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表演结束弗雷德才和卡米丽娅等人道出徽章丢失的真相。
“其实是被我们拿去加工了,这是个老把戏,我想你们都懂的。”
双胞胎离开时,霍格沃茨特快专列正稳当地向北驶去,窗外的景色越来越有田野气息,但同时天空也越发的阴沉,已经开始落雨了。
这时车厢门嘎吱一声开了,塞德里克脸上挂着歉意的微笑走了进来。
“抱歉,我回来晚了,本来还可以再早点的,但霍尔缠住了我。不过,我也没想到珀西可以说那么久。”他在卡米丽娅身边坐下。
卡米丽娅无视伊里丝向自己投来一副“我就知道”的眼神,握住了塞德里克的手说:“没事的。”
火车还在继续向北开,雨下得越发大了;透过窗玻璃只能看到外面天空是一片浓密的灰色,这颜色还在加深,走廊里和行李架上的灯在这个时候亮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到了晚上。与此同时火车在暴雨中摇摇晃晃地前行着,密集的雨点敲打着车窗,风在狂吼着。
渐渐的,大家都感到不太对劲,因为火车越走越慢,车轮的声音变小了,可窗外的风雨声却不见得有停下的意思,车里的人也逐渐变得焦躁不安。
塞德里克离门最近,又念着他现在身为级长的职责,决定去看看走廊里的情况。不过不止他一人有这样的想法,现在走廊边上的各个车厢里,都有人探头出来张望。
火车忽地一震,彻底停了下来,传来砰砰啪啪的声音,有不少行李从架子上掉了下来。然后,所有的灯在瞬间都熄灭了,一盏不剩,一切被黑暗吞没。
“出什么事了?”伊恩问。
“不知道……”塞德里克摇摇头。
伊里丝的声音透着些慌张,“你们说是火车坏掉了吗?”
话音刚落,车外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短促又刺耳。靠近窗户的卡米丽娅在窗玻璃上抹出一块干净地方往外看,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她只能看到些模糊不清的黑色轮廓。
“有什么东西在动,”卡米丽娅说。
车厢的门突然开了,有人痛苦地跌到在地上。
“哎呦!实在是对不起!”
听上去像是厄尼的声音。
“厄尼,是你吗?”塞德里克在黑暗中摸索着厄尼的外衣,把他拉了起来。
“对的,是我。我想过来问问,你们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你先坐这。”塞德里克说,“我想我最好还是出去看看。”
可卡米丽娅用力地拽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拉回了位置上,同时她大声喊道:“坐下!其他人都待在原地!现在谁都不许动!”
这让塞德里克一惊不由唤道:“嘉米!”
不光是他,车厢其他人皆是一惊,因为卡米丽娅在平日里说话十分轻柔,从未像现在这样大声。
一时间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对塞德里克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此时他在担心卡米丽娅是不是因为害怕而情绪失控了,于是他去握她的手,果不其然她的手冰凉得像块冰,塞德里克心下一惊,握得更紧了,他试图在用自己的体温将她的手捂热,想通过这种无形的方式来告诉她,不用害怕,有他在呢,可她却甩开了塞德里克的手,站了起来。
“大家听我的,哪都不要去,就待在这里坐着不要动!”
在那刻众人竟然没有一人提出质疑,就像是已经隐约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叫他人坐着,卡米丽娅自己却掏出了魔杖,走到车厢门边,可她的手还未碰到门把手时,门竟然慢慢地自动开了。
门开时,恰逢闪电将天空劈开两道裂缝,在震耳欲聋的雷声中,在那一闪而过的光亮下,他们终于看清了站在门道里的那个家伙——一个身披斗篷、身高可及天花板的怪物。它的脸完全隐藏在头巾下面,众人看见了一只枯瘦的灰色手从斗篷里伸出来,这只手还发着微弱的光芒,但并不影响这看上去像是什么死了的又泡在水里腐烂了的东西。
不知是谁说了句,“那是摄魂怪。”
斗篷底下的怪物好像感觉到了车厢内的人注视,那只手突然缩回了黑色斗篷里去了。头巾下面的那个东西,抽了一口气,好像在努力要吸进周围除了空气以外的某种东西。
这个时候他们都感到一阵寒意掠过全身,这阵寒意很快穿透了皮肤,一直冷到胸膛,冷到心里,就连呼吸都凝冻在肺中。
尽管此时被摄魂怪干扰的感觉异常可怕到让人无法动弹,但塞德里克还是下意识的挣扎着起身想要去保护车厢内离摄魂怪最近的卡米丽娅。
卡米丽娅已经将自己的魔杖对准了摄魂怪大喊道:“呼神护卫!”
