杀了多少人,宫中伺候的宫侍宫女全都战战兢兢。
讽刺的是,朝中官员因着墨云喆这等暴君行径,历朝历代都头疼的贪污之风却大大收敛了,就怕被女帝揪着错误,给酷刑折磨死。
市井百姓依旧议论纷纷说女帝嗜杀残忍,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却是没人说她是昏君,被人问及政绩,也只能脸色尴尬的吐出一句:“还行吧。”
街道一路热闹,马车缓缓驶过,墨云喆偶尔掀开帘瞧着外面,面上表情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