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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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Chapter9.听
那天在天文塔吹了一会冷风,虽然卡米丽娅在回去后立马洗了个热水澡,但第二天喉咙便开始有些不舒服了,一开始她并没有当回事,可接下来几日感冒的症状越发明显,直到这天清晨起床时她感觉浑身乏力、头昏脑胀。
新室友爱普莉·福西特是第一个发觉卡米丽娅不对劲的人,她在洗漱完后发现穿戴整齐的卡米丽娅一个人目光呆滞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从她那茫然的表情不难看出,她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和她说话,得到都是些云里雾里的回答,同时她的脸颊红得不像话,像极了那些偷用妈妈化妆品的臭美小孩,美滋滋给自己胡乱涂了个猴屁股似的脸。
等爱普莉摸完她的脑袋便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卡米丽娅身上烫得惊人,只怕是打个鸡蛋在脑门上都能熟的那种温度。于是爱普莉决定先拽卡米丽娅去礼堂吃完早饭后,再将她送去校医院,只是卡米丽娅现在整个人烧得厉害,也许根本就没明白爱普莉在说什么,一直傻呵呵地笑着连连点头说好,这样一副任由人摆布、人畜无害的模样让爱普莉不由心头嘀咕,这姑娘看起来也没教授说得那么聪明嘛。
卡米丽娅原先的室友名叫柯拉·菲尔德,和她同一年级,这个女孩既不漂亮也不聪明,就连性格也极为糟糕,唯一让人注意的是她满脸的痤疮,为此她受尽嘲讽,遭人排挤,尽管在某些方面看起来她和卡米丽娅似乎同病相怜,但在柯拉心里始终相信她们是不一样的。
面对卡米丽娅抛来的橄榄枝,柯拉·菲尔德不屑一顾,总疑心卡米丽娅会败坏她的名声,因为人们总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怕大家就是这么看待她们俩的,所以除了在宿舍里,她很少会在公共场合搭理卡米丽娅,哪怕是对方主动来找自己。每当遇到这位室友被人整蛊欺负时,柯拉·菲尔德总是隐在人群中笑得最欢快的那个,好像幸灾乐祸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但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不管有没有卡米丽娅,其他学生照样不想和她说话,照样会笑话她脸上的痤疮,照样会觉得她是个讨厌的家伙。
她们之所以分到一个宿舍是她们的院长弗利维教授在试图调解女生矛盾无果后的无奈之举,原本卡米丽娅最开始是和玛丽埃塔·艾克莫她们一个宿舍的,但自从玛丽埃塔她们和卡米丽娅在一年级时就闹掰后,宿舍里的其他人便迫不及待在新学年开始没多久,跑到弗利维教授那抗议,因为她们想让秋·张换过来,去之前甚至已经先斩后奏把卡米丽娅的行李都扔了出去。
一向随和的弗利维教授头一次在自己的学生面前大发雷霆,但很快他发现自己的权威不足以让那些疯丫头回心转意,反而让她们觉得自己的所求是理所当然的,而且她们并不认为这样排挤他人有何不妥,更不会为此感到内疚,因为卡米丽娅本来就要被人排挤的,排挤她的理由有很多,总是被教授们偏袒就可以算作是一个,但她们没有意识到这种排挤行为的背后实际上是来源她们不平衡的心理,来源对他人的嫉妒心。
另一个宿舍的女生见状也有样学样纷纷揭竿起义,这让本就头疼的弗利维教授最后只好让卡米丽娅和另一个宿舍里不受人待见的女生,也就是柯拉·菲尔德一起共用一个二人间,好在城堡够大,房间够多。
不过弗利维教授确实特别偏心自己这位得意门生,觉得委屈了卡米丽娅,在这件事后给予她的关注更多了,时常会在私底下给她塞些好玩的小玩意儿,有时是小蛋糕和糖果,都是独一份给她的,只是这份完完全全出自老师的关爱却在后来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扭曲成了不正当的师生畸恋。
老实说柯拉·菲尔德确实不算个好室友,她自私自利,一遇到事情就喜欢推卸责任,从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在卡米丽娅看来她为数不多的优点仅仅只是允许自己在晚上睡觉时开一盏小夜灯直到天明。
这样的人,其实忍一忍还是能相处的,平时各干各的,我不碍着你,你也碍不着我,偶尔为了共同利益再团结一把也不是不可以,但在上周卡米丽娅发现这位好室友又未经允许,擅自翻她的私人物品。
早在她们刚住在一起时,卡米丽娅便发现这位室友的手脚不干净,尽管有些东西柯拉并不缺,但她清楚的是卡米丽娅用得都是上好的,哪怕是头上一个看起来普通的发夹说不定也能值个好几个金加隆,而且她对占别人便宜还有自己的一套说法。
