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不知,恐怕这等不知轻重的小侍也不是什么稳妥之人。”画宴话有所指,说完便不再多言,退回墨云喆身后。
墨云喆搁下手中的茶盏,瓷器碰撞桌面,发出一声轻响:“那既然是一场误会,便都散了吧。”
叶书歌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墨云喆。
就这样?
这件事情不是她一手安排的吗?
难道她真的只是恰巧撞见他被诬陷,还……还顺手帮了他?
叶书歌瞧瞧画宴,又偷偷看了一眼墨云喆,脑子一片迷糊。
眼见这一场闹剧就要散了,红月着急道:“陛下,毕竟这小侍口口声声说得煞有其事,还是多派几个人查查,以证正君清白。”
他不甘心,那个叫画宴的宫侍必定有问题,可他为什么要冒着欺君之罪帮叶书歌那个贱人?难道小竹没有成功,他身上的守宫砂确实还在?
墨云喆的出现把他原有的计划都给打乱了,这样好的机会,他不能就这样放过叶书歌。
“你这是怀疑朕徇私偏向?”墨云喆偏头瞧他,语气不佳。
“臣侍不敢。”红月赶忙跪下,只是嘴里仍旧不停,“臣侍只是觉得……”
“阿月!”墨季瑾正言厉色,打断他的话,“不要再说了。”
“殿下?”红月抬头,眼神撞进墨季瑾的眸子,里面带有几分对他举动的不悦,更多的是对他的警告。
红月心头一动,想到了面前这位女帝的传闻。
女帝墨云喆,残暴不仁,嗜杀成性,性情阴晴不定,一双血瞳诡谲阴森,一旦发怒无人能从她手下生还。
即便不是如传闻所言,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女帝,这个地界最尊贵的人,她说这件事是个误会,那么无论真相如何,它便只能是个误会。
红月低下头:“臣侍逾矩了。”
“哪里。”墨云喆笑着把话带过,“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罢了。再者,季姐姐的宠君,便是逾矩了,朕也得掂量几分啊。”
墨云喆没有过多为难红月,毕竟是墨季瑾的夫侍,她还不至于几句话就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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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阴谋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过去了,没有掀起一丝波澜,结束得平淡到有些不可思议。
离开时,画宴悄声在墨云喆耳边说了一句话,墨云喆身体僵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暗红,无人知晓。
墨季瑾看了一眼叶书歌,随即对着画宴若有所思,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恐怕还有待商榷,画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
不过刚刚跟墨云喆的一番话以后,她已经歇了心思,懒得去探究到底是真是假了。
出了这样的事,墨云喆也没心思再多留,对着墨季瑾告辞:“季姐姐珍藏的古画,朕下次再来见识。”
“这次的事情让陛下见笑了。”
“无妨。”说完,墨云喆沉默一会儿,上前一步,对着墨季瑾轻声道:“对他好一点。”
墨季瑾皱了皱眉,露出一个无奈的笑:“陛下,感情之事,强求不来的。”
墨云喆没应声,眼睛看着她。
“我尽量。”墨季瑾叹了口气。
末了,又暗戳戳地朝她挤眉弄眼:“你这么惦念着他,索性直接带回宫里去。”
“你过来。”墨云喆想了想,对她招招手,示意她再靠近一点。
“我要见他一面,你一会儿想办法把周围的护卫还有小侍弄走,不要给我出现什么不小心被人撞见的乌龙。”
“行。”墨季瑾点点头,她对叶书歌本来就没什么感情,既然墨云喆喜欢,她帮个忙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想了想,她试探性的建议道,“要不你还是直接强抢吧?”
墨云喆斜眼看她:“还不赶紧去!”
墨季瑾摸摸鼻子,转身嘟嚷:“去去去,这就去了。”
这边叶书歌回了院子,小竹跪在他面前,脸上的伤口没来得及处理,看着有些可怖。
“我让奶爹将你的卖身契交给了人牙子,我身边不留你这样心思恶毒的小侍。”叶书歌淡淡道,“你回去上些药,便收拾收拾东西,以后也不用来我院里伺候了。”
“正君,奴错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卖了我,奴下次一定不敢了,求您不要卖了奴。”
卖出去还不定被卖到什么地方呢,他这样的年纪,又是身子干净的,要是被人牙子转手卖到了楼里面,那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