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营救迪戈里先生——向晚菱歌
时间:2022-02-11 17:32:06

  正值怀孕后期的布兰琪近来夜不能寐,因为随着肚子里的孩子一一天天在长大,已经压迫到她体内很多器官了,除了时常感到疼痛、挺个大肚子做什么都不方便外,布兰琪又得顾及肚里的孩子,这就使得在睡觉时似乎用什么姿势都不对,总是保持一个姿势瞪着天花板看许久才能好不容易入睡。
  埃尔文和布兰琪一向恩爱,哪里见得了她吃苦,恨不得能代替妻子生孩子,说来也奇怪自从布兰琪有身孕起,不知是不是对这个想法日思夜想得厉害,埃尔文竟跟着也有了同样的一些反应。
  刚怀孕那会,布兰琪孕吐得厉害,埃尔文也跟着一块吐,夫妻俩都吃不下东西,特别是埃尔文没过几天两颊便消下去不少,把沙菲克老夫妇都吓着了,只怕他这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的征兆,不过等布兰琪的孕吐没那么厉害了,埃尔文的好胃口竟也跟着回来了。 
  “我做了个梦,梦到了我们的宝宝。”布兰琪有些兴奋地支起身迫不及待地告诉丈夫关于她的梦,埃尔文连忙往她身后放了个枕头垫着,扶着她起来。
  “是个很漂亮的小女孩,和我长得倒是挺像的,不过那双眼睛像你。”
  布兰琪摸着肚子,距离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此时里面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初为人父的埃尔文亲昵地刮了下布兰琪的鼻子,“看来我们的宝宝是等不及要来见她的爸爸妈妈了。”
  没想到一语成谶。
  吃早饭时,布兰琪同公公婆婆了分享她昨晚的那个梦,对于这个孩子到来,两位老人都很期待的,不然当初也不会松口让她正式进门。在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布兰琪和他们之间的相处变得融洽起来,逐渐开始有一家人的样子了,这也让布兰琪越发相信丈夫的话,他们以后的生活会好起来的。
  就当他们都在想有什么寓意好又好听的女孩名时,布兰琪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小腹在隐隐作痛,像是身上有什么东西要掉下来了,那刻她意识到这也许意味着什么,但很快她开始在安慰起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明明距离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啊。
  可是这腹痛像是故意与她作对似的,接连不断一阵一阵袭来,力度也一次比一次要强烈,起先布兰琪还能忍着,可随着疼痛开始增倍,她的意识也一点点开始溃散了,但让她捂着肚子直接呼叫起来的并不是难以忍受的疼痛,而是她发现她的羊水破了。
  就在她发出第一声惊呼时,正准备出门去魔法部上班的埃尔文扔了公文包立马冲了过来……
  在挣扎了整整一天后,布兰琪极为艰难地诞下了她和埃尔文的孩子,这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如此漫长的生产过程也让她头一次如此切实感受到身为女人的无助,无论平日里再独立自主的女性,可一到生育的时候都会化为牲口,只能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被一群人围观着,毫无尊严可言,当时布兰琪几乎是到了崩溃的边缘,她还从未有过如此绝望的时刻。
  可待产房里那一声小小的哭喊声响起时,劫后余生的布兰琪一下子就忘却了方才经历的所有不快和疼痛,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她想见见这个隔着肚皮叫了这么久的宝贝长得如何。
  见到宝贝的第一眼其实并不美好,还让布兰琪险些哭了出来,因为没有如她梦里见到的有着天使般的笑容,有得是皱巴巴的小脸和红得发紫还在颤抖的小身体,一想到自己如此辛苦的结果是生出了这么一个小紫猴子,一时间所有的委屈又全部涌上心头,可不知怎么的,她又转念想到这好赖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她都不疼的话,以后还有谁来疼呢。
  在这样劝导自己一番后,再看小猴子似乎也并非是那么让人失望了,瞧着还是蛮惹人怜爱的,毕竟这是她的女儿。