接着所有人看见了她的魔杖端冒出一头灵巧可爱的银色松鼠,冲向了摄魂怪,那怪物竟在见了这个小东西后,便马上落荒而逃了。
许久车厢里没有一个人说话。
“那东西进来的时候,你们有没有觉得好冷?”厄尼的音量比平日失了很多力气。
“我只觉得古怪。”伊恩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就好像我一下子所有的快乐都没了……”
伊里丝早就吓得说不出话,蜷缩在角落里低声抽泣,卡米丽娅走过去,抚慰地搂住她。
塞德里克则像是个梦游患者一样,不可思议地盯着卡米丽娅说:“你是怎么做到的?守护神咒可是……”
卡米丽娅像是已经知道了他要问什么,还未等他说完便开口道:“我也没想到这次会这么成功,明明以前我失败过很多次……”
不知道塞德里克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表现得十分激动,就在他情不自禁想要去抱住卡米丽娅时,车厢门再一次开了。
这次进来的不是他们某位同学或是摄魂怪,而是一位自称是他们这个学期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的老师。
这位老师在自我介绍完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块巧克力分给众人,之后向他们简单了解了下情况,末了狠狠夸奖卡米丽娅的守护神咒使得很好,他走之前还同他们说或许他该给拉文克劳加分才是。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卢平教授。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最近开学事情多。然后最近还构思了个be结局,如果真的写出来的话,你们会不会给我寄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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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Chapter21.
火车到达霍格沃茨站时,雨还在哗哗地下着。小小的站台那一端站着身材魁梧的海格,他向惊慌失措的新生招手,接下来将由他带领他们去经历传统的湖泊旅行。
尽管现在天气恶劣不适合乘船,但这个传统不能破。
学校其他年级的学生下了火车,便走上了一条泥泞的路,那里至少有一百辆马车在等候着他们,每辆车由一匹隐形的马拉着,至少在别的学生眼里是这样认为的,等到他们爬进一辆马车并且关上车门以后,马车就会自动行驶起来。至于行李,那些家养小精灵会帮他们送到寝室的,根本不用操心这个。
有一点很多学生并不知道的是实际上拉车并不是隐形的马,而是一种名叫夜骐的神奇动物,它们的模样有点儿类似爬行动物,身上一点肉也没有,黑色的毛皮紧紧地贴在骨架上,每一根骨头都清晰可见。迷信的人认为这种生物非常不吉利,会给看见它们的人带来可怕的灾祸,属于某一种不好的凶兆。可事实上,夜骐只有那些亲眼目睹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
卡米丽娅只知道斯莱特林的西奥多·诺特和她一样能看见夜骐,至于其他的学生,她就不清楚了。卡米丽娅之所以能看见夜骐,是因为她的外祖父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记忆里他是个令人尊敬的男巫,而斯莱特林的西奥多·诺特是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看起来有点孤独,因为他似乎经常自己一个人做事情,他的母亲在他还未上学前便过世了,卡米丽娅还曾和父亲一起出席过诺特夫人的葬礼。
那场葬礼举办得很隆重,不难看出诺特先生对亡妻的怀念,之后他再也没有续弦,一直独自抚养儿子西奥多长大。
西奥多虽然也是德拉科·马尔福那伙孩子中的一员,但卡米丽娅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起码他从未拿“哑炮事件”嘲笑过她。
马车里面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和稻草味,当车子驶进大门后,便在长长的斜坡车道上提高了速度,一直驶到城堡前才摇摇摆摆地停下来。
伊恩和伊里丝先下了车,因为摄魂怪在车厢上出现的事惹得人心惶惶,伊恩不太放心爱普莉,而且又一直找不到她,便非要拉上伊里丝陪自己现在去找她一趟不可。
塞德里克扶着卡米丽娅下车后,发现好有几个人堵在进入城堡的石阶前。
“听说你昏过去了,波特?隆巴顿说的是真话吗?你真的昏倒了?”