那么多糖果和零食,卡米丽娅一个人是吃不完的,那么多瓶瓶罐罐的化妆品,卡米丽娅一个人是用不过来的,而且都是进口的东西呢,浪费了怪可惜的。
其实这些东西对卡米丽娅来说无所谓,她要拿就拿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但柯拉·菲尔德是那种越纵容越变本加厉的人,过度纵容的结果是她现在不仅喜欢拿别人的东西,还喜欢翻看卡米丽娅的私人信件和日记,近来她特别喜欢替卡米丽娅拆看那些男生送的情书,甚至有时会把信的内容拿去同那些看不惯卡米丽娅的女生分享,也许是想借此融入到她们的小团体中。
这次刚好被卡米丽娅被抓个现行后,柯拉·菲尔德依旧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卡米丽娅也一改往日态度强硬地要对方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以往卡米丽娅都是不吭声的,所以柯拉对她突然这么硬气感到奇怪,但她一向霸道惯了,见卡米丽娅都敢来教育她了,嘴上也越发不客气了,一点也不做贼心虚的她甚至搬出了外头的流言来当面羞辱卡米丽娅,把她的母亲说成是靠着迷情剂上位的心机女人,如今在法国魔法部的职位也是她一路睡上去的,而她的女儿继承了她狐媚子功夫,成天在学校里对着那些男生抛媚眼、暗送秋波,还热衷于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正因她如此说话,卡米丽娅忍无可忍地甩去一耳光,之后两人便毫不意外地在宿舍扭打成一团。
当天卡米丽娅便到弗利维教授那里申请换室友,情况都还没来得及细说,教授只是看到她脸上和胳膊上的抓痕,便知道出了事,听了她的请求后当场就同意了。于是卡米丽娅便同大了她一年级的爱普莉·福西特成了室友,而后者原先的室友因家中出了事目前休了学。
关于爱普莉·福西特,卡米丽娅在此之前对她一无所知,但弗利维教授同她打了个包票,说爱普莉为人不错只是不爱说话罢了,让她不要太担心。
那是有多不爱说话呢?如果没有必要的话,爱普莉完全可以好几天都不开口说话。她整个人看上去冷冰冰的,就像是一块冰,而且她看上去也不太合群,不过她的这种不合群又同卡米丽娅这种被迫的不合群性质是不一样的,她是自发性远离人群,只喜欢一个人窝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干自己的事,不过她为人确实不错,还很爱干净,光是爱干净这一点卡米丽娅就已经很满意了。
等爱普莉拉着卡米丽娅到礼堂吃饭时,已经有很多人坐在那享用他们的早餐了。
自从万圣节那晚过后,接连好几天,学生们不谈别的,整天议论洛丽丝夫人遭到攻击的事。
一来是费尔奇的表现使大家时时刻刻也忘不了这件事,他经常在洛丽丝夫人遇害的地方走来走去,似乎觉得攻击者还会再来,而他所要做得就是将其抓住,他试着用“斯科尔夫人万能神奇去污剂”擦洗墙上的文字,但是白费力气,那些文字仍然在石墙上闪烁着。如果费尔奇不待在那里的话,便瞪着两只通红的眼睛,出没在城堡里各处走廊,然后突然扑向那些毫无防备的学生,千方百计找借口要关他们禁闭,似乎他想以此减少内心的悲痛。
二来是大家对斯莱特林留下的密室都特别感兴趣,据说近来有不少学生在魔法史课上频频向宾斯教授询问,这或许头一遭大家都能在魔法史课上表现得那么专心,不过这也导致这位幽灵教授后来不得不立下规矩,严禁任何人向他提问和密室有关的事,但这仍然阻挡不了学生们可怕的求知欲。
现在图书馆内所有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被一抢而空,登记要借的人已经排到了两星期后。
有的学生热衷于了解有关密室的所有事,而有的学生则热衷于推测谁才是那个打开密室的斯莱特林继承人。现在多数人在怀疑哈利·波特,因为攻击事件发生时他和他的两个朋友是第一个到场的,而且他们还缺席了宴会,光是这一点就让他显得极为可疑。但也有人认为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就算是一个赫奇帕奇也不可能会是一个格兰芬多,也很多人认同了这个观点,还有些人把目前在霍格沃茨就读的纯血巫师后裔都列了出来,打算逐个排查过去。
由于发着烧,卡米丽娅毫无胃口,什么都不想吃,什么都吃不下,爱普莉没办法只能劝她多少喝点粥垫垫肚子,但她这时像个小孩子一样,闹起脾气,不满地用勺子不停搅拌那碗清淡的粥,就是不肯喝一口,直到被爱普莉敲了头,吃了痛后才老实捧起碗慢慢喝,这一来也让爱普莉越发肯定这姑娘一定不太聪明。
不过粥还没喝完,柯拉·菲尔德便了凑上来,此人脸皮够厚的,明明她还和卡米丽娅前阵子闹得那么凶,这会子她故意朝卡米丽娅大声嚷嚷质问她那天晚上怎么没有出席宴会,该不是在忙活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开启密室。