  待孩子和母亲一同出了手术室时,做了父亲的埃尔文却并未急着去看孩子,而是心系着躺在病床上的妻子,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说:“宝贝,你受苦了。”
  布兰琪此时虚弱极了,可又怕他不去盯着,孩子万一落到一个毛手毛脚的护士会有闪失。
  “你先去看看孩子吧,不要管我,她要是被什么人抱走可就不好了。”
  “孩子那边有爸妈看着呢,你不要胡思乱想,只要是你生的孩子我都会喜欢。我只是觉得我不看着你,你就是一个人了。不要担心,岳父岳母他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布兰琪听了这话想哭,她听说过很多男人在这种时刻都是先关心孩子,然后再考虑妻子的,她又一次觉得自己嫁对了人。
  随后想起方才在产房里有些不愉快的遭遇,布兰琪对丈夫提了个任性的要求。
  “亲爱的,我们就生这一个吧,以后不要生了。”
  “好,不生了,就这么一个。”
  在收到满意的回答后,布兰琪微笑地点点头,彻底没了力气,闭上眼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后来过了很多年,布兰琪一想起当年生完孩子时丈夫的所作所为,总是会被再次感动得一塌糊涂,哪怕是在离婚后,极为怨恨埃尔文的那段时间里,布兰琪都不得不承认在这个世上不会再有一个男巫能做到如埃尔文那样对她那么好了。
  在遇到埃尔文·沙菲克之前,布兰琪·杜波依斯和她的家人都从未想过她将来会嫁给一个英国男巫,而他们的故事是要从一只迷糊的猫头鹰说起。
  在布兰琪毕业那年,刚好有一场魁地奇世界杯赛,不知是谁送了杜波依斯先生几张上好的门票,这得以让他们一家人都能免费去观看这场比赛。
  对于魁地奇这项几乎所有巫师都为之狂热的运动,布兰琪向来兴致不高,但她倒是很期待能遇到从世界各地前来观看比赛的青年巫师,那段时间她刚好结束一段乏味的恋情,由于对方的霸道无理还胡搅蛮缠,让她对自己本国的男孩暂时都失去了好感。
  所以当埃尔文·沙菲克这个既高大强壮又英俊到不可思议的英国男巫在她的帐篷旁出现时,她还在想这莫非是爱神为她送来的补偿。
  “很抱歉,我不小心拆看了你的信,因为信送到时,我没有仔细看收信人的名字,还以为那是我的……不过请要相信,我在意识到这并非是我的信后,就没有再继续读下去了。不管怎么样,这位小姐,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
  其实布兰琪并不完全相信这番说辞,很少有人会如此粗心到看也不看就把别人的信给拆了,可在遇到对方是个相貌不俗的帅哥时的情况时,这得另当别论。
  “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错。”布兰琪尽量让自己的英语口音听起来能更纯正些,“我们可怜的老保罗,它的年龄太大了,总是犯糊涂。可它在年轻的时候是一只很好的猫头鹰,从不出错。”
  “说起来我真要好好谢谢它才是。“
  他说完浅笑着注视布兰琪,灰色的眼眸熠熠生辉,在此之前布兰琪还从未见过有哪个男生的眼睛能生得如此好看。
  “都给你添麻烦了,有什么好谢的。”她嘟哝着,心里不由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不好意思。
  “我不介意这种麻烦多来些。”埃尔文说,“呃,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是它弄错了,我又怎么会误看了这封信,更不会因为好奇信上写得究竟是不是真的而寻过来。”
  他停顿了下,随后露出一个如红酒般醉人的笑容。
  “可我觉得信上的那些描写还是过于浅显了,完全不能描述出你全部的美貌。”
  那是一封学校里某位男孩寄来的爱慕信,布兰琪同男孩的关系一直很暧昧,但她打心眼底瞧不上他,只会在心情好时,偶尔大发慈悲几次给他寄去回信,这次便是对方收到回信后,抓住了前来送信的猫头鹰,马不停蹄写下回信后,让猫头鹰送回来的,按着以往的那些信,布兰琪不用劳心太多便能知道里面都写了什么。
  “你很会哄女孩开心嘛。”
  虽然听上去是有些生气的语气,但布兰琪的脸上却丝毫见不到气愤的表情,反而在说完以后咯吱咯吱地笑了起来。
  “你要是这么觉得就太好了,因为我确实很想哄你开心,而且你这么一笑更好看了。”接着埃尔文没头没尾冒出一句,“我还没有女朋友。”
  布兰琪想也没想便说:“巧了,我现在也正好单身。”
  两人相视一笑。
  “杜波依斯小姐,你愿意和我约会吗?”