德拉科·马尔福那特有的、拖长又慢吞吞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粗暴地推开赫敏,挡住了哈利的路,只见他一脸得意,那双蓝灰色的眼睛正在闪着恶意的光,但最终这场即将要爆发的争执被从马车上下来的卢平教授阻止了。
因为有老师在,德拉科那小子不敢造次,只是他的态度依旧十分傲慢,或许是因为卢平教授长袍上的补丁和那只破破烂烂的箱子,让他瞧不起眼前这位穷酸的老师,为此他同两个小跟班一起傻笑了好久,笑完后便不可一世地领着他们进了城堡。
卡米丽娅都不知道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和塞德里克的身后的,但无疑的是他们也目睹了方才的全过程。
“那小蠢货,”乔治镇静地说,“在火车上的时候,有摄魂怪进到列车厢来时,他可没有这样趾高气扬。吓得跑到我们车厢来了,是不是,弗雷德?”
“差点儿没把自己尿湿。”弗雷德说,轻蔑地看了一眼城堡的门口。
“我自己也不特别高兴,”乔治说,“那些摄魂怪是可怕的东西……”
“好像让你五脏六腑都冻结住了,是不是?”弗雷德不知道是对着卡米丽娅说还是对着他的弟弟乔治说,但卡米丽娅还是默默点头表示赞同。
接着乔治精神振奋地告诉他们,“我爸爸曾经去过一次阿兹卡班,记得吗,弗雷德?他说那是他所去过的最坏的地方。他回来的时候浑身发抖……这些摄魂怪把那个地方的欢乐都吸走了,所以有很多犯人在监狱里发疯了。”
“很感谢两位来告诉我们这么多。”塞德里克微笑地打断了乔治的话,“不过劳驾能不能让一让?我有话想要在宴会开始前单独和我的女朋友说,时间紧迫。”
他说完竟像个小孩子一样,嚣张又幼稚地拉起卡米丽娅的手宣誓主权,正因如此弗雷德和乔治免不了皱起鼻子酸了他一番,嘲讽程度不亚于他们对待自己的哥哥珀西。
待只剩他们两个人时,卡米丽娅歪着脑袋,笑盈盈的对塞德里克说:“吃醋了?”
塞德里克倒是爽快,直接承认了,“嗯,所以你得好好补偿我。”
“明明是你乱吃醋,怎么还反过来还得我补偿你?”
“我想这只能怪你长得太可爱了。而且我不贪心,在这亲一下就好了。”塞德里克满怀期待地指了指脸颊。
向来对他有求必应的卡米丽娅,根本不忍心拒绝他,明知道他又在耍无赖,但还是乖巧地踮起脚尖快速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不料刚亲完,塞德里克又将另一侧脸转了过来。
“你说好只亲一次的。”卡米丽娅嘟着嘴颇为不满看着得寸进尺的他。
“可是我吃得是两人份的醋啊,一个吻当然还不够。”塞德里克看起来无辜极了。
“哼!你又在欺负人,在这样我要去找伊里丝她们告状。”
“既然这样,那没办法了,我就只能坏人做到底喽。”
塞德里克在大部分时间都是温柔得一塌糊涂,可偶尔也会像现在这样霸道得丝毫不讲理,好像一遇到卡米丽娅,他所有的理智都会抛得一干二净,直到将人压在墙上亲得她喘不过气来才肯松手。
待塞德里克开口卡米丽娅才明白他从刚才起就不对劲并不是因为吃醋,而是那些摄魂怪。
“我原先真的不知道,原来得了抑郁症是一件那么可怕的事。我以为只要带你多吃些好吃的,带你去做些好玩的事,你的病很快就会好的,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好像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塞德里克将卡米丽娅紧紧抱在怀里。
“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想法?而且我的病现在已经好很多了,真的。”卡米丽娅回抱住了他。
“因为摄魂怪只是待在我们身边那么一小会,那感觉就已经那么糟糕了,所以我无法想象你每天是如何一直处于那种状态之中,我想光是不让自己发疯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可你还总是强装着自己很快乐。这让我怎么能不心疼你?”
卡米丽娅曾和塞德里克解释过得了抑郁症的感觉就像是身边跟了一只摄魂怪,怎么赶也赶不走。她当时也只是随口打了个比方,没想到他居然一直都记得。
“塞德,你知道吗?守护神咒只有拥有快乐的巫师才能召唤出来。”卡米丽娅安慰他,“我当时想的最开心的事是你,还有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候,所以你看,我的快乐已经慢慢找回来了,你不要太担心了,我会好起来的。”