她说这话时,正好距离她们不远处坐着的几名学生正在讨论密室的事,不得不说她很会瞄准时机,选择在这时落井下石,而且发着烧的卡米丽娅整个人晕乎乎的,意识迟钝地停留在这个讨厌的家伙干嘛突然坐过来,面对对方一连串的问题,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不爱说话的爱普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她将卡米丽娅往自己身边拉了拉,“怎么你是你们这届提前选定的级长吗?问这么多?在霍格沃茨待了四年了,我还从没听说参不参加宴会这种事是需要和人报备的,而且我记得清清楚楚,就算级长有特权,但也还没有大到可以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吧。”
“我不是级长,但我就不能关心下自己的同学为什么会缺席吗?你这话说得分明是在挑拨离间。”
“关心同学?挑拨离间?以你的脑子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算我低估你了,看来你的脑子还是要比巨怪的要大一些的。晚宴分明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你现在才来嘘寒问暖,我看是专程挑我室友发高烧时跑来欺负她吧。她那天只是身体不舒服了,早早回宿舍去了,我可以替她作证。”
柯拉·菲尔德本就因长满是痤疮而不好看的脸,因为爱普莉的这番话而变得一块青一块紫的,更加没法看了。
夹在两人中间的卡米丽娅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傻笑着向爱普莉展示喝得干干净净的碗,可是见她没有反应,便自己左右环顾了一圈,在看到身旁的柯拉后,又自以为找到了爱普莉没有夸奖她的真正原因,马上转过脸和爱普莉说:“你们现在是在吵架吗?那我是不是不该坐这妨碍你们?对了,我还要说什么来着,啊,忘记了……”
爱普莉一手拉住正欲起身给她们腾出所谓吵架空间的卡米丽娅,另一只手则扶额,看上去无奈极了,“梅林的臭袜子啊,你再烧下去就真的要糊涂了,还是快和我去校医院吧。”
等到走出礼堂后,卡米丽娅才想起自己忘记要说的话,她像个小猫一样黏在爱普莉身上,“爱普莉,你人真好,谢谢你。”
“别想太多,我只是怕你把病传染给我。早点好了,我也用不着整天提心吊胆的,还有离我远点。”
爱普莉嫌弃推了推卡米丽娅,但后者却得寸进尺整个人挂在她身上,怎么推也推不开,爱普莉根本拿她没办法,便也只能那样了。
到了校医院,庞弗雷女士看过后,给卡米丽娅开了一瓶提神剂,还额外给了些安神剂,特意嘱咐爱普莉等什么时候提神剂的药效过了,再给卡米丽娅喝些安神剂,让她好好睡上一觉,等睡醒了就好了。
这听起来很简单,但让人比较头疼的是卡米丽娅非要把平日里该任性的时候都攒到发烧时一次性爆发。传闻中被家里人宠坏的大小姐人设在这时看来也并非是人们口中的无中生有,反正爱普莉算是见识到了任性的沙菲克小姐是什么样的。
今天校医院内低年级的学生有很多,爱普莉不好明目张胆对卡米丽娅使用最为简单直接的暴力恐吓,因为这样影响很不好,而且距离她们不远处就站着一位格兰芬多的男级长,就是那个做事出了名一板一眼的珀西·韦斯莱,他也在忙着给自家小妹灌提神剂。
只见韦斯莱家的小妹妹喝了药后,蒸汽争先恐后从她被红头发遮盖的耳朵和脑袋喷出,衬得她的头发更红了,看起来好像脑袋着火一样。
在见识了那位小妹妹的壮举后,爱普莉刚想拿此当优秀案例去教育卡米丽娅,可还未开口便被塞德里克和伊恩的到来打断了。
“爱普莉,你怎么也在这?是哪里不舒服吗?”伊恩要比塞德里克先发现爱普莉。
和两人都打完招呼后,爱普莉才向两个人扬了扬手里的提神剂,又指了指坐在病床上抱着她的腰将脑袋靠在她身上的卡米丽娅说:“喏,这个小孩生病了还不听话,说什么都不肯喝药。”
“卡米丽娅?”塞德里克看见像树袋熊一样挂在爱普莉身上的卡米丽娅不由失笑道,而后者抬眸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在叫自己,还点了点头。
爱普莉的目光在两人间徘徊了一会,“哟,你们很熟吗?都知道教名了。”
伊恩抢着替塞德里克回答:“何止是熟啊,塞德这小子每次见到她魂都要丢了。”
塞德里克轻轻推了伊恩一把说:“你刚刚来得路上一直鬼哭狼嚎地说伤口疼得厉害,不马上包扎就会感染的,怎么这会子又不急了?还在这磨蹭干什么?让爱普莉陪你去找庞弗雷女士包扎啊。”
被塞德里克这么一说,爱普莉才迟来地关心起伊恩,“你怎么了?”
伊恩委屈巴巴举起自己的手向她展示,只见上面有两三道一指宽的大抓痕正在往外冒着血珠,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大抓痕旁边还有四五道并不明显的小抓痕,“瞧瞧,都怪伊里丝养的臭猫,把我挠成这样。等着吧,我说过早晚有一天要把它扔到黑湖里去喂大乌贼的,让它知道知道我的厉害,看它以后还敢不敢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