  在世界杯赛持续的这点时间,足以让两个坠入爱河的年轻巫师,爱得死去活来。
  在交往几天后,布兰琪认定埃尔文就是她的真命天子,尽管她在爱上他时,可以说对他是一无所知的。所以当布兰琪的哥哥阿克塞尔·杜波依斯在得知妹妹就快要被一个不知底细的英国男巫给骗走时,表现得异常愤怒。
  他以兄长的身份介入了这段恋情,起先他想劝说妹妹不要轻易被外国男巫的几句甜言蜜语给冲昏了头,可是他很快发现她确实已经陷得很深了,到了无法自拔的境地,早就听不进去来自家人的任何意见,所以他决定好好去会会偷走妹妹心的家伙。
  他们先是来了场传统又古老的巫师决斗,可是双方势均力敌,打了个平手,这让阿克塞尔不得不承认自家妹妹认准的男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但光是魔法能力强这不能证明一切,他还是无法放心把唯一的妹妹交付给对方的。
  于是阿克塞尔想了个办法,他同埃尔文谎称布兰琪患有一种罕见的家族遗传病,到了一定岁数时便会发作,该病难以医治,这么多年以来,家里人一直故意瞒着她不让她知道的,他希望埃尔文在知道这件事后也不要告诉布兰琪,因为他们还没想好要如何告知她这个不幸。然后阿克塞尔故意和埃尔文说这种病必须得以火龙蛋作为药引,可所需的这种火龙不仅性情凶猛异常危险,且数量稀少,就算是在非法交易的黑市上出多少价钱也难求,言下之意便是让埃尔文亲自去闯一闯龙窝。
  原本阿克塞尔想用这种办法来劝退埃尔文,但他远远低估了这位年轻人对布兰琪的爱意。
  在某天埃尔文独自启程去为心爱的女孩寻那危险但能救命的药引,尽管他确实遵守了与阿克塞尔之间的诺言并未向布兰琪透露分毫,可布兰琪还是知道了这件事,但她得知时已经很晚了,埃尔文早已出发。
  心系埃尔文安危的布兰琪,不顾哥哥的劝阻立马赶了过去,却殊不知自己反而没有帮上什么忙,还搅乱了男友的计划,让他得分出神来保护她,自己却一不小心被火龙从高空重重地甩了出去摔到地上,受了很重的伤,差一点他就要终身瘫痪了,可他从此再也骑不了扫帚,而他心心念念成为职业魁地奇球员的梦想就此化作了涨潮时海浪上的泡沐。
  可是他握着布兰琪的手却说他不后悔为她所做的一切,哪怕他得知了那个所谓的家族遗传病是阿克塞尔编造出来的谎话也是如此,甚至他还为这是个谎言而感到高兴,因为他的女孩没有得什么不治之症。
  在见埃尔文竟为她没有患上绝症感到高兴时,布兰琪心里的那根弦险些没绷住,因为天底下竟会有这样一位傻瓜在心中将她排到所有东西之前,甚至比他的性命、人生梦想都重要,这怎么能让人不动容。但感动归感动,她依旧还是先把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通,说他怎么就这么傻,她哥哥只不过张嘴随便说了什么,他就立马信了,说他怎么都不为自己想想,那可是关系到他的后半辈子的事。
  “自从遇见你以后,我终于明白了,这么多年以来我人生中所缺失的那一部分原来是你,因为失去太久,所以我想用我的后半生来守护你。这就像蜜蜂围绕鲜花、向日葵追寻阳光、星星坠入云端,而我爱着你。”
  就因为这句“我爱着你”,布兰琪不顾家里反对,哪怕知道埃尔文还有一位名义上的未婚妻且他家也同样保守传统到不能接受一位外国儿媳,可她还是毅然决然从家中出逃,与他私奔。
