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凇之想起自己看到的,慢慢吻她:“阿妱,我也忍不了了,所以,帮帮我可好?”
他低头看着她,小姑娘眼尾都是红红的,眼睫全是湿意。
裴凇之眼底全是欲念,他很清楚,自己这算是趁人之危,但他没有办法,而且,他不会再放手了。
她逐渐清醒过来,看着裴凇之,感受着他,周妱仪不知怎么就没有推开,反倒任由着他动作。
一个时辰后,周妱仪昏睡过去,裴凇之看了看,知道她无事了才放下心来。
船上已然一片狼藉。
裴凇之自己穿好之后,轻轻替她穿好衣服,然后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小姑娘被宽大的衣袍挡着,只能看清由船上出来的男子怀里抱着个姑娘,并不能看清那姑娘的模样。
此时,上官漠已经在岸边等了半个多时辰,他赶到的时候,还未到半个时辰,服下解药即可。
但他被人拦住了,他认出来,那是裴凇之的人。
他明白过来,裴凇之在船上。
所以,裴凇之和那丫头……
然后上官漠一身染血的紫衣站在岸边等,不知不觉就等了这么久。
直到裴凇之从船里走了出来。
别人不知道他怀里的是谁,上官漠是清楚的。
是那小丫头。
那小丫头自然是愿意的,否则任谁也奈何不了她。所以,她心悦的人,是裴凇之……
他看着裴凇之抱着周妱仪离开,然后这时他终于脱了力,手里的药瓶立刻摔在了地上。
白色的瓷瓶碎裂,里面的药丸滚到了地上。
但也无人在意了……
【四十】
翌日凌晨,一辆马车正渐渐驶离京城。
马车内,周妱仪独自一人坐在榻上,清竹和林暮坐在车外驾车。
周妱仪抬起手臂,宽大的衣袖自然垂下,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臂上那点朱砂已然消失不见。
她默了默,把衣袖收好。
事情已然到了这一步,她没有后退的余地了。而她之所以选择只带清竹和林暮出城,为的不是逃避,是为了冷静,为了能在困境之中凿开一条出路。
她给罗雁与赵袭赵卿留了信,给长公主留了信,也给裴凇之留了信。
她去了宋城的“听箫楼”。
就在周妱仪离开以后,卫玥瑶去了长公主府,告诉了徐容裳自己看到的一切。
徐容裳当即想要去找周妱仪,但二人去星云阁的时候,周妱仪已经离开了。
两人无法,只能等她回来。
但周妱仪在信中只是说自己需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既没有说离开的时间多长,也没有说自己要去什么地方。
徐容裳心下焦急不已,她多么希望妱仪就是自己的女儿啊!她现在却不敢妄下断言,她怕自己空欢喜一场。
想了想,徐容裳找到淡梅:“淡梅,你可知你家小姐去了何处?”
淡梅摇摇头:“长公主,小姐并没有告诉我们。”
徐容裳叹了口气:“那可否帮我送封信给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问她。”
淡梅点头。
徐容裳也顾不得回自己屋里,在星云阁写好了信。
一旁的卫玥瑶有些不放心:“姑姑,要是直接问她,她说谎该怎么办呢?”
徐容裳只是说:“无妨,阿妱这孩子不是那样的人。”
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是问了一句,问周妱仪的腰侧是否有一个花瓣形状的胎记。
徐容裳把信递给淡梅,然后和卫玥瑶一起出了星云阁:“我们等着信,也等阿妱回来。”
但过去了好几日,回信也没有收到,周妱仪更是没有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