  那年的他们都还过于天真年轻,以为爱情的力量能战胜一切,在双方家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这对年轻人找到一个小教堂,在没有家人的祝福、毫无任何隆重的仪式、甚至他们都没有穿什么像样的礼服的情况下,便如此草率地私自缔结了婚姻。
  其实私奔后的日子,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过得并不浪漫,从家里带出来的钱用得很快,又因埃尔文怕布兰琪会不习惯在英国生活,便选择留在了法国,可是由于语言不通,在找工作时他屡屡碰壁,而布兰琪又因怕被家人发现行踪后被强制带回家,便只能去找那些不大可能会遇到熟人的地方工作,为此她放下以往的大小姐身段,去餐厅里当服务员端盘子、去花店当卖花女,做那些她从前就没放在眼里的“廉价工作”,每个月都在为能拿到那点工资可以来补贴这个小家而高兴,可在以前她从未为钱的事发愁,这让埃尔文看了心疼,自责让她跟着自己出来吃苦。
  刚开始的时候,埃尔文需要写信向他那些远在英国的朋友求助,不时靠着他们的接济,可那些朋友大多也是刚毕业参加工作没多久,自己手头也很紧张,尽可能是有多少就拿来帮忙。
  倒是埃尔文的一位朋友卢多·巴格曼成了一名职业的魁地奇球员,并在赛场上表现不俗,成了炙手可热的新星,在得知好友的窘迫后,毫不犹豫拿出了一大笔钱,以赞助对方创业的名义送了过去,不知为何巴格曼一直相信他的这位朋友将来是要做大事的。
  很快事实证明巴格曼并没有看错人,在解决语言问题后,埃尔文立马找到一份在巫师银行里的工作,靠着聪明的脑袋,他很快混得风生水起,等他和布兰琪的生活逐渐稳定下来,又陆续还清了朋友的钱后,他便辞去了看似前途无量的工作出来自己干,由于在投资方面天赋异禀,他没有花多少功夫便赚了很多,且很快在行业里小有名气。
  自从埃尔文找到工作,又靠着自己白手起家让他们的生活逐渐好起来,布兰琪便无需再出去做那些辛苦且报酬不高的工作,可以继续过以前那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各种烧钱的爱好也能继续保持下去,同时埃尔文也确实要把她宠坏了。
  关于她的每一个喜好和习惯,他都熟记于心,就连有时看她喝口水都怕会不会烫着冷着她,记得每一个纪念日并为此准备好惊喜,包容她的一切坏脾气和负能量。
  那时她总爱说他真坏,故意把她宠坏,这样日后就舍不得离不开他了。
  再后来布兰琪怀孕了,埃尔文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一直在意他未给布兰琪一个正式的沙菲克夫人的名分和盛大的婚礼,所以他回到英国同几乎快要断绝关系的父母谈判,最终父母看在孩子的份上选择接纳这个儿媳,为他们补办了婚礼,但埃尔文却始终觉得就算是这样也亏欠了布兰琪。
  布兰琪第一次见到克洛伊·亚克斯利也是在那场补办的婚礼上,当时她认为这位丈夫曾经的未婚妻长相阴郁,看上去可一点儿也不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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